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1區的執法隊大廳，學徒入學院契約管理室。
“莫迪娜姐姐，有兩份契約沒了呢。”一名身材矮小的霧之女跑出來，一蹦一跳的。
“莎倫，注意你的儀態，不要像小霧狼一樣蹦來蹦去，一點不像話。”莫迪娜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大聲嗬斥道。
“哦。”莎倫吐了吐舌頭。
莫迪娜的聲音不小，瞞不過一起共事的霧狼們，紛紛抬頭望了一眼，又低下頭，裝作什麽也沒有聽到。
“又有學徒死亡了嗎？不要大驚小怪，你剛來不知道，黑巫學徒死亡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對於她的乖巧，莫迪娜滿意地點點頭。
“不一樣呢，是直接消失了喲，就這樣這樣——化為了霧氣，然後沒了，兩份。”莎倫伸出小手，誇張地比劃著。
“那不是進階巫師嗎？”
“沒錯啊，更換契約時的現象。”
“也就是兩名巫師，會不會是小莎倫看錯了，哪有一天出現兩名巫師的？”
莫迪娜一側，一名三首霧狼隊長，三個腦袋陸續抬起頭，一個狼首辯駁一句。
“才不是呢？還有，請不要在我的名字前加一個‘小’字，這樣很失禮，哼！”聽到他的質疑，莎倫有點生氣了，氣鼓鼓地瞪著他，要瞪到他認錯為止。
“蠢貨，莎倫那麽可愛，怎麽可能看錯。”
“你說話太不嚴謹了，不像我。”
“啊呀，明明是你這混蛋說的，怎麽算到我頭上。”
見霧狼隊長自言自語，試圖插科打諢，莫迪娜翻了翻白眼，拉著莎倫進入了內部管理室。
按照莎倫所指，莫迪娜翻閱了一遍獸皮契約，她有過目不忘的能耐，很快就得出了兩個名字。
“是真的嗎？兩名學徒進階了正式巫師。”頓了一會，三首霧狼忍不住問道。
莫迪娜神色莫名地走出了契約室，鄭重地點點頭，嘴裏吐出兩個名字：“格瑞絲·霍索恩巫師，羅克·班博拉巫師。”
作為學院守護種族，有些信息是必須掌控，免得無故得罪了人，也是學院允許他們了解的。
“好熟悉的名字，我想我記起來了。”
“這不廢話嗎？人家可是‘超五等’天才，三院新首席，來過我們這裏兩次呢。”
“當初的天才學徒，如今成為一名需要仰望的巫師大人，崛起速度真快啊！”
相對於格瑞絲名聲有些過氣，羅克的名聲一直響徹學院，三首霧狼率先想到了他，不由地感慨道。
說完，他略有詭異地看著莫迪娜，他可記得莫迪娜和對方關係不錯，一度讓不少狼認為他們會結合到一起。
早知道對方崛起那麽快，他應該勸莫迪娜多考慮一下的，畢竟是一個走出學院的機會，對於他們來自灰霧世界的生靈來說，能選擇的機會太少了。
莎倫看著陷入沉思的莫迪娜，走過去抱著她的腰，腦袋蹭了蹭。
……
契約具備優先性，羅克和學院簽訂了一份更高等的契約，原來的契約被覆蓋掉，徹底失去作用。
就像他因毒氣彈和眾學徒簽訂的契約，在評議會的契約下，強製性地失去作用。
幾人可不知道契約室發生的事情，簽訂契約後，皮爾遜往內部的物資庫去了一趟，帶回來水晶球、魔杖、黑袍，直接發放過兩人。
“換上吧，這是屬於你們的榮耀。”
盡管有些不喜這沒有半點多餘圖案的黑色，蒂莫西指著一側的換衣間，對自己的學生說道。
“你們這些女巫，就喜歡糟蹋我們的作品，好好的黑袍改得奇奇怪怪。”
聽著皮爾遜向導師抱怨的話，羅克換好了巫師袍走出來，除了身前的‘法典一頁’圖案，巫師袍沒有半點雜色，將他襯得更加威嚴。
作為一件一階上等巫器，自動清潔、自動調節溫度、自動修複是基本功能，還能增益冥想、增益能量操縱，有很強的毒素、巫術防禦性，且找到合適材料，可以由巫師自行提升層次。
最重要一點，像灰霧塔這等學院的巫師袍是有空間口袋，一個口袋一立方，下等一個，中等兩個，上等三個，相當於三個一立方。
僅發放一件，學院院長親自參與製作的，異常珍貴。
上等魔杖同樣不凡，頂級水晶球自不用說。
‘也不弄一個像樣的晉升儀式，讓新晉巫師們風光風光，順便激勵一下學徒們。’
這等重要的時刻，隻有四個人參與，羅克總感覺有些寒酸了，轉念一想，這很符合巫師的作風。
“選擇一間高塔實驗室，一份私人研究領地，空著的隨便選擇，打上精神力印記就行了。”
皮爾遜拿出兩份獸皮圖冊，上麵記錄了空閑區域的序號和簡單信息，在這兩者上，兩人並沒有什麽優待。
“導師，您怎麽看？”
光看信息根本看不出優劣，而且私人研究領地尚在灰霧世界內，兩人掃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轉身看向蒂莫西，投去求助的眼神。
“滑頭。”皮爾遜笑道，沒有阻止。
在蒂莫西的建議下，兩人快速做出了選擇，實驗室在第五高塔。
“最後是冥想法，《霧語之靈》的正式版，上等冥想法會多出一個秘巫術，秘巫術沒有高低層次之分，學成怎麽樣，全憑巫師各人造詣。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放棄秘巫術，秘巫術畢竟屬於‘半禁術’，有很大危險性，還極大的浪費了巫師的精力。”
皮爾遜最後一句話被兩人自動忽略了，直接探查起冥想法的詳細介紹來，一共有五部。
除了一部《靈語霧典》，沒有任何偏向，就是單純的霧能量係冥想法，有一個名為‘霧幻身’的秘巫術，其他四部偏向霜霧、磁霧、毒霧、迷霧四個方麵。
沒想到後續冥想法裏，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陷阱，如果是蟲霧、塵霧、血霧、蝕霧巫師，就隻能選擇《靈語霧典》。
不過，兩人也隻有兩個選擇，羅克略微沉吟一下，選擇了偏磁霧的《磁金霧典》，秘巫術名為‘磁金陣術’。
“不要過分將時間花費在秘巫術上，提升自身實力才是關鍵。”皮爾遜強調一句，才示意兩人上前。
羅克依言伸出手指，輕觸了一下灰霧麵孔所在的水晶球，浩瀚的信息傳遞到他腦海中，半晌他才回過神。
他現在才明白皮爾遜話語的意義，秘巫術不愧被稱為半禁術，它不是一個正經的巫術，因為它涉及了巫術、巫器、器官、藥劑、巫陣等方麵。
自身學識不夠，強行學習隻會傷了自己，還浪費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