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上,重陽宮中昔年王重陽閉關的密室內。

“古墓武功的確是我教克星。”孫不二坐在蒲團上說道。

“我也聽說,在英雄大會上,他們師徒兩人雙劍合璧,居然擊退了金輪法王。”王處一接著說道。

“當日我誤殺了孫婆婆,他們早晚會來尋仇的。到時候我抵命就是了,大家又何必為此大費工夫,費心專研武功呢?”郝大通粗魯,卻粗的光明磊落。

丘處機搖搖頭,說道:“我們年事已高,若我們去了,門下弟子如何抵擋,我全真教是名門正派,絕不可如此一敗塗地。”

“恩!我們就參詳一套厲害武功留給後人自保吧!”劉處玄說道。

自此,全真五子閉關。未免全真教中群龍無首,便傳下法旨。“第三代首席大弟子尹誌平回宮後,接任掌教。”

尹誌平和李誌靜回宮之後便被告知,尹誌平被宣布成為全真掌教,誰要沒有料到,此刻李誌靜正懷恨在心,原來趙誌敬死後,這個李誌靜就頂替了趙誌敬的位置。沐羽晨也不會想到,就是這個李誌靜的存在,才讓老頑童還是在蒙古軍營被毒蜘蛛咬傷,而再次意外碰見的小龍女,讓劇情強行回轉到了原來的套路上。

而此時在兩條不同的道路上,小龍女、楊過和沐羽晨都同時到達了終南山。隻是陰錯陽差的兩人再次錯開了。在這段趕路時時間裏,沐羽晨的武功也沒有落下,龍象般若功已然到達第四層。

次日,全真教掌教傳位典禮,尹誌平接受弟子叩拜,威儀赫赫,義氣風發。手握代表全真掌教地位的重陽寶劍,一時間不由得遙想起當年中神通一人敗四絕的無敵過往。

下方,李誌靜心頭暗怒,想到:“當年趙誌敬在的時候,被他騎在頭上。現在他不在了,又要叩拜與你。可惡啊!”

忽然,門外迎客進來通傳,有客到。還未等尹誌平下令,金輪法王和忽必烈坐下的瀟湘子、尹克西、馬光佐、摩尼星就殺了進來。

場中,尹誌平惴惴不安,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而來。而李誌靜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在蒙古軍營中金輪可是承諾讓他坐上全真教掌教職位的,“機會來了。”臉上可是笑開了化。

“大汗聖旨:赦封全真掌教為……特授神仙演道大宗師……。”

“且慢。”尹誌平這是拿出了做掌教的擔當,“蒙古侵略我大宋,這個赦封我不接受。”

蒙古眾高手當即翻臉,李誌靜利欲熏心,投靠到了蒙古一邊。不少家中富有和李誌靜關係密切的立刻投靠了蒙古,全真教立馬分裂了。

“哈哈哈。”李誌靜無比得意,大義凜然的說道:“為了保全全真基業,你們當以大局為重。”

兩方意見不合直接開打,可惜偌大一個全真教居然連一個稱的上高手的人都沒有。可歎、可悲、可憐啊!

大殿頂上,在古墓沒有找到小龍女的楊過和沐羽晨正立在屋頂上,郭襄被放置在了古墓中。

望著大殿裏的局麵,楊過臉上陰晴不定。一邊是國仇,一邊是己恨。楊過一時左右為難起來。

“不知道龍姑娘在那裏呢?”沐羽晨說了一句,把楊過的注意力拉了過來,“不如,我們好好打上一架,鬧出些大點的聲勢,把龍姑娘引過來,你說如何。”暗道,就當還你重陽宮一個人情,畢竟我的神雕之路是在這裏開始的。

楊過關心則亂,而且這個主意真的不錯,便點點頭,說道:“多謝,沐兄。”

