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血字(1/5)

俗話說身懷凶器,殺心頓起,說林語燕再合適不過了。

這丫頭練了一身好武功,一直沒有施展的機會。

總不能去打同學吧。

在宮繡文這裏,得到兩次施展的機會,林語燕頓時神清氣爽,就像是多年的老毛病得到治愈一樣。

好幾次看向我,都有些躍躍欲試的跡像。

聽說有行動,宮繡文的眼睛頓時亮了,站起身來,第一個來到大門前。

說實話,我原本以為來廣州是驅鬼辟邪,但是接連發生的事,都是我意料不及的,不得不說,千門八將確實可惡,一群人,花近十年的時間去圍獵一個弱女子,實在可惡!

但我也不願意為了別人的事情沾上人命,龐澤算一個,現在又輪到姚秀夫妻了,不過此時此刻,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如果我們不幫宮繡文的話,即使現在的宮繡文早已經脫胎換骨,也不可能勝得了千門八將。

車子開了半個多鍾,已經到了白雲水庫了,白雲水庫因為位置偏僻,白天都沒有幾個人,更別說是晚上了,月光下,層層波浪顯出銀光,從湖岸吹過來的風,也比別處更冷一些。

我們拐上了一條小道,往山上爬去,遠遠地已經看到任

彬他們的越野車了。

“等一等!”柯心宜叫住我們道:“有血腥味道!”

作為傀儡師的柯心宜,在製作傀儡的時候會用到鮮血,又因為傀儡與傀儡師心意相通,柯心宜對於鮮血十分敏感,見到越野車車頂的時候,柯心宜發出了警報。

我們的心同時往下一沉。

此時此刻聞到血腥味道,不用說,前麵已經發生不好的事情了。

我招呼林語燕前來,貼在我的背後以為策應,我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而柯心宜和宮繡文,則緊跟在我們的身後。

這時候,越野車的車門打開了,似乎有什麽東西掉落在地,一個蒼老的聲音吃力地喊道:“……是繡文嗎?是繡文嗎?”

宮繡文聽出是任彬的聲音,越過我們,跑上前將任彬從車上扶了下來,關切地問道:“任叔叔,沒事吧,你沒事吧?”

“慢點,慢點……”任彬呻吟著,慢慢地將腳挪出了車子。

任彬以槍柱地,在宮繡文的攙扶下,背靠著大樹坐下,吃力地道:“繡文,我對不起你,我把事情給辦砸了!”又大聲喊道:“別管我,先別管我,去車裏看看,看看老兄弟幾個,還有沒有活下來的!”

們也來到了車前,這才看清,好好的一輛越野車,車身上多了十多個槍洞,子彈的威力很大,擊穿車子的車皮時,鐵頭卷了起來,就像是一朵盛大的**。

拉開車門,血水便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車裏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八個人,除了宮繡文的叔輩五人外,姚大媽夫妻也在,他們身中數槍,早就死了,從現場的情況來看,車子開上山的時候,姚秀夫妻掙脫了束縛,從後備箱裏鑽了進來,與車裏的任彬等人發生了激烈的搏鬥。

姚大媽夫妻十分厲害,一出手就扳斷了兩人的脖子,剩下的人心慌意亂,抬起土槍射擊,車裏的空間很窄,雖然大多數子彈打在了姚大媽夫妻身上,卻也有誤傷同伴,剩下的四人,其中兩人有槍傷,但並不致命,致命傷是心口的刀傷,最後一人傷口在脖子,脖子都被撕開來了。

任彬全身上下也受了多處傷,因為並不致命,是八人之中的唯一幸存者。

來的時候也沒有帶醫藥,這時候,隻好在山間采一些蛛絲和幹燥的土灰來止血了,宮繡文一直在哭,他雖然決意報複千門八將,沒想到這個過程如此艱難而且血腥!

來幫她的叔叔

伯伯,都是宮繡文父親當年生死兄弟,本來他們可以安享晚年,卻因為她的事,將後半輩子都搭進去了。

任彬染血的衣服緊緊地貼著肌膚,我們小心翼翼地為任彬脫去血衣,然後為其止血,任彬不虧是軍人出身,在這個過程中,硬是一聲沒吭。

簡單地處理傷口之後,宮繡文看向我道:“魏術,麻煩你幫忙處理下後事,我要帶任叔叔去醫院!”

我看向任彬,他雖然暫時止住了血,但是身上的傷不容樂觀,早一步治療比晚一步治療的好,我點點頭,對林語燕道:“語燕,我和心宜處理後事,你陪宮繡文去醫院吧!”

宮繡文和林語燕扶任彬上了車,下山而去。

我和柯心宜卻有些犯難了,這麽多的屍體,還真有些不好處理。送去殯儀館?估計我們當場就會被抓起來,可是如果就地燒掉的話,萬一連山一起燒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坐上駕駛位試了試,車子能夠發動,心說不管怎麽樣,先下山再說吧,萬一想不到好的辦法,找一個不容易引起山火的地方燒掉,也是不錯的。

我們下山的時候,因為慣性,屍體倒向我們,重重撞向我們的椅背,其

中姚大媽的腳,都伸到換檔器上的上方了,我撥了幾次沒有撥開,不得不停下車來,將姚大媽的腳往後推。

回頭看時,我頓時楞住,在後排的椅子上,赫然寫著兩個血字“任彬!”

我的第一念頭就是——還有活人。

不過,來到後排一檢查,我知道,不可能還有活人,這麽長時間過去,屍體都已經半僵化了,隻有死人才會有如此表現。

那表明,這兩個字是之前就寫下的,會是誰寫下的呢?

我的第一念頭是姚大媽或者是姚大爺寫下的,他們死於任彬之手,寫下任彬的名字好讓千門八將的人為自己複仇。

但是不對啊!

雖然屍體移動了地方,我也大概記得,姚大媽和姚大爺一個掛在後排的椅背上,一個滾到了門邊,按照他們死亡的位置,這兩個字不可能是他們寫的!

那會是誰呢?

其實想知道這兩個字是誰寫的也不難,隻需將他們的手一一看過就知道了,以血寫字,必定會在手上留下痕跡,我一一翻看死者的手,最終在一個宮繡文叫他金叔的男子手上發現了血跡,指肚的地方血跡已經磨得差不多了,隻是指紋裏隱現血跡,邊沿卻沾著許多鮮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