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血嬰(1/5)

碰……

隔著玻璃門,廚房裏傳出一聲爆響。

跟著乒乒乓乓的清脆聲音響起,像是有大型玻璃容器被打碎。

廚房的位置比較暗,因此,大白天的都需要開燈,燈光原本是白熾色的,但是此時此刻,卻開始泛紅。

有人指著廚房的地麵道:“血,血……”

順著玻璃窗往裏張望,能看到滿是鮮血的廚房地麵,鮮血映著燈光,這才會讓燈光看起來泛紅。

鮮血蓋過廚師的腳麵。

廚師的目光立即變得一片血紅,他提著菜刀,淌著血水迎著我們而來。

跟著是配菜師傅和洗碗工,和廚師一樣,當他們沾染到那血跡時,立即變得麵相凶惡起來,提著手裏的工具,走出了廚房。

而在幾人身後,似乎還有什麽東西在蠕動。

康飛康遠雖然是暴怒者,此情此景,也不由得心下惴惴。

車瑜與曲悅,更是在我身後瑟瑟發抖。

眼見得幾人走出廚房,在食堂的地麵上踩下一個又一個血腳印,康飛康遠氣勢大減,下意識地往後縮了半步。

我將康飛推到一邊,迎著廚師走了去。

人群中議論紛紛。

“這是誰啊,膽子真是有夠粗的!”

“魏術,據

說是犯了色,欲之罪而進的君再來!”

“講真,就我的閱曆,一般好色者,必定膽小,但是這小子,別的不說,這氣勢,就很少見!”

“裝X唄,誰不會啊?”

“就是就是,裝最大的X,挨最狠的揍……”

“兄弟,你說錯了,這可不是挨最狠的揍這麽簡單,這是會丟命的,會死得很慘很慘……”

“有好戲看了……”

這些人最少都被困在君再來半個多月了,心中憋悶到了極點,這時候有熱鬧看,都十分興奮,至於是什麽樣的熱鬧,他們才不會在意。

其中幾名暴食者,吃飯的速度都放慢了許多。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廚師等人也瞪著凶睛看向我,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揚著手裏的武器,向我砍殺過來,我讓過廚師的菜刀,一拳擊在他的臉上,將他擊暈在地。

飛起一腳,將配菜師踢倒在地。

閃轉騰挪之間,將另兩人也放倒在地。

“這,這怎麽可能?”身後有人驚呼道:“他們受過血的洗禮之後,就像是生化危機裏的僵屍一樣,根本殺不死!”

“這會兒怎麽被魏術一拳打倒在地,就再也爬不起來

了?”

他們哪裏知道,術士的拳腳與普通人的拳腳可不一樣,普通人的拳腳,僅能造成物理傷害,但是術人就不一樣,我揮出的拳頭,都帶著疊雷氣,擊打在廚師等人的身上,除了重傷他們之外,連他們身上的邪惡氣息一起打散了。

也有知情人說道:“這才哪裏到哪裏啊,這些廚師,洗碗工什麽的,不過是上正菜之前的開胃菜,狠角色在後麵呢,而且,很快就將出現!”

這時候,半開的廚房門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玻璃門搖搖晃晃的,映出一道血紅的身影。

那身影很小,比貓大不了多少,全身都被血塊裹住,又像是那些血塊,就是他的肌膚,它看起來還不到一歲,可能身體在血水之中泡得太久了,臉和手都比普通小孩大上一倍。

慘白慘白的。

他似乎還不能站立,四肢並用往前爬。

從我這個位置望去,小孩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眼縫之中,一道似哭不哭,似笑未笑的幽冷光芒,淩視著我。

“來了,來了,血嬰來了!”

“血嬰?隻聽名字,就叫人雞皮疙瘩掉一地,有什麽來曆嗎?”

“來曆麽?”知情者為自己的知識

淵博而洋洋自得:“……據說是有一位單親媽媽背著不到十個月大的小孩在後廚幫工。”

“那一天,有客人點了十五桌全羊宴,後廚裏殺了十五隻羊,所有的羊血,都被裝在一隻玻璃罐裏,差不多裝了大半罐。”

“後廚裏通常都很累,這一次,這位單親媽媽和往常一樣,忙了整整一個上午,搬出放在儲物櫃裏的席子,席地午睡。”

“等到午睡醒來,她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自己的孩子了,她找遍了整個後廚,找遍了酒店大樓,找遍了每一間客房,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

“有人對她說孩子肯定是被人拐跑了,勸她想開點,反正孩子跟著她也是受苦,說不定跟著別人,還能過好點!”

“單親媽媽也這麽安慰自己……”

“後來單親媽媽上班時,總感覺後廚裏的某個角落裏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看,單親媽媽回望過去,才發現忘了倒的羊血之中,浮浮沉沉的小小身影……”

“從那以後,玻璃罐就一直留在後廚,單親媽媽的孩子一直留在玻璃罐中,後廚無論宰殺什麽,大到牛羊,小到鳥雀,鮮血都要放到玻璃罐裏……”

“單親媽媽

一直沒有換工作,每天忙完手頭上的活,就會隔著玻璃罐與自己的孩子對視,還常常喃喃自語,仿佛在與自己的孩子對話……”

“直到有一天,單親媽媽突然發了瘋,割開了手腕,讓自己的血全部流入玻璃罐中……”

“到今天……小男孩被鮮血養了近二十年了!”

“你們知道上一次小男孩從玻璃罐中爬出後發生了什麽嗎?”

“發生了什麽?”幾人異口同聲的追問。

“好吧,我就不和你們賣關子!”知情者嘿嘿笑道:“那一次,也是有人大鬧食堂,據說在進君再來之前都是混黑澀會的,每個人的手上都有人命,那悍不畏死的勁頭,讓人看一眼心涼半截,但是你猜怎麽著?血嬰從玻璃罐中爬出,隻是看了鬧事者一眼,它們立即如泥塑木雕一樣站住了,再也不能動彈……”

“然後,血嬰小心翼翼地爬到他們身上,吊在他們的脖子上,吸幹了他們的血……”

“那這麽說,魏術他們恐怕也……恐怕也在劫難逃……”

“恐怕什麽?為什麽這麽不自信呢?”知情者撇嘴道:“不是恐怕,而是一定,在血嬰麵前,他們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