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玫瑰與荊棘 二合一

這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戰場。

頑強且睿智的英靈們急如閃電般得20顯現。因他們的對決而產生的猛烈衝擊波,撕裂了空氣,也將周邊的魔像和龍牙戰士們震得粉碎。那些可憐的家夥們被粉碎得支離破碎,原先他們站立之處隻留下了殘骸無言地訴說著他們曾在這裏戰鬥的事實。

就這樣,在這片戰場正中間出現了奇怪的空洞,沒人敢去填補。

人造人,魔像以及沒有任何意識的龍牙戰士都明白,那個空洞是無法逃離的死亡陷阱。一旦他們靠近,迎來的隻會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殘酷死亡。隻有那些被稱為Servant的被選中的存在,才有實力和權利去填補那份空洞。

————

擴展聖杯係統,強化充能,修譯大聖杯特殊時期機製,引導積蓄在根源通道的汙染魔力,將此世之惡從大聖杯倒吸出來。

不論職介,不論陣營,不論屬性,一切隨機,十四位Servant七位歸屬天然大聖杯,是為玫瑰,另外七位承載此世之惡,是為荊棘。

玫瑰與荊棘!

紅與黑。

在此世之惡的歪曲下,聖杯係統發生多個的‘bug’,甚至還能召喚出不存在於英靈之座的‘反英雄’。

“你是什麽職介的英靈?”稚嫩的聲音清脆悅耳,就像一個銀發紅眸的小蘿莉。

“”

半跪在地上的兜帽男子周身被一團黑霧籠罩,明明麵孔正對著小蘿莉,但無論加持鷹眼還是清視都無法看清他的麵容,隻有那一雙透過黑霧射出的雙眼,才能隱約看到幾絲滄桑和憂愁。

“那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麽職介嗎?”伊莉雅眼眶有些發紅,小小的嘴唇癟成一條線,怯怯發問。

“”

男子看到伊莉雅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心都要碎了,隻是手指抬了抬,卻又強行控製自己停下來。

伊莉雅的眼眶蓄起了淚花,就像一隻無助的小奶貓,水汪汪的眼眸可憐巴巴的看著男子。

男人張了張嘴,沙啞的聲音自兜帽中傳出來。

“廢物!”

一隻蒼老有力的手掌頓時煽在伊莉雅的臉上,將她抽到幾米外,痛苦地蜷縮在窗台下的陰影。

轟!

濃鬱深沉的殺氣頓時從Assassin身上爆發出來,在他身邊有冤魂在嘶吼,有怨鬼在咆哮,有亡靈在哀鳴,一柄燧發槍不知何時落到Assassin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已經瞄準阿哈德族長,從槍孔透出的陰冷殺意,讓阿哈德族長毛骨悚然。

“伊莉雅,命令你的Servant住手。”阿哈德族長直視Assassin,大聲嗬斥,眼裏無所畏懼,但細細一看,還是能察覺出瞳孔深處的些微恐慌與惱怒。

不等伊莉雅使用令咒,Assassin已經停手,轉身走到痛苦呻吟的伊莉雅身邊,彌漫的月光照映在髒兮兮的血紅兜帽上,隱藏在黑霧中的麵孔百般掙紮,最後咬著牙壓抑住內心湧起的酸澀的衝動。

對不起,原諒我!聲音無法傳達到,隻有我也要將你結果我所能做到的事,也不過就這樣了。

“servant——Assassin,遵從召喚而來。又是聖杯戰爭啊,這可不是個好東西,就這樣吧,契約完成!”

阿哈德族長不陰不陽的說著風涼話:“哼!區區一個Assassin,能成得了什麽大事,還好我已經把賭注壓在第六法身上,否則靠你這個半成品,我恐怕到死都別想看到聖杯的殊榮!”

兜帽下的Assassin突兀地發出咬牙的咯吱聲,似乎想反駁,但最終隻有一聲歎息。

窗外,夜正深。

沒人會在楚辭之前召喚servant,這是所有人默認的規則,畢竟誰都不知道楚辭到底想要什麽,還不如賣楚辭一個麵子,表示尊敬。

今天夜裏,冬木市內外,不同的地方爆發了多次魔力波動,以太元素大規模的現世,如果說對魔術師造成影響最大的,或許就是身具虛屬性的小櫻。

“老爺,我們要不要去間桐宅拜訪一下小櫻,順便欣賞小櫻的servant。”

擁有自己的從者,琥珀好像找到了新玩具一樣,兩眼閃閃發光,一臉躍躍試試,不斷地慫恿楚辭去間桐家看小櫻的從者,閨蜜之間的小攀比總是體現在方方麵麵。

要是小櫻的從者比琥珀的屬性低,那她可有得趾高氣揚。

但看在美杜莎和源賴光眼裏,琥珀這主意簡直蠢得不能再蠢,去拜訪另一個master?還想要另一個master把自己的servant展現出來,這究竟是怎樣的禦主啊,難不成她們把殘酷的聖杯戰爭都當成小女孩之間的遊戲嗎?

