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刀夫婦雖然不懂先天之軀是什麽意思,但能令楊易說上一句“見麵禮”,這先天之軀,先天之氣必定不凡。【△網WwW.】

胡氏夫婦對視一眼之後,齊齊向楊易行禮拜謝。

楊易笑道:“相比兩位救我一命,這點小手段算得了什麽?”

苗人鳳插口道:“死了這麽多官兵,下一步咱們該當如何?”

楊易眉毛一揚,“這也叫多?楊某手中人命,不下數十萬,這幾百官兵連零頭都不夠!今番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不殺個天翻地覆,怎能對得起我經曆的這一番苦楚!”

三人聽他口氣,竟似殺了幾十萬人一般,都是駭然變色。

胡一刀道:“楊兄弟,這些兵士也是無辜之人,拿皇糧辦事,不得不為,其實未必做了多少惡。如今殺了這麽多人,這可是一個驚天大案,咱們還是盡早離去為好,找個地方商量一下怎麽避開清軍的追捕才是。”

楊易本欲單身離去,想了一下,笑道:“就依胡兄所說,咱們先找個地方再說。”

當下幾人離開此地,徑向前走,走了一段路之後,已經到了滄州縣城。

此時縣城四門早已落下,眾人若要進城,原也不難,這小小縣城的城牆也算不得的高大,幾人功夫不俗都能翻的進去,隻是坐騎難以進入。

楊易勒馬駐韁環顧四周,笑道:“我先進去把城門打開再說。”

跳下馬,向城牆走去。

這城牆高愈三丈,胡苗二人若要上去須得運起壁虎功或者蠍子倒爬城的功夫方才能上去,但楊易走到城牆根下,腳步毫不停頓,腳步上抬,腳掌已經踩到城牆牆麵之上,一步邁出,身子已經騰空。他腳掌上麵似乎有極大的粘力,踩到城牆之上,雙腳交替邁出,身子已經與地麵平行,但卻不往下墜,似乎這城牆對他來說就是康莊大道一般。

胡一刀夫婦連同苗人鳳見楊易身子平平的沿著城牆向上邁步,幾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苗人鳳輕聲問道:“胡兄,這是什麽功夫?”

胡一刀搖頭道:“這種身法我還第一次得見,之前便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兩人說話間,楊易已經到了城頭,身子一閃消失不見。

過了一會兒,城門轟隆隆的被從裏麵打開。

胡一刀驚問道:“楊兄弟,你不會把守城的城衛殺了吧?”

楊易笑道:“點了穴道而已。”

三人進城,在城裏找了一家尚未熄燈的小店準備入住。

店掌櫃看到楊易的發型之後,大吃一驚,將三人哆哆嗦嗦的領進客房之後,急急忙忙的從附近偷偷的拉來一個店夥計,吩咐道:“你現在趕快前去衙門報官,就說有一位前朝餘孽……”說到這裏,店掌櫃忽然頓住,他竟然忘記自己想要說什麽了。

店夥計見店掌櫃站在當場苦苦思索,不知掌櫃的這是怎麽回事,但又不敢發問,隻能屏氣凝神,聽候吩咐。

店掌櫃眉頭緊皺,腦中轟隆隆亂成一團,隻覺得有一件極重要的大事需要吩咐店夥計前去辦理,但此時偏偏想不起來,急得他原地轉圈,鼻尖冒汗,越是想不起來,越是控製不住的要想,越是想腦子就越亂,片刻之後,便感覺腦子裏一聲轟然爆響,頓時不知東西南北,大叫一聲仰天便倒。

店夥計大吃一驚,急忙扶住掌櫃的,“掌櫃的,你怎麽啦?”

隻見店掌櫃口角流涎,四肢抽搐,竟然昏迷了過去。

夥計不敢耽誤,急急忙忙叫人、喊大夫、一時間亂成一團。

正在樓上與苗人鳳幾人吃酒的楊易對三人笑道:“這個店掌櫃居心不良,居然想去報官,可惜官未報成,自己的小命倒是快沒了,哈哈哈哈。”

胡一刀愣道:“楊兄弟如何知道這店掌櫃要去報官?”

