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修煉九陽神功多年,如今已經將九陽神功的第四冊也已經修成,但運氣之法雖然會了,功力卻未達到神功最後的境界,最後的幾道關卡卻再也突破不了。

這不是他資質差,而是這神功的最後乃是需要積蓄極大的內力之後,方能一氣嗬成通達全身經脈。此時考驗的乃是一個水磨功夫,張無忌火候不到,自然不能修成。

對於這種情形,張無忌作為醫道大家,自然也是明白的很,倒也不以為意。他也設想過一個法子,若真的想要將此功修習大成,須得是找一個絕頂高手,在自己行功之時,為自己摩臍運氣,按摩周身,如此內外相合,方能有大成的可能。

隻是九陽神功何等高深,功力運行之際,自有感應,尋常人物未能觸及他的身體便會被他功力自發彈出,而遍觀天下,有能力助其行功之人,恐怕除了三豐真人之外,已經別無他人。

此時張無忌聽楊易說要幫助自己行功運氣,不由好笑道:“楊兄說笑了,這功夫你也看了,若想外力相助,須得氣達先天之人出手才行,楊兄年齡比我還小,未必能成。”

楊易哈哈笑道:“能不能成,姑且試試,或許能成也未可知,反正也沒有什麽壞處。”

張無忌推辭不過,道:“那就試試。”

楊易一直沒有說過自己功力如何,張無忌便也不問,此時好奇心起,“倒要看看楊兄用什麽法子助我?”

當下張無忌找了一個地方,按照往日修習之法,盤膝運氣,閉目存神,心神正欲沉寂之時,忽然覺得頭頂一震,一隻手掌已經抵住他頂門百會**上,同時丹田處也被另一隻手掌按住。楊易的聲音傳來:“你繼續運氣,不要散亂!”

楊易話音剛落,張無忌便感到兩股極大的真氣由兩隻手掌而出,一道真氣由頂門似甘霖下降。一道內真氣從丹田如青煙上升,兩道真氣火熱如漿,竟然是與他同宗同源的九陽真氣。

張無忌心中震撼莫名,“這是九陽神功啊!楊兄修習此功尚不足月,怎麽能有如此渾厚內力?”他這麽一分神。內息陡然一滯,真氣差點走岔,隻聽外麵楊易喝道:“靜心!凝神!”

張無忌吃了一驚,急忙收攝心神,體察周身,再也不敢多想。隻覺得上下兩股真氣,下麵一股從丹田過**,由**而上腰眼腎俞再至夾脊,爬天梯過明堂,沿著督脈一路向上。而百會上的一道真氣卻是由白會而至上顎,由上顎經舌下金津玉液,降至十二重樓,一路下沉。

這兩道真氣浩浩蕩蕩猶如長江之水,又似黃河之波,一路所經之處,無論**道大小,玄關深淺,在這兩道真氣之運行下無不豁然而開,當真是勢如破竹。沛然莫阻。

這兩道真氣所行之道正是九陽真經修習之法,隻是一順一逆,比之張無忌本身內力可要深厚多了。到得兩道真氣在張無忌體內盤旋繞行良久,張無忌體內數十道玄關盡數被打通之後。抵在他頭頂與丹田處的兩隻手掌方才離開。

張無忌滿頭大汗,渾身皮膚通紅如火,頭頂一道白氣凝而不散,他本是端坐在綠草地之上,此時體內九陽真氣溢出,慢慢的身下綠草變黃。漸而變焦,一陣風吹來之後,枯草敗葉四散飛去,情形極為驚人。

待到他頭頂白氣漸漸回縮,再也不顯於外之時,張無忌睜開了眼睛。

楊易見他睜眼,笑道:“感覺如何?”

張無忌起身作勢一躍而起,忽地跳出丈餘,哇哇叫著落入了前麵的水潭之中,隨後又從水潭躍起,跳到了附近的一株大樹之上,壓折了一根樹枝之後,方才落地。

楊易見狀笑道:“你此時內力激增,尚還不太適應,最好不要運氣。”

張無忌依言安定下來後,慢慢走到楊易麵前,看向楊易的目光又驚又佩:“楊兄,你好高的內力!這九陽真經你修習還不到一個月,怎麽修出來這麽深厚的九陽真氣?”

楊易笑道:“我原來修習的內力與這門功法極為類似,稍微轉換一下性質,就變成了九陽真氣,倒也算不得什麽了不起的事情。”

楊易此言倒也有三分真實,他所修習儒家功法中的浩然正氣,運行之道最為剛直,講究氣宜直養而無害,所修成的真氣剛烈之極,猶如體懷大日,真氣性質與這九陽真氣極為類似。但若是真的要將這浩然真氣轉換成九陽真氣,卻也不是一蹴而就之事,耗費了好些日子方才悟出真氣轉換之道,這才有把握幫助張無忌突破最後一個難關。

如今一試之下,果然成功,非但張無忌得了極大的好處,便是楊易也有了很大的收獲,通過這一次真氣轉換體用,楊易對於體內真氣細微之處的運行變化有了極大的認知,為日後修習別家法門提供了參考經驗。

張無忌直到三天之後,方才將全身的真氣打磨的圓融通透,此時他體內水火相濟,龍虎交會這個最大的煉氣關卡已經打通,九陽真氣已然大成。

神功既成,膽氣便壯,又兼思念太公外公,在這山穀桃源之地,再也呆不下去,生了離去之意。

這一日,張無忌對楊易道:“楊兄,我想離開此地趕回中原,不知楊兄是與我結伴而行,還是繼續呆在此地?”

楊易笑道:“你自去你的,我還有些東西沒有想通,過幾****再離開。”

張無忌見他也是要走,便道:“我也不是太急,幹脆等你幾日罷。”

楊易見他如此,點頭道:“張兄有所不知,幾年前我有一個仇家曾將我打得一敗塗地,毫無反抗之力,這麽些年,我一直在腦子回想演練他出招拿人之法,但卻一直不能破解,張兄如今內力大成,功力高深,已經是江湖中頂級的高手,你若是同意的話,我就想拿你練練招。”

張無忌是忠厚之人,聞言自無不同意之理,隻是他雖然內力高深,但卻對武學技擊之術不太明白,如今隻會一套武當長拳,其餘的武學招式一概不懂。

楊易無奈之下,隻好教了他幾套功夫,待到他將那些功夫學會之後,方才出手試招。

張無忌內力既滿,又學了武學運勁之法,一身戰力飆升,又兼每天被楊易試招,與前幾日相比,儼然兩人。

這一日,楊易與張無忌試招之時,忽然伸手虛抓,五指如山一般罩下,這一招張無忌已經見到楊易使了不知多少遍,早就有了應對之法,但今天這一招使出之後,氣勢韻味卻與之前大不相同,隻覺得這一抓下來,似乎整個天地都在他一抓之中,前幾日想到的應對之法,此時已經全然無用,脖頸一緊,已經被楊易拎了起來。

楊易將張無忌放下之後,放聲長笑。

“終於知道這一招的奧妙所在!張兄,咱們出穀去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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