readx(); PS: 感謝kVSking,輝夜修羅的打賞

陳近南一見如此,瞬間沉默了,他何嚐不是也被蘇留這樣試過招。

其實以蘇留大成的神行百變身法,早已經是獨步天下,來去自如。

隻是他有意要借人喂招,磨練武功,才沒有將全部實力展露。

群豪武功都沒有到那個層次,卻不明白其中道理,都隻看見高台上兩人縱躍挪移,拳掌相去,氣勁深沉,砰砰砰之聲連響。

又過了三十回合,種種招法,皆已都了然於心,蘇留腳步飄飄然先退開數步,道:‘華山也不止混元功,還有一門紫霞神功,歸老知否!‘

歸辛樹也趁此良機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又強自壓下震動不已的心緒,道;“前代絕學,有所耳聞。”

蘇留雙目間紫氣浮現,放聲一笑道:“歸老且看好了!”

到得此時,紫霞神功歸辛樹心裏已經生出了警覺,身子微微一側,卻還是慢了一瞬,他隻覺得兩肩被蘇留輕輕拍了一下,身子頓時止不住勢,往後連退了丈餘。

“舉重若輕,收放自如!”

歸辛樹艱澀道,他這種苦澀,比陳近南還要來得深重,他成名較之陳近南還早了數十年,不誇張的說,陳近南是近十年來江湖裏公認的超級高手,他卻已經根本不需要這種名頭,便已經是武林裏的傳說前輩級人物了。

蘇留淡然問了一句:“盟主之位,誰還有異議,不如就一並上來了,省得浪費時間。”

台下群豪一片嘩然,片刻之後,有人高呼:“天下第一,武林盟主!”

“天下第一,武林盟主!”

歸辛樹第一時間看向了平西王閣台,沮喪道:“敗...敗了,這盟主之位。終究還是你這個年輕人的了。”

蘇留心裏一動,問道:“歸老為何聽平西王驅使?”

歸鍾搶道:“他送我一件白~虎袍,你看。”

他洋洋得意的顯擺了起來。

蘇留搖了搖頭,這歸辛樹算是當世難得高手了。武功並不遜色陳近南,內功還稍勝了一籌,終究為他的兒子所拖累,竟為人驅使。

不過,吳三桂使得動他。自己也未嚐不可將他收在手下。

蘇留笑道:“令郎肺疾,時常咳嗽難止,是也不是?”

歸辛樹眼中精光一閃道:“正是如此,尊駕可有什麽法子沒有?”

蘇留看了歸鍾一眼,沉吟半響,道:“辦法,自然是有的。”

這歸鍾,也是小時候病的糊塗了,腦子燒壞了,導致心理年齡表現的像個8、9歲的小孩。又有肺癆,歸辛樹夫婦不通醫理,成天去尋什麽人參藥物給他進補,卻不知他的身體,跟尋常人大有不同,是真正的虛不受補,反受其害。

他的腦疾,蘇留縱然束手無策,他的肺疾,蘇留卻也有數個方子給他養回來。

“此話當真嗎。我怎麽知道你沒有誆我?”

歸辛樹本就是直來直去之人,但凡對他兒子有半點好的,他總要問個清楚。

蘇留自懷裏摸出一粒藥丸,遞了過去。道:“這是我身上帶著的一粒藥丸,你與令郎試試。”

真是雪參玉蟾丸,這雪參跟人參卻又有不同,藥性更加溫和,玉蟾更是難得的靈物,連隻剩下一口氣的。都能救得回來,更別說歸種這樣的。

不過,這一類藥,蘇留也隻剩下寥寥數粒了。

歸辛樹檢查了那一粒丹藥數遍之後,才給歸鍾服下,歸鍾隻覺得好玩,一口吞下,訥訥道:“好暖。”

歸二娘急道:“怎麽了?”

歸鍾隻覺得四肢百骸,無一處不覺得舒適,原地連翻了數個跟鬥,氣也未多喘,隻直直的看著老太太道:“娘,好舒服,這糖還有的吃麽?”

歸辛樹雙手顫抖道:“有,有,有的。”他用一種哀憐的眼神看著蘇留。

蘇留笑道;“你既然已經知了我的手段,我也確能醫好他的肺疾。”

歸辛樹抱拳躬身道:“老頭子懇請尊駕施救,若有驅使,無有不應。”

蘇留笑道:“你尋訪天下名醫十數年也不得治,我舉手間便能給他治好,我若是出手施救,你就須得給我權力幫做三年供奉。”

歸辛樹目光一凝道:“這......”

蘇留擺擺手道:“我也不要你幫我出手做事,你隻需要護得我權力幫安穩,若有強敵來犯,你就出手幫上一幫,你做這個供奉,也不是白做的,令郎身子虧空太過,要補益身子,還不知要花費多少奇藥,可都須要錢財的累積堆砌。”

歸辛樹跟歸二娘對視一眼,齊聲答應。

蘇留大笑一聲,陳近南卻雙目黯然,自己應下了那一個賭注,此間大勢,放佛被此人完全掌控住了一般。

群豪交頭接耳,已經開始在討論如何加入權力幫了。

無他,這權力幫幫主蘇留,即將是天下第一的武林盟主了,還不上去抱大~腿,更待何時?

這時候,有一個白衣的少年緩步上了高台,在蘇留耳邊低語了幾句。

眾人看見蘇留點了點頭,說了幾句話,接著那白衣少年躬身退了下去,誰都知道這便是權力幫中之人了,眼中俱都投射~出豔羨的目光。

蘇留招退了歸辛樹等人,目光幽遠深寂,他掃射當場,此時的夜卻已經深了,除去了用火把電亮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黑壓壓的一片。

就在這時,黑暗裏響起了數聲厲嘯:

“奉平西王令,殺白袍蘇留於此!”

“奉靖南王命,殺白袍蘇留於此!”

“奉平南王命,殺白袍蘇留於此!”

群豪震動,登時炸了鍋一般的散亂開來,裏邊不知道有多少是幾路藩王派來的臥底。

閣台上諸女心裏一緊,紛紛要出來保護蘇留,卻見得蘇留對著閣台眨了眨眼,蘇荃登時領悟,很有大姐頭的風範,指揮道:“不要去,咱們在上邊找到各路首腦,報給冤家。”

司徒伯雷卻大怒,啪的一聲,上號的楠木椅子給他拍碎了一個角,“三路藩王都各懷鬼胎,大事如何能成?”

他大手一揮,道:“鶴兒,領王屋子弟,保護盟主。”

司徒鶴轟然領命,腳步迅捷無比,擋在了蘇留前邊,連陳近南跟歸辛樹,都向蘇留靠了過去,天地會眾,馮難敵父子也帶著華山派的徒子徒孫,到了蘇留邊上。

那一座神龍島的閣台上,那個蒼老的身子驀地站起,桀桀怪笑,“有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