當即猴急的躍入大殿之內,沐羽晨搖搖頭,暗道一聲“戀愛中的小青年啊!”臉上多了幾分無奈。大呼道:“金輪法王留給我。”便跟著跳了下去。

金輪等聽見上方了聲音,不由得抬頭向上看去,隻見楊過一個千斤墜居然直接破了屋頂,落了下來。之後沐羽晨的聲音傳來,金輪法王不由得大怒,自己居然被讓當成羔羊給分了,真真士可忍孰不可忍。

金輪法王沒有理會已經被四大高手包圍了楊過,而是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從天空中緩緩飄下的沐羽晨。

一手妙絕的輕功已經讓金輪法王不再掉以輕心,隻見金輪法王僧袍微微震動,背後達爾巴手中的四隻法輪與金輪手中的金輪搖搖的相互呼應起來。金輪法王雙手張開,看似空門大露,其實前方之地已然被五隻法輪鎖定。隻要有人敢衝殺過來必然會被法輪碎屍萬段。這招五輪大法的誘敵之計幫金輪法王解決過不少對手,就看今天沐羽晨中不中計了。

看著眼前好像毫無防備,狀似邀請的招式,沐羽晨本能的感覺不對。按照本源世界的說法:“你的生死仇敵突然對你好起來,不是你要死了,就是他要死了。”沐羽晨感覺不到金輪有任何想自殺的理由。於是,眼中一閃,瞳孔中多出一道銀色園圈,一顆銀色的勾玉也出現在了眼裏,金輪四周的動靜呈現慢鏡頭,出現在了沐羽晨的眼中。那深藏眼中的渴望還是被沐羽晨捕捉到了。

沐羽晨不慌不忙,左手伸入懷中,拿出一錠銀子,當做暗器投了出去。隻聽當的一聲,五隻法輪受到氣機牽引,化成幻影將銀錠切成數塊。

沐羽晨見試探完成,立時手腕一振,手中爭鳴劍一陣長鳴,仿佛在慶祝自己再次被劍客握於手中,能夠劍會天下而快樂起來。

沐羽晨出手毒辣,一件擊出直取金輪雙眼。劍光快如驚鴻,隻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暗金色澤的的虛線,便已經到達了金輪眼前。

隻是,金輪豈是弱者。不閃不避,隻是五輪大法運轉。空中的五隻金輪,去勢一轉,在空中留下一道弧線,便反身向沐羽晨的背後攻去。

與武功高強之人近身肉搏,眼睛容易被招式所惑、耳朵容易被勁風所迷,唯一能夠相信的就是自己的觸感以及武者直覺。所有,在開始之時沐羽晨便極限化了身體的觸覺。

果然,五輪轉動,銅輪的攝心之已然幹擾了沐羽晨的聽覺,視力再好也看不見背後。金輪隻看見沐羽晨對自己背後的五輪毫不在乎,隻是不要命似的攻向自己,一時間陷入了混亂,好個法王,當機立斷。放棄了法輪的操縱,一個鐵板過橋避過沐羽晨書中的爭鳴劍。

早已經蓄勢的沐羽晨,左手運起十層九陰內力,一擊大伏魔掌揮向金輪。金輪避無可以,雙目瞪向沐羽晨。無奈之下,金輪隻能放開支撐地麵的雙手,向後倒去。倉促之際,隻有一半功力的龍象般若功運行掌中,一擊手印和沐羽晨的伏魔掌撞在一起。

沐羽晨接著掌力的反震,在空中轉了一圈落在地麵上。在他的背後,金輪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是很快便被金輪咽了下去,他受傷了。

你問為什麽開始的時候不硬接沐羽晨一劍?沒有辦法,爭鳴劍實在是太神兵利器了些,內息灌注下鋒芒畢露啊!

