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佳一帶頭順著小道向地底深處走去,公孫綠萼見此連忙跟了上去,在這麽個鬼地方,也隻能相信池佳一了。

倒黴的徐明慌忙爬了起來,隻覺得背後一涼,伸出右手往背後一探,結果摸了個空,原來自己的衣衫竟然被那鱷魚給咬爛了。倒抽了一股涼氣,雖然已經安然無恙了,可是還是後怕不已。

“再不走就準備死在這吧。”前麵傳來的池佳一的聲音,徐明這才想起還得緊跟著這位爺呢,當下連忙跟上,還不忘了帶上那個破輪椅。

洞中黑暗,道路曲折,行走不易,三人行了有一刻鍾,隻覺得這黑暗的道路是如此的漫長,心中不由得微微煩躁起來。

徐明最先沉不住氣說道:“池大俠,咱們還得多久才到啊!”

池佳一卻是沒有理他,讓這小子鬱悶不已。走在中央的公孫綠萼在這黑暗之中也有些害怕,也心存疑問,見池佳一竟然不回話,略一猶豫便小聲問道:“池大哥,我怎麽感覺我們一直往下啊!”

徐明的話可以不理,美女的話兒當然得回答,池佳一說道:“我們確實是在往下走,不要急,馬上就到了。”

徐明見池佳一這麽爽快的回答美女的問題,不由得心下腹誹不已。正說著,道路變得平坦寬敞起來,三人走的也容易了些,徐明和公孫綠萼不由得微微的鬆了口氣,畢竟剛剛的路太難走了,這還是因為有池佳一在前麵探路呢。

“哎呀,總算是稍微好些了,這破路真難走!“徐明懶洋洋的說道。

正在這時,一陣似哭聲般的大笑聲傳來,在這漆黑的深穴之中,尤其是剛剛經曆了鱷魚潭洗禮的徐明,隻覺得寒毛炸立,腿腳酸軟,竟然一步也難跨出。

公孫綠萼也被這淒慘的聲音嚇的渾身酥軟,直接倒向了池佳一,一把抓住了池佳一的胳膊說道:“池大哥!“

池佳一能明顯感覺到身邊人身體的顫抖,當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別怕,這世上哪裏有鬼,即便是鬼,在我麵前也得躲得遠遠的!“

被池佳一這麽以安慰,公孫綠萼心中稍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正抱著池佳一的胳膊,當下俏臉一紅,趕緊鬆開,可是還是死死的攥著池佳一的衣袖。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淒厲的笑聲響起,”好大的口氣,我這個鬼就在你麵前,你能怎地!“

“池大哥!她真的是鬼!“公孫綠萼顫聲說道,那邊的徐明已經徹底的癱倒在地了,池佳一心中暗罵,就這膽子也跑江湖!

“哪有鬼說自己是鬼的啊!既然你願意做鬼,那我可以成全你,裘千尺!“池佳一冷笑著說道。

“啊!“,”啊!“兩聲驚呼響起,一聲是池佳一邊上的公孫綠萼發出,因為裘千尺正是她的母親啊。另一聲自己是那裘千尺本人了,她驚呼是因為池佳一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哈哈,我道是誰也下得這裏,原來是公孫止那混蛋派來的,他是怕我不死嗎!“裘千尺寒聲說道,她還以為池佳一幾人是公孫止派來查看的,可是也不想想,要查看還要等這十幾年嗎。

“啊!“公孫綠萼又是一聲大叫,忽然掙脫池佳一,向著洞穴深處衝去,她要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親。

公孫綠萼轉了兩個彎,眼前一亮,看到的是一個半身**的禿頭婆婆盤膝坐在地下,滿臉怒容,凜然生威。

裘千尺見有人衝了進來,當下含住一枚棗核準備將來人擊斃,可是進來的竟然是以為貌美的姑娘,當然這不是她止住殺機的原因,原因是來人竟然長的和自己年輕時有五分相似,是以一時間竟然愣在了那裏。

公孫綠萼看著眼前模樣淒慘的人兒,隻覺得心中生出一股血脈相連之感,頓時忍不住眼淚流了出來,空中大喊一聲娘便衝向了那裘千尺,到了近前也不管她身上肮髒,一把將之摟在懷中,口中直喚母親,大哭不已。

裘千尺這時也反應過來,推開公孫綠萼顫聲問道:“你是公孫止的女兒!你是今年十八歲,二月初三的生日,戌時生,對不對?”

公孫綠萼淚眼漣漣的點頭應是,裘千尺見此,心中還有懷疑又問道:“你左邊腰間可是有個朱砂印記,快給我看看。”

公孫綠萼忍著羞赧將衣衫解開,待查看之後,裘千仞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感情,一把抱住公孫綠萼,母女兩人頓時大哭起來。

這時池佳一帶著徐明走了進來,見兩人這般,便說道:“好了,這裏可不是哭泣的地方,咱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吧!”

“哼!你是何人!”裘千尺看著池佳一和徐明,冷聲問道。

公孫綠萼怕母親生氣,立刻說道:“媽媽,是他告訴我你在這裏的。”

裘千尺心中一驚,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池佳一笑著說道:“公孫綠萼,我給你的包裹裏有衣衫,你還是先給你媽媽穿上吧。“

見公孫綠萼給母親穿起了衣衫,池佳一和徐明退出了洞穴,池佳一接著說道:“嗬嗬,至於我是怎麽知道的,這個你們就不用管了,隻要知道我是來救你們出去就行了。“

裘千尺心中雖然懷疑池佳一,但是現在確實需要池佳一幫助才能出去,便按下心中的殺意,笑著說道:“如何出去!這裏離地麵足有百丈,我這裏是唯一可以看到天的地方,這百丈之高,縱使是天下第一的輕功高手也是出不去的!”

確實,裘千尺所在之地是一個深坑,上麵有個洞,可以直通地麵,也正是靠著這個洞口,她可以借著洞口掉落的野棗充饑,喝些這洞口落下的雨水維持生計。

“嗬嗬,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池佳一說完便不再答話。

裘千尺知道池佳一既然這般說,就一定有自己的方法可以出去,當下專心的穿起了衣服,話說這是她自掉落這深穴之中十餘年來第一次穿新衣。

徐明剛剛也觀察了下那頂上的洞穴,完全如葫蘆口一般的上小下大,想要攀上去是根本不行了,來時的路就更不用想了,便心下揣揣的問道:“池大哥,你真有把握出去嗎?“

池佳一斜眼看了一眼徐明說道:“忘了你是怎麽來的嗎?“

徐明一呆,這才想起池佳一的鬼神莫測的輕功來,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