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深夜東京市新宿區遭到重大恐怖襲擊事情,直到目前為止尚未有組織或團體宣稱對此事進行負責。目前已經造成……”

第三天中午,全世界的各大電視台都在播放著關於東京昨天兩次的恐怖襲擊時間,而凶手仍在逍遙法外當中的新聞已經采訪,或者專家對事件的評論。而導致這一係列事件發生的‘原凶’兩人正啃著仙貝總結昨晚的戰果。

當紫鶴聽到仁子說出得到的獎勵點後下巴也是差點掉在地上,但看到電視新聞列舉出了損失報告也就釋然了,電視畫麵當中可以看到仁子那一‘槍’轟飛了幾個警察局和兩間醫院。

(這就是幸運EX了吧?根本不用刻意去尋找,子彈和佛經餘波就碰巧波及覆蓋到了存放了咒怨根源證物的警察局。要不我也去逐間醫院去襲擊?畢竟一份病曆不好找吧?)

當然,這種事隻是想想而已罷了。沒有人會做冒著被表裏兩個世界的勢力的聯合追殺的後果去做那麽出格的事情。

就在這時,門口處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外麵傳來旅店服務員的聲音“紫鶴小姐,剛才收到一封轉交給您的信。”

紫鶴想到了昨晚主神發布的任務,便說:“拿進來吧。”

紙門被輕輕的拉開,一名並不像服務員的‘服務員’雙手呈著一個信封走了進來,端端正正的放到桌子上後,向紫鶴和仁子兩人微微鞠躬,小步退出房間並輕輕將紙門關上。

“唔…裏麵的內容應該可以猜到,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紫鶴隨意撕開信封,從裏麵取出一張泛黃的紙張,打開紙張後發現整張紙都是空白一片。看到這樣後,一絲微弱的靈力從紫鶴的指尖傳到了紙上,空白的紙張上慢慢浮現出一張水墨風格的地圖來。

沒有任何文字的地圖的中央一座被群山環抱的神社上標注了一個顯眼的紅圈,其意義自然不言而喻。

“是叫我到那裏去嗎?”紫鶴微笑著收回靈力,水墨地圖很快就恢複成一張‘白紙’。

在一旁看著的仁子拿過‘白紙’好奇的翻來覆去看了幾遍。

“不去不行嗎?我們不是已經完成了任務,等到第七天回去就行了嗎?”

“我也想,但我接到了新的任務,必須在剩下的4天裏達到對方的要求,否則的話會被負分抹殺。”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紫鶴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緊張,輕輕的將身體靠在靠背上,雙手捧起剛泡好的茶品嚐起來。仁子看到這樣也沒有再說什麽,扔開手中的‘白紙’,拿起一塊仙貝放進嘴裏把目光轉到電腦屏幕顯示的資料之上。

接下來的時間裏簡單向仁子講解了一下主神空間中的強化注意事項以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潛在規則後,就閑來無事的趴在地上消磨時間,而仁子就整個下午和接下來的時間都用來翻閱小嘰資料庫中的主神兌換表列。

到了第四天傍晚,紫鶴走到東京郊區的一片私人地的山穀裏。

時值夏末秋初,一陣清爽的微風吹過,兩側山穀傳來一陣陣蟬鳴,發出淒慘而低沉的聲音。打量著四周的光景,紫鶴就像平時飯後逛逛家邊的公園一樣,不斷往山穀深處走去。

在日暮消失的時刻,光陰交錯之時。

山穀內泛起一層薄霧,腳下出現一條布滿青苔的石道台階,眼前不遠處的地方就是一座年代樸素久遠的石切開字山門,石道穿過山門,婉轉的往山上延伸上,直到被輕霧遮蓋為止。

紫鶴轉身看了看背後已經消失的來路,毫不猶豫的跨過開字山門。本能就感到一陣血腥的氣息已經妖氣迎麵襲來,仿佛跨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嗬嗬,有意思…”

就在感歎期間,輕輕揚起手,一張半透明的結界便在紫鶴的身前張開,幾簇向紫鶴衝來的鬼火便狠狠撞在了結界之上。不過既然來了嘛,就沒有離開的理由。稍微用強一點的氣息掃過便熄滅了……

第一次看見鬼火的紫鶴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饒是有趣的觀察了一會才‘不小心’吧對方給幹掉了。

(雖然有點意思,不過未免也太弱了吧……)

天之音:“不要把人跟怪物比啊!!!”

