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有點事情,耽誤更新了,抱歉。

“轟!”

楊易握拳做印,高高舉起,向正在空中飄飛的冉耕猛然轟下。

拳頭堪堪要觸及道冉耕之時,冉耕急速平飛的身子極其詭異的在空中靜止了下來,由平飛變成了直立飄行,楊易蓋向他胸口的一印,忽然就打在了空處。

冉耕的聲音在楊易耳邊響起,“三太子好大的威勢,這兩招打的老朽心驚肉跳!”

他伸出兩手,向楊易的手印迎去,“番天印?太師的這招絕學,三太子竟然也能修行有成,實在是讓老朽難以置信!”

楊易一印蓋空,神情毫無變化,似乎冉耕的這種變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大印由下蓋變為前推,威勢不減反升,向前方冉耕的雙掌轟去。

虛空震顫,地麵波濤般起伏不休,旁邊的大樹轟然爆成漫天碎片,冉耕的身子再次向後麵飄飛而去。

楊易又追了上去,刹那間已經與冉耕打成了一團,兩人的身影已經在現場消失,虛空中雷音滾滾,音爆陣陣,巨大的聲響不斷傳來,月光之下,似乎有無形的巨獸在死命搏鬥。

倏地人影一閃,冉耕出現在幾裏地之外,但隨即楊易的拳頭也跟了過去,空氣爆鳴聲中,兩人的身影又陡然消失。

兩人身影時隱時現,倏忽出現在村南,下一刻已然到了村北,逢樹爆樹,遇石爆石,一路翻翻滾滾打出幾裏開外之後,幾個呼吸間又重新回到了原地。

楊易如今全身**竅全開,一身功力全然發動之後,在同境界之中,無雙無對,這冉耕雖然晉級半步大宗多年,但麵對楊易似乎要帶動天地的猛烈轟擊還是不能硬接。

半步大宗師,已然開始向神秘莫測的精神大道進軍,身與天地合,精神時不時的能與天地精氣相連,幾乎沒有力竭之憂,因此武道大宗師之間很少會出現碾壓式的對決,雙方都與天地相合,同樣的都是借助天地之力來攻擊對手,所以勝負或許可以分出,但大宗師要殺死相同境界的大宗師,卻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隻有無上大宗師超脫天地,體內自成宇宙,方才能對大宗師進行碾壓式的打壓。

大宗師之間的比鬥情況是這樣,半步大宗之間的決戰卻也相差不大,都是體悟了武道真意之人,心與道合,體察冥冥,心神警覺,反應極快。

即便功力深淺不同,但相同的武道境界,一個想要將另一個人打敗擊殺,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時楊易與冉耕互鬥,雖然已經成了楊易追著冉耕打的局麵,但冉耕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他畢竟是多年的半步大宗,對武道境界的探索與體悟,還不是楊易此時所能比及。

在小村村頭,楊易的身子無聲無息的出現,他不再追擊冉耕,負手望天道:“前輩,你不是我的對手!”

冉耕的身子猛然出現在楊易對麵,一臉狼狽之情,低聲道:“不錯,我確實是不如你!”

楊易淡淡道:“儒門與農家又有何等矛盾?天下百姓,俱都是農家子弟,農家有怨,則江山社稷不穩,到底是什麽事情,使得農家家主對家父多有不滿?”

冉耕看著楊易目露奇光,似歡喜,似讚歎,似慚愧,似心酸,百般滋味齊聚心頭,“我修行百年,竟連一個小輩的小輩都不能比得過,嘿嘿,有敗給了姓楊的!”

他仰天長歎,“我當年被後輩小子楊慎行一招擊敗,一直深以為恥,後來拋卻俗務,閉關參悟先賢典籍,後來終於成就半步大宗,自信可以一雪前恥,但我出關之後,才知道楊慎行已然證就無上大宗師,打塌萬丈黑山,鏟除天命神教,滅魔門,戰百家,掀翻東海,劍行西域,當真是威名赫赫,響徹諸天。”

他看向楊易,“我當時越聽越是心驚,本來與他爭雄的心思再也不敢升起。”

楊易還從不知道自己爹爹竟然還做下了如此多的事情,聽了冉耕的話後,渾身熱血沸騰,心道:“我父親竟然如此生猛?”

他收斂心情對冉耕道:“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儒門不滿?”

冉耕道:“他做的這等大事,都是我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我豈能會因為這些事情對他不滿?我農家與儒門的矛盾還在另一個方麵。”

他對楊易道:“如今你已然是半步大宗,已經有資格代表儒門與我農家對話,這些事情我也不瞞你。”

冉耕道:“多年以來,曆朝曆代的王朝帝國,無不是以農為本,我農家子弟一直處於極高的地位,但令尊執掌儒門,被尊為當朝太師之後,卻頒布了一列了法令,竟然將奸商之流的地位猛然抬高,使得天下間多了一家新的流派,諸子百家中多了一個商家。”

楊易笑道:“多了商家又有什麽不好?”

冉耕道:“有什麽不好?”

他高聲喝道:“這些奸商以次充好,貨運百家,不事勞作投機倒把,一個個吃的滿嘴流油腦滿腸肥,將我農家子弟視作賤役之輩。”

“自從頒布法令之後,忽忽數年,他們買賣商品日益富足,而我農戶人家卻辛勞依舊,時間一長,便有農家子弟豔羨心熱,轉投商家成為商人,如此一來,我農家子弟如何還能安於度日?”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此乃人之常情,農家子弟心向富貴,我倒也不怪他們,但他們成為商人之後,往往又會將同門中人拉進商家門中,如此一人拉一人,我農家眾人日益減少。”

冉耕聲音轉為低沉,“自太師頒布重商法令以來,我農家子弟的地位可說是一落千丈,世人輕勞作而貴金錢,我農家一脈可說是幾乎被楊太師斷了根基!”

冉耕臉色漲得通紅,向楊易問道:“你若是我,你會怎麽想?”

楊易輕聲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冉耕大怒,“你讓我等如何抉擇,如何生存?”

楊易笑道:“天底下所有的門派都有可能會斷掉根基,但你農家的根基卻無論如何不能斷掉,你徒自心憂當真好笑!”

他看向冉耕搖頭道:“前輩,這種事情你大可以找家父商談,你若是找他問詢,他定然會給你一個答複。前輩應該沒有因為這個事情找過家父罷?”

冉耕張口結舌,無法作答。

他自從被楊慎行一招打敗之後,就對楊慎行存有極為奇怪的心理,既佩服又仇恨,心中雖然對楊慎行所頒布的法令極為不滿意,卻從未想到親自去太師府詢問。

此時被楊易一語問出,卻是無法作答。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