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三局兩輪險中求勝

桌後沙發上幾位坐著的男人也同時起身相迎,棲蝶見莫宸晞一路微笑著向他們點頭示意,猜想應該同是彼岸花開的股東。

棲蝶在這樣的陣勢中跟著莫宸晞走到酒井藤野對麵的座位處,一名舞女立刻上前拉出椅子,莫宸晞後退一步,朝她揚手。就在他手揚之時,棲蝶觀察到對麵酒井藤野的麵色冷凝,毫不輕鬆,也就鎮定地坐上那把交椅。

待莫宸晞在酒井藤野左方處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後,另一名舞女將幾杯斟滿紅酒的高腳杯依次遞到他和其他幾名男子麵前,再一名舞女曖昧地雙手將一支雪茄遞到他雙唇間,點燃,走到藍霸天身邊,為他點燃煙鬥,又為其他幾名男子點燃香煙。隨即,一股股嫋嫋白煙騰升而起。

棲蝶從來沒見過他抽煙的樣子,正眼看過去,他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那麽享受那麽銷魂地吞雲吐霧。於此同時,棲蝶注意到藍霸天和另外幾名男子的眼神,幾乎都帶著詫異和驚奇朝她看來。

棲蝶趕緊回神、凝神,緊盯住對麵的酒井藤野。

這時,一名舞女走到賭桌中央,開始說話:“今晚由原定的藍總和酒井藤野先生的過招賽改為柳棲蝶小姐和酒井藤野先生的對決賽,由主家喬商銀行莫董事以及在場諸位股東,和客家酒井藤野先生的部隊作見證,兩位可有異議?”

酒井藤野麵含一絲陰笑地將指間的煙在桌前的煙灰缸內按滅,站起來走到舞女所站的位置,打開桌上準備好的一副新撲克,道:“既然是我和柳小姐的對決,為公平起見,還是我自己來。”

“等等。”棲蝶笑了笑:“為公平起見,還是先把比賽規則定好。”

“三局兩勝。”

棲蝶將身體微微前傾,緊盯著酒井藤野的眼睛說:“選好牌後,手必須離開牌麵,不然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出千。”此軍一將,酒井藤野果然不說話了。

棲蝶保持微笑地看著酒井藤野兩眼放火光地回盯著自己,兩邊唇角重重下沉,眉間越皺越緊。不再與她打口舌戰,一巴掌重重拍在她麵前:“好。”聲音裏卻明顯有著受她明話鉗製的慌。

隨後,酒井藤野以比莫宸晞更快的速度變換牌張的正麵反麵、正麵正麵、反麵反麵的洗牌方式,幾分鍾後,抽出正麵的五張牌在她眼前停留幾秒,反扣在她麵前:“我手裏的五張牌,分別是什麽?若有一張說錯,此局便輸。”

棲蝶當然知道酒井藤野不會這麽便宜她,她默默盯著桌上的五張牌,在他扣牌的瞬間就已經換了,不管她說對還是說錯,結果都是錯,而且也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她是對的,隻好又默默地把眼珠轉向莫宸晞。

莫宸晞用右手掩住嘴,做咳嗽狀,對著棲蝶做了一個“5換梅7”的口型。

棲蝶瞬間知道了,原來的方塊5換成了梅花7 ,於是安然自若靠上椅背,笑了一笑道:“梅花7,紅心K,梅花3,黑桃A,方塊J。”

酒井藤野神情一呆,這怎麽可能?她怎麽可能在他已經變換牌張的情況下猜得中?這……這……這絕對不是過目不忘能做到的,難道這女子還能透視?

第二輪,他抽出一半的牌張,將手裏剩餘的一半又快速洗動起來,幾分鍾後,他隨意抽出五張,同樣在她麵前停留幾秒,然後作兩張明牌和三張扣牌,擺在桌上,不停地換動位置,忽然,他動作一停,又問她:“這次,這三張扣牌是什麽?”

這次,棲蝶也因他變換位置的快速,不得不握緊了拳頭,低頭沉默了……

二樓欄杆內,柳如嫣站在高台上,雙手緊緊地拽著欄杆,捏緊了手心裏的冷汗。她看向坐在棲蝶不遠處的莫宸晞,表麵上悠閑地蹺起二郎腿,抽著香煙,品著紅酒,不以為意,可他時而安逸地靠著椅背、時而躬著身子將手肘立在大腿上注視著前方,這些看似平常的動作,都仿佛是傳達給棲蝶的某種信息。

片刻後,在莫宸晞再次示意的口型中,棲蝶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酒井藤野說:“依然還是梅花7,紅心K,梅花3,隻有兩張明牌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