楊易笑道:“兄弟今日武道修行忽有所得,碰巧突破了一個境界,已經達到了過不留痕之境,尋常人物當場見到我,可以將我的樣子姓名記得清清楚楚,但轉身之後,我的名字與相貌便會在他的心靈深處漸漸消失,這店掌櫃定然是想不起我的樣子,又欲對我不利,腦中思緒混亂,方才暈倒。”

胡一刀、苗人鳳、連同胡夫人,三人麵麵相覷,實不知楊易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楊易說的話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但整段話的意思卻是難以理解。

不過這店掌櫃欲要報官反受其害的意思三人卻是聽懂了,看了楊易幾眼,愈發覺得楊易高深莫測。

一夜無事。

到得次日,一行四人出店之時,從店夥計嘴裏得知,這店掌櫃已經變得癡癡呆呆,滿嘴的瘋言瘋語,恐怕時日不長。

出了小店之後,楊易找到一個裁縫鋪子,逼著裁縫為他做了幾身大漢樣式的衣服,將長袍馬褂脫了,換了新衣服。

這衣服一換,氣質變化更大,金冠束發,玉帶纏腰,望之便是公子王孫之流。隻是與如今滿大街的金錢鼠尾發型之人大不相同。

胡一刀與苗人鳳見他如此打扮,雖然覺得太過張揚,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苗人鳳自號“打遍天下無敵手”,這張揚的勁頭並不比楊易漢服束發小多少,而胡一刀蓬鬆頭發,絕不紮辮子,骨子裏也是對滿清極為仇視,兩人都是桀驁不馴之人,雖然知道楊易這番打扮一旦走出去,定然是無窮盡的麻煩,但兩人虱子多了不咬人,自襯麻煩再多,也能扛得住。

換了衣服之後,楊易笑道:“剛才與裁縫說話之時,兄弟已經探明,這滄州縣令範思溪,貪贓枉法,極不是個東西,兄弟想先將此人的腦袋拿下之後,再陪幾位去遼東一行。”

胡一刀道:“那還等什麽?咱們一起去!”

三人跨馬上街,隻留胡夫人抱著孩子在附近等候。

此時滄州城內已經亂成一片。

早晨有人來報,說在附近鎮子發現大批官兵屍體,縣令派捕快查驗了一番之後,證實了正是昨夜出兵剿匪的邊疆兵士。

這一下死了幾百人,已經的潑天的大案子,縣令範思溪嚇得六神無主,與師爺商議了半天,總算拿出來一個章程,先命人將此事八百裏加急送與京師得知,後又從衙門抽調人手,沿街排查可疑之人。

範思溪認為能殺了幾百官兵的匪類,定然人手不少,說不定便有同黨藏匿在滄州縣城。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做出此等大事之人,隻有楊易一人。

楊易三人在大街上跨馬奔行,引得路人頻頻觀瞧,堪堪到了衙門口時,幾個貼告示的捕快看見三人如此猖狂,喝道:“哪家子弟?”

話音剛落,楊易**馬已經衝進了縣衙門內,衙門內範思溪正滿頭大汗的與師爺商議如何應付今早之事,猛聽的衙門口駿馬嘶鳴,眼前一暗,一匹馬已經跑到了案堂之下。

他還未反應過來,胸口一緊,已經被楊易揪著胸口提了起來,“可是範思溪?”

範思溪腦袋嗡嗡作響,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聞言糊裏糊塗的點頭道:“正是本縣……”

他這句話剛剛出口,便覺得脖頸一涼,四周忽然景物大變,漸漸的神誌模糊起來。

此時胡一刀也已經衝到附近,問道:“楊兄弟,這師爺該不該殺?”

楊易道:“一丘之貉,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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