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神話可以是曆史。那麽曆史則隨時可能被神話。

彼時豪傑,此時再議時或許就成了瘋子。別人眼中的癡情至性者,在對頭口中或許就是好色無厭的臭傻逼。黑龍帝口中的敖東來跟應龍口中的冰夷神龍完全不是一個形象。但這就是曆史誕生過程中的必然現象。爭議代表了人性的複雜。孰是孰非隻關乎立場,所謂正義與否其實並不重要。

這句話乍聽上去有點沉重,其實卻是個很歡樂的話題。盡管爭論不出結果來,卻值得永遠的被討論下去。

許多年前,敖東來遇到了冰雪女神,從此弱水三千隻取一瓢。之前的風流神龍洗盡鉛華,成了癡情種子。但他並未得到冰雪女神完全的認可。他有一個強勁的對手,就是應龍。雖然實力稍遜於敖東來,卻差的十分有限,他們鬥了數萬年,敖東來幾乎百戰百勝,但一直沒有結果。直到這最後一次,卻是同歸於盡。

應龍堅定不移的認為冰雪女神喜歡的是他。是冰夷神龍敖東來用強迫手段摧毀了他們兩個的幸福。所以他完全有理由把這份恨意無限延綿下去。他身隕之後修成的水德聖界與敖東來的水德聖界合二為一,形成了這片絕地之海。兩位龍族元聖的戰爭造就了這可怕的地方。隻有敖東來跟九頭元聖生下的怪胎才能在這裏生存下去。

那棺槨裏裝的不是應龍,主持龍龜陣的陣靈隻是他的一道殘魂。而那九條抬棺的大威天龍卻是敖東來的九個兒子。那棺槨是敖東來的命元結晶所化,裏邊成殮的卻是冰雪女神的屍體。

很多年前,敖東來帶著冰雪女神一起殉情,原來是用自身化作太古龍晶棺槨的辦法將她永遠霸占。而應龍為了不讓他獨霸冰雪女神,就將自己的一道殘魂化作陣靈永遠留在了這棺槨上。

愛情無形無色無味,卻是如此的莫名其妙,竟能讓兩條神龍元聖癲狂若斯。或許真正讓他們瘋

狂並非是冰雪女神,而是他們彼此間延綿數萬年的相互妒恨。

敖東來的霸道和瘋狂的占有欲,應龍隱忍刻苦的妒恨比世間最毒的毒蛇還毒。即便過去了這麽多年,三個人依然用這種特別的方式緊密糾纏在一起。

顧天佑感慨之餘向應龍請教降服九嬰的辦法。應龍說,九嬰天賦異稟,元魄旺盛可謂是肉山血海,體魄之堅韌能媲美世間最強物質。若非性靈渾昧做事全憑本能而難求真道,恐怕早就將鈞天元聖從天下第一大妖的寶座上趕下去了。

這蠢物唯一的弱點就是它的父母。它是敖東來和九頭元聖所生。後者雖是元聖,卻與幾位原始聖尊同代。曾經得祖龍性靈誕下多位神魔元聖,鈞天元聖便是其中之一。因此有萬妖聖母之稱,與龍母大帝齊名於天下,卻在洪荒年代裏參與神巫大戰,最終被龍女戰神斬殺。

鈞天元聖因為承襲了萬妖聖母血脈,所以才能令它俯首聽命。如果你能煉化掉敖東來身魄所化的龍晶棺槨,就等於成了它父親,這老妖魔便會對你俯首帖耳,再將他收進元聖內,必會成為一大助力。

“怎麽煉化?”顧天佑問道。

“太古龍晶是純元力實質化的結晶,水火不侵,金剛不壞,唯獨以最精純的混沌元力才能煉化。”

“就這麽簡單嗎?”顧天佑有些疑惑。

“可不就是這麽簡單嘛。”應龍殘魂說道:“小老弟不要多疑,我老人家隻剩下一道殘魂對你完全沒有威脅,你隻要吸收了龍晶元力必定能得到元龍精魄,成就九轉玄功無上境界,到那時,這天下間還有誰能阻擋你演化天域,成就宇宙中一方聖尊霸主的基業?”

“你再說具體些。”顧天佑並不為所動,繼續問道:“我要怎麽用混沌元力來煉化這龍晶棺槨?”

應龍殘魂道:“這個再簡單沒有了,你把混沌元界裏的混沌元靈盡數

釋放出來,附著在這棺槨之上,這龍晶棺槨是元力實質化產生的,混沌元靈有吸收萬象元力的本能,自然能將這龍晶分解掉。”

“分解掉以後呢?”顧天佑追問道。

應龍殘魂稍微停頓思索了一下,道:“分解後的龍晶會化作最精純的精魄元力,你隻要運用混沌元靈將龍晶元力吸收,便可以一舉突破九轉玄功第九層境界啦!”

“到那時,你隻要散發出龍聖氣息,管保九嬰這小輩對你俯首帖耳,你想讓它送你們離開這葬龍海自然易如反掌。”應龍殘魂見顧天佑遲遲沒有動作,竟似乎有些急了,繼續道:“你已經有了元界根基,假以時日,隻要你那元界中能誕生十三位以上擁有元靈聖界的元聖,便必定能演化出一方天域來,試想一下,那又是何等自在威嚴的存在?”

“所以,我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顧天佑順著他的話接了一句。

“對的呀!”應龍殘魂道:“天下間強者眾多,大家都在這條路上苦苦尋索了許多年,卻被你領先了一步,你想想,那些強者能甘心嗎?以你今時今日的修為卻被弄到這個絕地中來,你覺著這會是偶然的嗎?”

“如果我再不抓緊機會行動,煉化了這太古龍晶來成就九層的九轉玄功境界,很可能就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顧天佑似乎被他說的心動,又道:“如你所言,隻要我練成了九層的九轉玄功,雖未必能天下無敵,卻至少可以讓這天下強者莫可奈何於我,自然也就有了時間慢慢演化出一方天域來。”

“對極,對極!”應龍殘魂語氣急迫,連聲說道:“正是如此,隻要你煉化了冰夷妖龍的元力結晶,還可以救出被困在裏邊的冰雪女神,此女冰魄雪魂是天然的元素之軀,模樣之美蓋世無雙,你救了她,把她裝進你的混沌元界中,想怎麽擺布她便可以怎麽擺布她,豈非妙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