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昨天頭疼,來不及請假,抱歉

“聖堂教會新來的監督者?”楚辭嘴角慢慢翹了起來,臉上那股幸災樂禍毫不遮掩,直瞧得言峰璃正心裏發慌,“神父道恩,我能相信你的信仰與公正嗎?”

道恩連忙嚴肅起來,左手握住胸口的十字架,右手在胸前劃出十字,然後十指交叉,認真回複:“當然可以,吾之信仰虔誠正義,公平無私,願吾主保佑你。”

“那就好,我要上訪。”楚辭不客氣地抬起手指向言峰璃正:“我舉報前任監督者同archer和Assassin暗地裏非法結盟,言峰璃正之子言峰綺禮是遠阪時臣的弟子,遠阪時臣跟言峰璃正之間必須有不為人知的py交易。言峰璃正曾多次為了幫助archer方扭轉敗局,以權謀私,發布不合規矩的聖杯命令,請請求監督者予以懲罰。”

楚辭生怕道恩不信,順手從空間戒指掏出路西法小隊繳獲的戰利品——幾十盤攝影帶,還自帶電視機和播放器,天曉得他們是怎麽偷拍的,裏麵拍滿了言峰璃正和遠阪時臣不可告人的秘密會晤,特別是言峰璃正那段私用監督權強行命令聯盟拆散以及無理追殺caster、berserker的通緝令。

錄像剛放出來,言峰璃正的臉都綠了。

別的不說,變相怪傑手背還在炫耀的Assassin令咒可不是口紅印,隨便擦擦就擦得掉。

神父道恩陷入了令人不安的沉默,來回按著遙控器,反複播放視頻內容。

而貞德也失去了好胃口,一個漢堡從五口吃完變成六口。

“時間不早了。”貞德突然站起身,眾目睽睽之下俯身在楚辭的腦門子上親了一下:“感謝您的款待,向你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一個心胸寬廣的人,即使是對手,也是值得尊敬的。”

然後十分抱歉的朝楚辭告辭,盈然離去。

神父道恩可沒她那麽爽快,征詢楚辭的同意後,錄像帶一卷兩萬日圓全部收了回去,並再三試探楚辭有沒有留根,煩得楚辭張口恐嚇‘老子要車翻你們所有人用不了一頓飯時間!’,這才悻悻然抱著電視機和錄像機離開。

氣勢洶洶而來,灰頭土腦而返,變相怪傑隻覺得今天真的倒了八輩子大黴,平白無故少了個強大戰力。

神父道恩回到聖堂教會後,連個婉轉的麵子都不給,直接要求言峰璃正將所有令咒轉移給他,並剝奪言峰璃正的聖杯監督權,改由自己擔任,同時道恩還跟貞德簽訂了契約,為貞德提供魔力,免除‘無法進行靈體化’以及‘必須進行飲食提供身體機能’的兩大缺點。

同時變相怪傑還被神父肖恩單方麵踢出聖堂教會,理由是Assassin,聖堂教會不能庇護擁有servant的master。

但今天夜裏,倒黴的不止變相怪傑一個。

間桐雁夜睜開眼睛的時候,燒幹的喉嚨與欲裂的頭疼,讓他發出痛楚的呻/吟:“水...水...”

太失態了,上一次醉酒,好像還是聽到葵要嫁人。

間桐雁夜下意識按住腦袋,用力揉了揉,等劇烈的頭痛稍微緩了點,才發現自己並非在警察局的單間,而是躺在一間日式風十分明顯的障子房,身下是柔軟的被褥,竹條紙糊的障子門的靈氣秀雅,就是上麵幾個“殺”字顯得有些破壞風格。

屋子裏還有一張桌子,間桐雁夜翻起身,才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壺茶,觸手可及,摸上去還有點餘溫。

間桐雁夜也顧不得翻杯子,抓起茶壺就往嘴巴裏灌,一邊灌一邊看著房間內的裝飾。

武士刀、竹取、木劍、連弩、氣彈/槍、RPG....

間桐雁夜越看臉色越詭異,隻有前三者還好,估計救會自己的應該是個愛好劍道的美少女,可弩箭、槍、GPG是什麽鬼?

我闖進了社團老巢?

別看裏世界好像很牛逼的樣子,可對上社團並不占優,畢竟社團可以隨時隨地抽出刀子捅人,可魔術師還要顧及一下魔術的神秘呢。

正當間桐雁夜想著該怎麽脫身的時候,裏間通道轉向屋內的障子門猛然拉開,一個看起來很大氣活潑的少女穿著一件浴衣走了進來。

少女有著一頭俏麗的栗色短發,看起來精神無比,也沒留意自己穿著浴衣,看到間桐雁夜醒了,雙手叉腰,居高臨下。

“喲,大叔你醒啦?”

