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爾，堂娜，查理森，科林，很高興你們能夠應約前來。”
“福瑞德學長，您能召見我們，是我們的榮幸。”
麵對五級學徒福瑞德，四人心裏微微有些忐忑，雙方寒暄了幾句後，他們恭敬地站在一側。
“恭喜你們完成了第一個任務，並且安然地帶著隊員們返回，安德爾隊隻損失了一人，查理森隊零死亡，你們真是一名合格的隊長。”看了四人一眼，福瑞德才緩緩地說道。
聽到這話，四人心裏一沉。
這是對他們不滿了。
“學長，有話請直說。”查理森性格更急。
“對於黑巫學徒，你有什麽看法？查理森。”福瑞德反問道。
“隻要不礙我的事情，沒有太大的想法，以我們白河學院的實力，就算三大黑巫學院加起來，也遠不是我們的對手。
我不認為區區黑巫學徒，能夠給我們帶來什麽麻煩，而且，我沒有虐殺弱者的習慣。
如果您因此責怪我，我願意認罰。”
頓了一下，查理森很耿直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事先，有同門學長學姐交代過他們，對待黑巫學徒不用客氣，像臭蟲一樣碾死就行了，將計算到各自的任務考核中，這是一個潛在的規則。
“你們呢？想法一樣吧。”福瑞德搖搖頭，沒想像他們相信中生氣。
有人不喜歡殺戮，有人不喜歡用耍賴的方式殺戮。
一時間，其他三人默然。
“你們知道嗎？在很久以前，對於我們白巫學徒來說，五級學徒進階巫師的成功率有七成多到八成多。”福瑞德突然說起來另外一個話題。
聽他提到巫師進階率，四人心裏一振。
“如果不算其他額外的助力，不是隻有五成到六成嗎？”堂娜詫異地問道。
“我是說很久以前，在那個被譽為‘黑巫界最偉大的發明’之前。”
“黑巫的試煉巫陣。”
“沒錯，從那以後，五級學徒的進階率從八成多開始下降，下降到八成，七成九，七成八，七成七——
到現在的六成。”
福瑞德臉色肅穆，其他幾人亦然，巫師進階率關乎學徒的切身利益，由不得他們不緊張。
“為何？”查理森急切地問道。
“因為黑巫師太多了，把我們的巫師名額占據了。”福瑞德嘴裏吐出一句話。
讓四人一愣，第一反應是不信，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巫師還有名額的說法。
“學長，‘巫師名額’是什麽？”
“聽我慢慢說，有一些學者做過一個統計，對整個巫師界而言，每一千年誕生的正式巫師有一定數量定額的，學徒越多，巫師越多，進階巫師的難度越大。
自從黑巫發明了試煉巫陣，學徒和巫師的數量猛增，學徒進階巫師的概率越來越低了。”
聽到福瑞德的話，四人陷入思考中。
“而且，巫師數量定額在減少，總體銳減，這是秘聞，本不該告訴你們的。”福瑞德補充道。
“是因為資源的關係嗎？”安德爾皺眉道。
“大概吧，和巫師位麵有關，待我們成為正式巫師就知曉了。”福瑞德搖了搖頭。
四人內心明白，福瑞德的身份特殊，見他不願意多說，也沒人多問。
“作為一名白巫學徒，你們應該有大局觀，多為我們的後輩想想，再說了，導師們將這一項列入考核計分，必然有其意義，不然不會存在這麽久遠。
不要覺得自己的行為可恥，黑巫學徒潛力有限，他們浪費了太多的資源，你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巫師界的未來。”
見幾人陷入沉默，福瑞德語重心長地說道。
“也就是說，如果黑巫學徒過多，我們進階巫師的難度會提升不少。”堂娜沉聲道。
“沒錯，尤其是對你們而言。”福瑞德點點頭，不再說其他。
細細地思索福瑞德的話，四人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情，頓時內心生出一股慚愧的感覺，相互看了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某種堅定。
“有克羅在，我們隊伍不好辦啊。”安德爾沒想坑殺一名五級學徒，其中的反噬不是他能夠承擔的，弄不好就將自己賠進去了。
“羅克的態度很強硬，有他庇護，有兩名三級學徒不好對付。”堂娜附和道。
“查理森隊呢？”福瑞德問道。
“紅葉古屋有一名厲害的女學徒，今天我跟她較量了一場，我占下風。”查理森苦笑著說道，他已經使出了全力，卻敗給一名同級的女學徒，讓他情何以堪。
“確實是一個厲害的家夥。”他的隊友科林附和道。
“所以說，兩個隊伍都有困難。”福瑞德說道。
屠戮一些二級學徒不是他的目的，新學徒中的三級才是佼佼者，是他想清除的對象。
四人不知道該怎麽反駁，當初選擇隊友時，誰也沒有把清除黑巫學徒當做重要的事項，盡可能選擇一些厲害的家夥，以便早些完成任務。
其實，相比和黑巫學徒合作，他們更願意和同學院的人組隊，他們也覺得變扭。
隻是沒有想到，裏麵還潛藏著這麽多東西，更牽扯到進階巫師的概率。
“給你們一個新任務，剛好需要兩個隊伍聯合完成。”福瑞德很滿意他們現在的態度。
“完成任務後，一人300戰功，和你們第一個任務性質一樣，清除異種生物。”
“學長，和什麽樣的位麵法則有關呢？”
堂娜忍不住問道，戰功是第一個任務的三倍，危險必然成倍增加，作為一名三級學徒，由不得她不擔心。
她和安德爾的計劃裏，原本沒有這般危險的清除任務。
“陰影，以及心幻。”頓了幾秒，福瑞德說道。
“心幻法則，這——”堂娜臉色劇變，焦急地看向安德爾。
前者還好，無非是隱藏能力強，他們有辦法防備，後者形成的生物，向來詭異莫測，特別是無處不在的詛咒，沒有學徒想招惹它們。
弄不好整個學徒期都會被詛咒幹擾，簡直是一個噩夢。
“學長，莫要開玩笑。”
查理森臉色一垮，他甚至覺得，眼前的學長在甩鍋，一定沒人想接這種任務。
大局是一方麵，任務是另一方麵，真是一舉兩得。
“學長，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反正還有一段時間，在必選任務時，肯定會淘汰很多人，說不定不用我們費盡心思。”安德爾附和。
“嗯嗯。”
其他兩人紛紛點頭，讚同他們的話，誰也不想招惹心幻異種生物。
“慌什麽，我會害你們不成，放心好了，我為你們準備了防身物品，一定不會讓你們出現任何問題。”福瑞德信誓旦旦地說道。
“可是——萬一呢？”堂娜搖搖頭。
“萬一出現問題，我向你們承諾，找精通詛咒的巫師治療你們，如何？你們該不會信不過我吧？”福瑞德拉下了臉，有些不悅。
“好——好吧。”
見他話說到這種份上，四人對視一眼，不情不願地應了下來。
“這就對了，為了巫師界的未來，你們都是好樣的，你們必然獲得豐厚的獎賞。”這時，福瑞德才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