更讓她們難以置信的是,看起來最有威望最可靠的這個屋子唯一的男人,竟然還點頭表示讚同,讚同個屁啊!

等等,美杜莎和源賴光看到楚辭毫無表情的臉色,多疑的小腦筋頓時轉了個五連發卡彎,把楚辭貌似深藏不露的姿態想得稍微深刻了點。

難道這是打算三打一,Archer、Assassin加Berserker,近戰遠攻肉盾齊全,對上不知階位的英靈穩操勝算,打算在聖杯戰爭頭一夜先排除掉一個對手?

果然是個狡猾的男人啊!

美杜莎和源賴光稍微交流了一下眼神,她們的禦主是兩姐妹,注定她們之間的相處不會有太多的猜忌,但她們也要提防楚辭這個男人把她們當成消耗品。

“走走走,老爺,我們先出門了。”

琥珀拉起翡翠,挽著薇蘭的手臂歡快的跑到玄關處,開始換鞋。

楚辭則走在後麵,一點也不倉促,身後是兩個servant,而他正在跟阿塔蘭忒聊天,將後背的罩門留給兩個擁有一擊必殺能力的英靈。

“你不是說你的真名叫奧菲莉婭,隻是一隻區區的落敗姬騎士嗎?”楚辭百思不得其解,以斯巴達世界裏阿塔蘭忒的能力,當一個C級的英靈都夠嗆,可看現在的屬性,筋力B,耐久C,敏捷A+,魔力B,幸運C,寶具A,這都趕得上四戰的Lancer迪盧木多了,人家可是史詩級的勇士啊,而且阿塔蘭忒身上竟然還有神性C。

“這故事說來話長。”阿塔蘭忒一臉苦瓜,兩隻精神的貓耳朵也垂了下來,還有一條剛才沒怎麽注意的貓尾巴,繞到身前輕輕用手指頭繞啊繞。

“那就長話短說。”楚辭毫不留情擊碎阿塔蘭忒的僥幸心理。

“喔!”阿塔蘭忒愁眉苦臉的,就像一隻被搶走毛線球的小貓咪,除了可憐兮兮的賣萌外,沒有別的辦法。

她的經曆跟楚辭差不多,都是獲得了英靈殿的傳承,而那位名為阿塔蘭忒的真正英靈,同樣不想接受英靈殿的束縛,為諸神黃昏流盡最後一滴血,所以也在傳承裏麵設置了陷阱。

“那你是阿塔蘭忒還是我的奴隸?”楚辭語氣頓時一厲,澎湃巍峨的聖者氣息頃刻降臨,壓在阿塔蘭忒身上。

五感敏銳的女獵手驚喵一聲,炸毛一樣幾個起伏閃到另一邊,耳朵尾巴高高豎起,眼睛裏充滿恐懼和害怕,更多的還是順從與臣服。

“嗯,看來還是我的小貓。”楚辭眉角一翹,滿意點頭,阿塔蘭忒剛召喚出來的時候,楚辭因為熟人的原因不好探測靈魂成分,如今真理魔眼一掃,看出阿塔蘭忒的靈魂並沒有什麽問題,頓時放心下來。

隨著聖者氣息的收斂,阿塔蘭忒也漸漸平靜下來:“惡,你剛才給我的感覺好可怕啊”

“怎麽?不叫我惡徒了嗎?”楚辭走向阿塔蘭忒,用力揉了揉她蓬鬆的頭發,嘴角翹起一抹調侃的弧度,“很可怕嗎?我還不是完全體呢,等我蛻變成完全體,才是真正的可怕。”

琥珀站在玄關那邊雙手放在嘴巴大聲招呼:“老爺,我們要出門啦。”

“來了,你們先走吧。”

楚辭回複一句,然後看著全神戒備的美杜莎和源賴光,雙手隨意攤開,臉色自然地說:“這屆聖杯戰爭有些規矩歸屬她們”說著左手指向天空,不消多說美杜莎和源賴光都明白。

“但有些規矩屬於我!”楚辭右手堅定不屹地指向自己,聲如金石,驚得兩個英靈心驚膽跳,神思不定,“走吧,等所有servant都召喚出來,我會在聖杯係統上補充新規矩。”

楚辭再度轉身,將大好的罩門暴露在兩個英靈的目光下,隻是這一次她們卻沒有任何小心思。

“小貓,要我給你做一個項圈嗎?就像當年你脖子上的那個。”

“我才不要!”阿塔蘭忒雙手抱頸,瞪著翠色的眼眸大聲反抗某不良的暴政,“而且我有名字,叫我阿塔蘭忒。”

“都變成小貓了,還要什麽名字,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所有物,大不了給你加個鈴鐺。”

“鈴鐺什麽的,我才不喜歡呢。”

輕浮調戲的聲音漸行漸遠,而美杜莎和源賴光麵麵相覷,她們心裏浮起一個念頭,覺得這次聖杯戰爭恐怕真的被某人掌握在手掌心。

臨出門的時候,源賴光又看到一個古裏古怪的人。

身穿和服唯美如詩的女人!