“呃...你好,是你把我帶回來嗎?”間桐雁夜頓了頓,不知道從何說起。

“哈哈,是的,我叫藤村大河,藤村家的正女。大叔,別傷心,中國有句著名的緋句‘天涯何處無芳草,吃點東西比較好。’你都醉倒一天一夜,該填肚子了。”

“我說...”

“大叔想說啥?”

間桐雁夜扭過頭,看著皎潔的明月,悠悠道:“注意一下形象。”

栗發少女臉色一僵,低下頭,看到鬆散的浴衣和踩在桌子上的白/嫩長腿,下麵空蕩蕩的,隻要角度好...

藤村大河頓時臉紅了,慌忙奪門而逃,跑到一個無人的通道,才停下來靠著牆壁大口喘氣。

間桐雁夜再次看到藤村大河這個有著男性氣息名字的少女,她已經把自個兒包裹的嚴嚴實實,兩個女仆跟在身後,被指使著做這做那,連間桐雁夜喝了一半的茶都倒掉,換上香氣四溢的高檔茶葉。

“魔術師。”

間桐雁夜還沒想要該怎麽開口,畢竟他以前不過是個內向的小說家,成為魔術師也是近一年的事,而麵前的藤村大河已經開口,語氣十分篤定。

“你怎麽知道?”間桐雁夜下意識掃了一眼,並未從藤村大河身上感應到任何魔力波動,而這個貌似很大的庭院裏,也沒有任何魔術陣地的氣息,否則間桐雁夜早就在第一時間叫出berserker。

“果然是真的!我就說嘛,手上有那個怎麽擦都擦不去的奇怪印記,肯定是裏世界的人。”藤村大河高興無比,“喂喂,你認識一個叫衛宮切嗣的魔術師嗎?”

間桐雁夜先是被藤村大河‘神一般’的推論給驚到了,心想自己大意了,被這個家夥詐出話來,然後聽到衛宮切嗣這個名字瞳孔驟然一縮,然後趕緊按照楚辭吩咐的低下頭,不讓別人看清自己的臉部表情,聲音微微沉悶,“衛宮切嗣!好像聽過,是個很厲害的人。”

按照楚辭的說法,自己是個喜怒浮於臉色的人,如果有需要對上其他servant陣營,他的臉色表情會暴露自己的真實心態,所以要做好掩飾,避免被細心的敵人看破。

“是嗎是嗎!我就知道,衛宮先生是最厲害的!”藤村大河明顯不是楚辭口裏說的那種‘細心的敵人’,聽到同為魔術師的間桐雁夜肯定,高興地跳起來,在屋子裏打轉。

“你好像是普通人,怎麽知道魔術師的世界。”間桐雁夜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很蠢,但他也發現麵前的藤村大河好像比他還要蠢。

“嘁~你說裏世界嗎?”藤村大河重新掐腰,光潔的下巴一翹,身上隱隱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煞氣:“我還想問你們呢,聽父親說裏世界爆發了一場戰爭,連累圓藏山發生大地震,摧毀了無數人的家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間桐雁夜隱藏在陰影中的臉頰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這讓很喜歡眼對眼正麵說話的藤村大河很是不爽,直接咚咚咚走到他麵前,扯起他的衣領:“到底是怎麽回事,別以為你跟衛宮先生一樣都是魔術師,我就會放過你。”

喂喂!你的關注重心飄忽得很快啊!

間桐雁夜也是無奈,剛剛還在問衛宮切嗣的下落,現在就關心起被圓藏山地震禍害的幾萬市民。

至於愧疚這種事,間桐雁夜或許有一點,但他更多的是感到無所畏懼,如果不是楚辭出手殺敵,讓caster和他陣營的那個怪物全力施展,恐怕冬木市早已變成caster的魔術陣地,幾十萬人都要成為祭品。

幾十萬市民和一兩萬的倒黴鬼,怎麽看都覺得劃算,要是有鍵盤俠或者聖母婊之類的奇葩動物出來噴一萬人也是人的話,那還得先請他們想想幾十萬人痛苦獻祭而亡是怎樣的一副煉獄景象,再來昧著良心噴。

