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見到了第二個師妃暄,是驚恐和絕望的。。

畢竟這代表著,靜念禪院很可能從一開始就陷入了一個局……

淳樸如了空,哪裏想象的到,自己從一開始,就成了某人的工具,不僅丟失了和氏璧,甚至於還很可能被動的,幫助他們做了一些他們本來做不到的事情。

而當得知竟然有一個同樣也會劍典的‘女’子以師妃暄的身份在外活動的時候。

師妃暄就猜到了,恐怕那位‘女’子就是之前曾經傷了自己的姑娘了吧?

畢竟旁的不說,之前自己與她雖然僅僅隻得‘交’手一招,但隻此一招,她便已經窺探到了,對方所修煉的,是與劍典完全背道而馳,可卻偏偏又互有印證的功法,而其深奧玄妙,更勝自己的劍典。

如果是她的話,於數月之內,將劍典通學到連了空大師都無法看破的境界,這並不算是難事。

“所以說,那‘女’子與慈航靜齋到底什麽關係?為何會你靜齋的劍典?”

不嗔反而最易動嗔念,臉上帶著薄怒神‘色’,喝道:“知道她是假的之後,現在再回頭想想,和氏璧丟失也好,與石之軒‘交’手也好,都有這個‘女’人在旁,之前一直以為她就是師妃暄,所以不曾懷疑,可如果她不是師妃暄的話,那麽恐怕很多事情都是她在背後算計……可她卻會你慈航靜齋的劍典……若說她與你慈航靜齋沒有關係,怕是說不過去吧?”

“此事卻是牽扯到我靜齋最近的一樁大損顏麵之事了。”

雖然梵清惠說過不可將此事告知任何人,可誰能料想的到和氏璧竟然也因為彼岸劍訣之事而遺失……這卻已經不是慈航靜齋一家之事了。

甚至於……

師妃暄也隻得苦笑著,將之前彼岸劍訣丟失之事詳細告知。

“原來如此。”

了空長歎,卻是無話可說。

怎麽說呢……如果梵清惠提前將彼岸劍訣丟失之事告知靜念禪院,那麽靜念禪院遇到會劍典的‘女’子,定然會有所防備,和氏璧自然也就不會丟失了。

但就像和氏璧丟失之後,自己等人也沒有第一時間將此事告知慈航靜齋一樣,如何責怪人家?

“阿彌陀佛,難怪那位姑娘會在對付了邪王之後,就此消失不見,原來是怕身份暴‘露’。”

了空長歎了一口氣,道:“慈航靜齋既已暴‘露’在敵人的眼睛下,那麽妃暄你貿然出山……”

師妃暄微笑道:“禪主放心,師父她老人家已經請了幾位正在閉關的師叔師伯出關,她們的武功雖不能與師父相提並論,但等閑宵小,卻也應對無礙,有她們在,想必慈航靜齋不會再發生之前的事情。”

“唉……希望如此吧。”

了空說道。

而此時……

帝踏峰。

數日前,便已經有一名白衣文士靜靜的坐在一處大石之上,聽著遠處小溪奔流,看著天空雲卷雲舒,他臉上神‘色’時而猙獰時而祥和,眼底卻帶著刻骨的仇恨,冷冷的望著那遠處的山‘門’,喃喃道:“慈航靜齋……嘿嘿嘿,家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你等之仇與石某不共戴天,無論妃暄是否是我的‘女’兒,秀心總是因著你們才死,我又豈能隻探知清楚消息?等吧……嘿嘿嘿嘿……等吧,等我傷勢康複,我會讓你們知道,招惹邪王,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愚蠢!”

刻骨的仇恨,壓抑的殺念。

對‘女’兒深沉的愛,此時此刻盡數化為憎恨和殺機,多愁善感的邪王和暴戾狂邪的邪王,在這一刻,因為共同的目的和心情,短暫的完美融合在一處。

完美的邪王,因為對可能是自己另外一個‘女’兒深沉的愧疚,就此誕生!

師妃暄哪裏知道,因為自己的存在,反而給慈航靜齋招惹了一個史上最強的對頭,也許其實力不如邪帝向雨田那般強大,但其可怕程度,卻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事實上,這邊……

師妃暄也早已經自顧不暇了。

“什麽?證明妃暄就是妃暄?!”

師妃暄臉上帶著哭笑不得的神‘色’,道:“這個卻是個什麽說法?!又要如何才能證明……總不能,妃暄拉著師父她老人家來為妃暄證明吧?”

“阿彌陀佛。”

了空禪師輕歎道:“貧僧此舉,確實無禮了些,但卻並非無理取鬧,實在是之前那位師妃暄,與你一般青衣長發,秀美絕倫,與你一般飄飄若仙,武功高強……她委實害我靜念禪院損失太大太大,甚至於貧僧的兩位師弟也因此而慘死,更招惹了邪王這等不世強敵……那個師妃暄是假的,你若不能證明你是真的,誰知道你又是否是別有用心之人?!”

“不錯!”

不嗔喝道:“而且你也別想說什麽去找梵齋主這種話,若你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那麽你也別想離開這靜念禪院了。”

“這……”

師妃暄滿臉苦笑,看著了空一臉嚴肅的讓她證明她就是她……

可我倒是要怎麽證明?

師妃暄,在踏出江湖的第一步的時候,就遭遇了人生史上最大的難題如何證明自己是自己本人!

而此時。

蘇景和輔子妤的雲墨隊,也終於順利的完成了會師。

於之前兩支隊伍曾經訂立下契約的地方……

隻是這回,麵對作為隊長的蘇景,卻是無人再敢小覷於他,神海二竅又如何?

旁的不說,那一套劍法,至少也是入道境界的絕世劍法,單單這一式劍法,便足已支撐他去越階抗敵。

“不知那石之軒死了嗎?”

其他人都各自分坐一邊,唯獨蘇景和輔子妤對麵而坐,她當先問道。

“沒死……雖然又受了些微輕傷,但其傷勢,卻絕不致命。”

看輔子妤臉上浮現不滿神‘色’,蘇景微笑道:“別忘記了我們的目的,我們“”從來都與那石之軒不相衝,隻是他阻礙了我們的道路,我們才不得不先拔除他而已,縱然如今不殺他,他也對我們造成不了什麽影響了,活著也好,死了也罷,對我們而言,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

輔子妤正‘色’道:“此番我們能完成任務的就隻得一個,你就那麽篤定裏麵的一定是邪帝舍利嗎?倘若不是呢……那麽我完成了任務離開,留下你們一支隊伍在此處,到時候尋找任務目標,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石之軒若要報複,你們如何抵擋?反之亦是如此……我們又要如何抵擋?”

“這個……”

蘇景深深吸了口氣,歎道:“那就……隻能看天意讓我們誰來麵對他了。”

輔子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