似乎在這幢別墅中,隻有楚辭一個男人,剩下的都是女人,還是十分優秀美麗的女人,感覺所有女人都是這個深不可測的家夥的禁臠似的。

強者,就應該擁有更多的

一想到這裏,源賴光的呼吸不禁變得十分急促,臉上也泛起一絲絲潮紅。

叮~~

兩道猶如黃泉女神伊邪那美般充滿濃鬱死亡氣息的目光驟然投來,落到源賴光的身上,頓時引起她的強烈反應,什麽緋色什麽情/欲頓時一掃而空,手腕一翻,童子切安綱雪白的刀鋒頓時彈出,守在自己麵前!

可無論源賴光如何調整姿勢,總感覺下一秒自己就會被人一刀斬殺!

不可能!

源賴光額角滲出細汗,手心滑得快抓不住刀柄,五根手指頭攥得發白,眼睛眨也不眨,心裏瘋狂地呐喊:誰!誰來幫幫我!救救我!!!

這一刻源賴光不是自信而狂傲的秘殺者,她隻是一個在足以威脅世界的猙獰巨獸麵前的柔弱無力的女人。

將目光投向源賴光的女人微微一愣,然後好像發現了什麽,輕撫垂至耳腳的柔順短發,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副眼鏡戴上,那恐怖的壓力頓時如潮水般退去,源賴光也再度從恐懼中脫離出來。

咦,為什麽要說又呢?

“抱歉,我忘了戴眼鏡。”和服女子,呃,失去了那股龐大壓力後,源賴光敏銳的發覺她隻是個年方雙十的女孩罷了,和服女孩朝源賴光微微點頭致歉,然後轉過身,走到庭院的另一頭。

源賴光怔怔地看著和服女孩離開,也不想在這個恐怖的別墅待下去了,連忙轉身朝楚辭和自己那個可愛的禦主追去,領走前,眼角瞥到了和服女孩的後腰,那裏懸著一柄刀。

百煉精鋼,月霜洗刃的野太刀!

當源賴光坐上內部空間擴展的高科技房車後,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抱著自己的小master縮到角落裏,同時也瘋狂給美杜莎打眼神。

楚辭:“”

薇蘭:“”

翡翠:“”

美杜莎:“??”耳朵一抖一抖,沒什麽動靜呀,然後繼續歡快的從房車的小桌子上精準摸到一塊塊糕點,送進自己的嘴巴。

源賴光抱著翡翠滿臉絕望,不是妾身不給力,奈何隊友是笨蛋。

阿塔蘭忒手裏拿著一個鈴鐺玩得正高興。

一行人沒有掩飾任何氣息,三股龐大的魔力波動穩定移動,讓人很容易想起十年前的一幕幕珍貴回憶,觸景生情,低聲感歎。

“雁夜叔叔?”間桐櫻站在麵向庭院的過道上,看著身前難得才能見上幾次麵的間桐雁夜,眼睛裏滿是擔憂。

“小櫻別擔心,絕對不會有事。”間桐雁夜轉過頭,朝間桐櫻微微一笑,笑容裏親切而自信,就像一個高傲的魔術師朝著自己守護的小公主作出承諾。

是的,他不再是白發蒼蒼殘廢疲憊的魔道之恥,也不再是心懷妒火隨意拚湊的臨時魔術師,他是一個真正的魔術師,十年考取王冠階位,號稱燃血之赤的間桐家主!

“喲,區區一個雜碎,也妄想染指本王的所有物。”金光在間桐櫻身後亮起,一雙完美的赤足從黃金台階邁下來,一頭金發完美如緞,美麗的麵孔如同神靈最精致的造物一般沒有絲毫的瑕疵,雙手抱在胸前,下巴微抬,猩紅的蛇眸透出蔑視萬物的冷漠,一股至高至上的無上王者之氣噴湧而出。

但與另外一個對王者卑躬屈膝的魔術師不同,間桐雁夜不僅沒有低頭,反而針鋒相對,朝前踏上一步,冷聲道:“Rider,你要給我牢牢記住,你隻是一個從者,不是王!”

“雜碎,本王賜你死”

最古之王眼底浮起冷煞,張口閉口就要賜人一死,可話還沒說完,汽車馬達的聲音就停在門口,還有一個歡快的聲音在大聲的叫喚,另一個聲音則是在阻止。

“小櫻!小櫻!你的servant召喚出來了嗎?”

“姐姐,現在是深夜,請不要擾民。”

硝煙正濃的緊張氣氛頓時一掃而空,然後楚辭不請自入,一個閃現出現在庭院正中央,嘴裏突然發出一絲驚異:“咦,竟然還是你不是說戰死的servant無法聯係登場兩回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