不得不說,間桐雁夜比起藤村大河也好不到哪裏去。

“間桐雁夜這個笨蛋...到底去了哪裏?”肯尼斯雙手被在身後,透過落地窗俯瞰著整個冬木市的點點燈火,滿臉的霧水。

至於他背後的楚辭,現在可顧不上理會間桐雁夜的下落,他正通過郵件跟阿哈德族長交流關於聖杯係統的構成術式,包括聖杯容器(愛麗絲菲爾)的組裝配置、身體屬性、魔術回路數值、魔術刻印構成,還有生下五戰聖杯容器(伊莉雅斯菲爾)後的身體屬性下降記錄曲線圖、身體屬性對照表、魔術回路遺傳固定格式、魔術刻印遺傳層數等關鍵性數據。

事實上阿哈德族長一開始並沒有讓愛麗絲菲爾生下伊莉雅斯菲爾的打算,調製聖杯容器的時候,哪怕愛麗絲菲爾長得再嬌美,於他眼中也不過是一個道具。

說句冷血不人道的話,找衛宮切嗣入贅這種事,不過是為了在名義上讓這個裏世界鼎鼎有名的魔術師殺手成為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罷了,他要是能拿到聖杯,一切都好說,要是拿不到聖杯,不過是條瘋狗。原劇情中衛宮切嗣不正是在戰敗後想要回去愛因茲貝倫家族結果卻被阿哈德族長拒之門外嘛。

要是阿哈德族長提前知道生育伊莉雅斯菲爾會讓愛麗絲菲爾身體屬性下降甚至在吸納了兩個英靈靈魂的時候就出現不穩定現象,他絕對不會讓伊莉雅斯菲爾有看到這個世界的機會。

現在阿哈德族長一邊跟楚辭交流該如何維持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狀態,一邊在考慮著要不要銷毀伊莉雅斯菲爾,然後重新製作人造人,預備調製下一屆的聖杯。

楚辭可不知道自己的幹涉下,差點就要讓伊莉雅斯菲爾提前領便當,他是這麽跟阿哈德族長交流的。

“這屆聖杯戰爭的許願權(阿哈德族長知道聖杯不是用來的許願的,他知道楚辭這種野生外來者不知道,楚辭知道聖杯的確不是用來許願的,他也知道阿哈德族長會以為他知道,所以他就裝作自己不知道,其實是為了讓阿哈德族長以為他不知道)按照約定我會交給間桐雁夜,但按照我的推斷,前幾屆聖杯戰爭由於沒有優勝者,所以剩餘的魔力會積蓄在‘孔’的另外一邊,就算間桐雁夜許了願,隻要我們能快速充能,再度激活小聖杯,或許能縮短聖杯戰爭的積累期,提前獲取‘孔’另一邊的願望。”

“縮短聖杯戰爭的積累期?”

阿哈德族長在另一邊不知道是不怎麽熟練使用科技產物,還是思考時間過長,反正等了很久才回複一句話。

“這是當然,開啟聖杯戰爭的前提是冬木市地脈積累足夠的魔力激活大聖杯儀式,但如果我們把日本所有的地脈全都連接到一起,不,隻連接冬木市附近四個城市的地脈,十年時間,足夠讓大聖杯儀式積累足夠的魔力。”

至於抽調其他城市地脈會讓附近地段未來幾年地震頻生這種小小後遺症,還是讓素質恐怖的日本人自己笑納好了,反正楚辭可是看到了大難臨頭齊心協力的大日本,還有他們值得稱讚的建築工藝,幾次地震死不了太多人。

“嗯...讓我研究研究。”

阿哈德族長沒有說考慮而是說研究,說明這個冷血的德國魔術師,也沒把日本人的倒黴放在心上,而是開始研究這件事的可操作性。

“好的,飛機還有多久到。”

“大概還需要11個小時,等我到了就可以替愛麗絲菲爾進行調製。”

“勞煩阿哈德族長親自前來,真是過意不去。”

“不用道歉,這本就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錯誤,使用不保險的聖杯容器進行這場榮譽之戰,是我們的疏忽。”

“那我就在冬木市最大的凱悅酒店為您設下接風宴席。”

“哈哈,不用客氣。”

“要的要的。”

楚辭關掉電腦的屏幕,漆黑的玻璃立刻反光出肯尼斯那張不知道什麽表情的臉。

“楚先生,勞煩您告訴我,您剛才用我的電腦做了什麽?”

“沒什麽啊,就是聯係了愛因茲貝倫的阿哈德族長,互相進行一場友好和諧的交流。”

“那你為什麽要用我的郵箱?”

“我這不是還沒注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