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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二姓白名岩字山石,本朝畫聖白秋山幼子,比楊易大三歲,自小就和楊易在一起玩耍,兩人關係極好。◇↓,此人工詩詞,善繪畫,尤其是一手丹青妙筆,實在是不遜色乃父。

隻是白岩為人風流,頗喜流連煙花之地,胸無大誌,從未有過什麽青史留名的遠大理想,隻要平常能有他一口吃的,能讓他持筆作畫,那麽他就心滿意足,不做他求,不像他的大哥白玉,已經成了封疆大吏,威震東南。

此人誌趣與楊易頗為相似,都是以米蟲為最高理想,兩人倒也不愧為總角之友。

除了白岩之外,還有其他兩個不成器的大家子弟,與楊易白岩兩人並稱京都四少,風流之名冠絕天下,四人乃是整個大漢都數得著的花花公子。

因為與楊易一起長大,雖然楊易很少去找他玩耍,但是他往太師府裏卻是跑得很勤快,這麽以來便少不了接觸秦爽。最後與楊易的兩個哥哥一樣,他沒少被秦爽欺負,秦爽被楊易騙去習武之後,白岩曾與其餘兩個家夥抱頭痛哭,慶祝新生。

今日聞聽秦爽回家,多年的心理陰影怎能一時消除?驚慌之下,再不敢在太師府裏多待,隻盼今日早早的順利回家,以後即便有事找楊易,也隻會遣書童、仆人等前來發函,自己是決計不會親身踏足太師府了!

楊易見他急急忙忙往外就走,笑道:“白兄,何必如此驚慌?爽爺已經不小了,哪裏還會與以前一樣不知輕重的亂打人?你又何必害怕?”

白岩啐道:“啊呸!你說的輕巧,她從小就欺負我們幾個,我們幾個人中,她就欺負你欺負的最少,打你也打得最輕,我特麽最冤,每次都是第一個挨揍!”白岩一臉的悲憤:“好不容易安靜了十年,難道又要過上悲慘的日子不成?”

楊易哈哈大笑:“白兄過於擔憂了,今時不同往日,大家都長大了,哪裏還會像小時候那樣?”

但任憑楊易怎麽說,白岩隻是要走。楊易無法,隻好送人,“白老二,我看你越來越沒出息了!一個女人就讓你怕成這樣,你至於麽你!”

白岩邁步出門,哼道:“說的跟你不怕似的?有能耐你打她一頓讓弟兄們瞧瞧,我一準兒服你!”

楊易搖頭失笑:“我豈能打女人!”一直送到白岩進了馬車,楊易道:“我做的養顏美容丹,如今還有不少剩餘,明日我多帶幾丸便是,我倒要看看被世人傳成天仙下凡的雲裳大家到底是個什麽樣?”

“哎呀,你千萬別去!”

白岩從車窗裏探出頭來,雙手亂搖:“楊老三,爺爺哎,算我求你了,你在家好生待著可好?你家裏這位醋性可是不小啊,為了兄弟們的小命著想,你還是老實在家呆著為好!”

便在這時,馬蹄聲響起,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咦?三哥,是何人來府?這車子好像是白府的車子啊。”

楊易笑道:“正說著你呢,你就來了。白府的白二哥前來找我有事相商,如今正要上車回家。”

秦爽騎著一匹極為雄峻的紅馬,她身後跟著的四個小丫頭也都騎馬跟隨。

楊易見秦爽騎著這匹馬與其說是馬,還不如說是野獸,四條大腿的關節處竟然生有倒刺,腹部生有幾塊紅色的鱗片,嘴巴一張,竟然露出一口獠牙來,看樣子竟然是一個吃肉的。

楊易大吃一驚:“這便是紅玉麒麟獸麽?”

秦爽點頭笑道:“我下山時沒有代步坐騎,這匹馬是我特意從太虛山下抓來的,本來想給你抓一頭,可惜這馬須得本人親自來抓才行,無法轉手送人,這才作罷。”

楊易見她風塵仆仆像是出城有事一般,又見一輛青色的大馬車在她們身後跟隨,後麵還有十多個騎馬的壯漢將馬車圍攏在中心,好生保護,看來馬車中人身份不同尋常,當下好奇道:“你這是幹什麽去了?”

秦爽笑道:“我有一位好姐妹今天來京,我特意將她接進家裏來小住幾天,這位姐妹長得花容月貌,你可不要起什麽不該有的念頭。”

楊易搖頭道:“既然是你的姐妹,那就不是外人,進來罷。”

太師府的大門除了皇帝進府之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開啟,這些人隻能從側門進府,至於馬車、馬匹什麽的,要從後門拉進去才行。

如此,這馬車車內之人就必須下車從前門進府,若是從後門進府也行,但那是仆人下人走的門戶,作為客人,一般都是從前門進府。

秦爽跳下馬,對馬車裏的人說道:“雲姐姐,下車罷!”

片刻之後,車簾拉起,一個長相極為秀麗的小丫鬟抱著香薰小爐子當先跳下車來,站在車門旁邊,脆生生的說道:“小姐,我扶您下來。”

車內女子笑道:“扶什麽扶?我自己不能下車麽?”

隨後一隻纖纖玉手從車簾後麵探了出來,扶著車門後,一個女子從車內鑽出半個身子,顯露出極為誘人的身體曲線,踩著車轅跳了下來。

楊易見她姿容秀麗,美豔絕倫,比秦爽還要美上三分,身材高挑,曲線迷人,眼中秋波流轉間,勾人魂魄。這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美人。

隻是楊易看人從來不看外貌,就算這女人是天仙下凡,在他眼裏那也隻是個屁。這女子長相雖好,他卻毫不關心,他好奇的是此女的身份。

秦爽心高氣傲,一般人根本不會被她看在眼裏,能被她叫做姐妹的人,定然非同一般。隻不知這女子有何本領,敢與秦爽互稱姐妹。

就見這女子下車之後,衝楊易盈盈一禮:“小女子雲裳,見過三公子!”

“雲裳?”楊易一愣,“可是歌舞大家雲裳姑娘?”

雲裳嫣然一笑,猶如鮮花綻放,“正是小女子,‘大家’二字,愧不敢當!”

楊易笑道:“今天這是怎麽了,說到誰,誰就到。”伸手敲了敲隔壁的馬車,“喂,白老二,你朝思暮想的雲裳大家就在這裏!”

白岩的馬車此時還未走開,聽到“雲裳”兩個字,就見他這輛馬車微微一震,一個腦袋從車窗裏探了出來:“果真是雲裳大家當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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