金輪還是輕敵了,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最多不過二十五六的男子功力如此的深厚、心思如此的狡詐。自己在剛剛的拚鬥中已經不小心受了點點內傷。“不過,你還不是我的對手。”自以為探明沐羽晨功力的金輪想到。“勝利還是我的。”

失去控製掉落到地上的法輪再次被金輪法王遙控飛起,開始全力應戰的金輪頓時五輪齊出,空中被內息駕馭的五隻法輪或快或慢,或直衝活回旋,不斷的變換著攻向沐羽晨。

鏡心狀態開啟的沐羽晨此時已經轉過身來來。五隻法輪的軌跡,速度,一一呈現在了沐羽晨的眼前。沐羽晨使出在洪水激流中練就的牽引技巧,將攻向自己的法輪不斷的牽引,挑轉開。並不斷的記錄著飛輪的軌跡。

長劍和空中的法輪不但交擊,金屬碰撞之聲不絕於耳。在場的全真弟子和蒙古武士,麵對四散開來的五輪氣勁和爭鳴劍氣,逼迫的離開了重陽大殿的範圍。地麵上、立柱上,到處都是寸寸碎裂的痕跡,沐羽晨和金輪一時之間陷入的僵持之中。

另外一邊,被圍攻的楊過已經使出了剛猛霸道的玄鐵劍法,不過區區四招之間,摩尼星雙腿被打斷、瀟湘子手臂盡碎、尹可西胸鎖骨全斷。蟒人馬光佐因為看不慣以多欺少沒有加入圍攻而保全了自己。

在楊過龍卷風一樣的劍勁麵前,本就破爛不堪的重陽殿已然搖搖欲墜。從外麵看,已然有些傾斜了。

楊過神威讓金輪法王大驚失色,連法輪運轉也不由得出現了些許停滯。已然在法輪中鬥了半天的沐羽晨抓住這個機會,憑借自己已經記錄的差不多了法輪運轉之勢。

一招七星劍法中的天機,以牽引撞擊破壞了法輪的流暢運轉。再攻出一式,“玉衡又稱廉貞,北鬥第五星、屬木、火,北鬥第五星,化氣為囚星。”攻擊法輪,保護己身,並用劍式之力囚禁住五輪中主控製的鐵輪,再一式開陽擊在鐵輪之上,立時磁鐵打造的法輪被鋒利無匹的爭鳴劍一分為二,掉落到了地上。金輪法王的五輪大法的絕招都沒有來得及施展便宣告破滅了。

五輪大法被破,另一邊的楊過已經空出手腳,搖搖威逼而來。陷入絕境的金輪法王心中卻是一定。他知道,自己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擊殺眼前的沐羽晨,最不濟也要逼開沐羽晨,讓他讓出一條生路。

翼龍、白象之型顯於金輪法王的背後,已然運起九層龍象般若功的金輪法王四周狂風乍起,肌肉筋骨暴起,整個人猶如大了一圈,眼瞳中透出強大的威壓,四周的重陽殿也晃動了起來:“老衲就是沒有兵器,龍象般若功也能將你挫骨揚灰。”

說完,便暴起衝向沐羽晨。手中拳法毫無招式,但是龐大功力帶起的勁風已然先一步攻向沐羽晨。

沐羽晨此刻也已然功力全開,近四十年的九陰內力加上第四層的龍象般若功。之前,沐羽晨沒有使用龍象就是想給金輪一個驚喜。

沐羽晨口中說道:“天權:文曲,北鬥第四星,文曲星屬癸水。故此劍連綿不絕,似書生筆,化書法為劍術。”

手中劍式化成毛筆,一邊接下金輪手中重拳,一邊寫到“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敵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穀,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劍魔獨孤求敗。”沐羽晨邊書寫邊吟詠,待到“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之時已然和金輪法王持平,之後更逼迫金輪轉攻為守。

獨孤遺言書盡,獨孤遺劍的劍意完全控製了沐羽晨手中之劍,獨孤求敗的虛像出現在沐羽晨身後。此刻,沐羽晨便是那天下無敵的獨孤求敗,視天下英雄如無物的獨孤求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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