但是……

處理完幾個雜碎沒有走出幾步,兩旁的樹林當中傳出一陣聲響。從兩側的樹林當中出現一批渾身慘白的男女或是身穿破碎的盔甲手中拿著生滿鐵鏽武器的骷髏還有魑魅魍魎之流的更多雜碎.

“什…”

要是眼前有塊鏡子的話,紫鶴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臉上掛滿的黑線吧?

“可…可惡……區區螻蟻、雜碎…...瞧不起人也得有個限度吧?”紫鶴此時緊緊握住拳頭,咬著牙關,試圖壓製著這一陣毫無來由的憤怒,嬌小的身軀站在原地微微顫抖,半天後才從嘴中蹦出一個字來。

“…..滾!!!”

同時爆發出一股極具陰冷、怨恨、暴戾的靈壓滔天蓋地地向四周擴散開去,一些靠得紫鶴太近的家夥立刻領上了便當,嚇得山上的各種‘生物’雞飛狗跳,一時間先前還‘熱熱鬧鬧’的山穀馬上變得鴉雀無聲。

神社中,盤坐在主殿當中的老者眉毛微微動了一動,用帶著一絲不滿的目光掃了一下殿外那些已經亂了陣腳的弟子,接著臉上露出微笑感歎道:“嗬嗬,沒想到老夫在有生之年還能遇到這麽一塊‘璞玉’。”

幾名正坐在大殿邊緣的中年人此時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聽到自己的師傅發話後連忙點頭表示認同。雖然心中妒忌,但也沒辦法啊,天賦上鴻溝一般的差距不服也不行啊。

紫鶴默默的調整自己的情緒,剛才她清晰的感覺到剛才從自己的靈魂深處爆發出一股極度負麵的情緒,同時也察覺到了那種情緒卻在某些十分‘小孩子氣’的方麵上才爆發出來。

(又來了…這到底怎麽回事?開什麽玩笑啊!這是!為啥看著這些低級的妖怪鬼魂抬頭看過來的視線會讓人無法淡定啊!我又不是金閃閃,我到底在蔑視些什麽啊!!!)

雖然紫鶴的內心正在翻雲倒海一般,但此時此刻並不容她去想這些沒用的東西。

山是清淨了許多,魑魅魍魎之流全都躲在角落中噤若寒蟬一般。

但隨之而來的是幾個非同尋常的氣息從沉睡當中蘇醒過來,並感到自己的地盤或者自尊受到侵犯一般的發出陣陣威壓,而石階延伸上去的盡頭還有一股非比尋常的氣息刻意停留在哪裏,一副我就在這裏的樣子。

“哦?還光明正大的站在那裏,是要和我單挑嗎?”

察覺到對方的意圖後,紫鶴也針鋒相對的發出陣陣威壓,雖然在大妖怪的眼光看來這一陣威壓無疑是粗糙不堪的,但該傳達出去的信息還是傳達了出去。先前那些感到被冒犯的氣息才稍稍有點收斂,就算是一個不插手的表態了。

(呼…幸好免去了幾個同樣等級的對手,不然還不知到怎麽辦好。)

紫鶴慢悠悠的沿著台階往事走,兩側霧氣彌漫的樹林當中不時傳出淡淡的威壓,大約走了30分鍾左右,眼前出現一個開闊的石切平台廣場,平台的後方的霧氣中隱隱看見一座開字山門以及一片建築群的影子。

“終於來了嗎?”

廣場的中央站立著一位穿著黑色和服的貓耳‘少女’,收起撐著的紙傘,如大家閨秀一般的向紫鶴鞠了一躬,“那麽,我們開始吧。”說罷,便輕輕用傘尖一指。兩人之間像是平靜的水麵落入石塊一般的濺起陣陣波紋。

“很不錯的結界,難道你要一直防守下去?”‘少女’不以為意的問道。

紫鶴微笑的回應道:“喂喂…我可是和平主義者誒,不帶這樣玩的吧?”嘴上是這麽說,但手中拿著的東西卻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微笑著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把禦幣。“最起碼我可是不是那種隨便濫用暴力的人喲。”

“噗…”貓耳‘少女’嬌笑著反問:“那麽按照你們人類的俗語來講,下一句不就是我隨便起來就不是人了麽?”

“正解。”

說完,紫鶴輕輕將禦幣一掃,一團火雲朝著對方所站的位置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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