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生就花團錦簇,名花香國唾手可得。而我生來命已注定,隻能在荊棘中采摘鮮花。”顧天佑頭枕在小龍女修長柔韌的玉腿上,對正在跟蔣菲下棋的子琪說:“不就是吃半個月的草根兒嗎?誰都不用替我難受,這點罪我還遭得起。”

宅子裏現在隻剩下這四口人,蔣菲和子琪穿的都很隨意,過了年子琪姐姐就三十歲了,看上去依然是二十許人的氣韻。這種由內而外展現出來的年輕神采,是那些藥物和整容術折騰出來的假年輕完全不能比擬的。她明眸顧盼風情萬種,看著蔣菲笑道:“說的好像咱們幾個曾經給他出過多大難題似的。”

蔣菲笑道:“這是你們倆之間的話題,我可從來都沒覺著自己是誰的女人,硬要往一起捏,那也是他是我男人的關係。”

小龍女討巧道:“八叔公為了我付出的最多了,我可不會跟她們倆似的,無論你說什麽我都認。”

顧天佑撓頭道:“我他嗎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蔣菲笑道:“你是什麽意思很重要嗎?”

陸子琪道:“不是這個意思,那就是說你有今天這麽多麻煩全是自找的,現在我們說不讓你吃草根兒你肯聽話嗎?”

蔣菲道:“說的那麽難聽,其實這些草根兒可比那些飯菜貴重多了,全是人參蟲草靈芝何首烏什麽的,除了味道差點意思外,營養上肯定夠用,我爸的意思是培養你的饑餓感,提升你的五髒腸胃對這種感覺的適應能力,饕餮是龍九子之一,生平最是貪吃,食欲大的嚇人,本事也大的驚人,不遜龍虎麒麟之流,在自然界曾經存在過的生物中也是神話級的,你道這饕餮道相是那麽容易領悟到身上的?”

顧天佑道:“這餓半個月都比吃半個月大補的草根子強,不過倒是有個好處,便宜你們仨了。”

陸子琪抿嘴笑問道:“聽說菲兒傳了你一門本事,相當於把你當做一鼎來煉藥給我們女的吸收?”

不等顧天佑說是,小龍女搶著道:“是呀,可管用了,我這幾個月的進步抵得上從前幾年的。”又道:“尤其是第一炮的效果最好,姐姐,今晚就讓你來打頭炮。”

陸子琪被她說的俏臉通紅,撇嘴呸了一聲,道:“越說越不像話,都是二十四歲的大姑娘了,一點都不注意淑女的形象。”

顧天佑岔開話頭道:“其實這半個月還好過些,後麵那半個月我得提前跟你們說一聲,到時候都離我遠遠的吧,生吃半個月的豬馬牛羊的大腸刺身,生五髒鮮六腑,好家夥,到時候打個飽嗝我估計能頂風臭到共和國去,站在白龍江東岸往西哈口氣,直接把第五師和第七師都熏趴下。”

陸子琪抿嘴笑道:“幸好那時候我也該回國忙活基金會和分院的事情了,這下子可有的忙了,全國二十八個省會首府城市和四個直轄市同時上馬,我哪還有時間來跟你臭氣相投。”

蔣菲給出更專業的回答:“前半個月讓你吃草根可以培養元炁虛火,後半個月吃動物內髒消化腸道是為了鍛煉貪婪的食欲,本著吃什麽補什麽的原則,同時提高你的消化能力,吃生的一來營養結構不會被破壞,可以保持原滋原味的生物蛋白,二來嘛,是要你領悟一

個茹毛飲血鯨吞天下的意,饕餮這種生物如今是否還存在我們已經不得而知,這種吃法可以讓你切身的體會這種生物的貪婪和殘忍。”

小龍女好奇怪的問:“不是說隻有達到圓滿境界才能合第二個道相嗎?我都還沒確定第二道相是什麽呢,八叔公不過絕頂境界,怎麽就開始研究第三個道相了?”

蔣菲道:“剛才兩個老的在時你不問,現在又來馬後炮。”又道:“道理很簡單,他都已經把天門開了,在精神層次上其實是高過了你的,所謂圓滿佛家叫無礙,在道門是無破綻,是一個人的天賦極限的體現,這個境界再高又怎比得上天門開借天地元炁?更何況天佑哥身上還有一髒器已經通神圓滿。”

顧天佑悠然歎道:“大爭之世,一腳踩進了這個高術江湖,便好比逆水行舟,不進則死,連退的機會都沒有,隻有勇猛精進登峰造極才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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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一七年,農曆正月二十,夜,毛淡棉,馬達板港。

一艘造型別致的沃利遊艇悄然從上遊而下進入港灣中。整條船不超過百米,在豪華遊艇的行列中屬於比較袖珍的。但真實造價卻超過了當世所謂的十大遊艇中任意一艘。原因無他,這東西是軍品級的。整艘船上每一個細節都是為戰爭準備的。與其說是遊艇,不如說是一艘經過當代最前沿軍事技術改裝的導彈驅逐艦。

因為艇身結構厚重,暗藏的武器裝備占據了很大一部分空間。直接導致內部生活空間被壓縮。本該很寬敞的客廳在坐了八個人後便顯的有些局促了。

顧天佑和蔣龍二女打橫坐在長條沙發上,左右對坐的是明王和胡如夢。孫京飛,謝飛白和黃勇也在。

胡如夢道:“就這麽開到蘇丹瑞的地盤上,你就不怕他跟你翻臉來陰的?”

顧天佑一笑:“從帕本機場到帕安,我的快反部隊最多需要兩個小時就能摧毀六萬帕安守軍,而蘇丹瑞想要吃掉我這艘龍女號沒有合眾國直接參與,讓他自己打夠他忙活一天的,真動手,我就有借口實現對吳登雲父子的承諾了。”

胡如夢微感詫異:“快反部隊?你又增添新兵種了?”

龍劍梅解釋道:“這不是上次一仗打通了白龍江航道嘛,孫明申特別高興,專門獎勵給咱們一批武直,剛好夠裝備兩個陸航團的,我們的兵員都是天上去得,海裏入得的精兵,增加點裝備和科目就改快反了。”

胡如夢感慨的:“孫明申這是真打算在中亞半島上血本了。”

蔣菲道:“有個事兒遲早要跟你說,不如現在告訴你吧,昨天晚上有人跟我說了一件事,他說再回到國內我作為伏羲投資的董事會主席,如果繼續用蔣菲這個名字恐怕不合適,因為這個蔣畢竟是來自我媽那個家族,被有心人揭出來總有些不方便,所以我得恢複胡這個姓,今後在公開場合,你我父女相稱。”

胡如夢愣了愣,用感激的目光看了顧天佑一眼,想說什麽卻一下子沒說出來,隻是略顯慌張的點點頭。

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物也會有這種失措的舉動。果然是關心則亂,他是太在乎這個女兒了。一直以來都是如此。顧天佑道:“

本就是親生父女,這事兒沒什麽好討論的,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您說孫明申下了血本,的確是這樣,我這艘船也是在國內完成的改裝,許多功能我到現在都還沒搞明白呢。”

龍劍梅道:“這事兒就得問黃勇和羅毅了,這艘船自從到了白龍湖,一直都是他們哥倆在擺弄,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這船是純電動的,好像裝備的就是咱們自己產的軍品級的超導電機和電池。”

胡如夢畢竟修養非凡,很快就穩定了情緒,把心思拉回到剛才的話題上,道:“台上麵那些位看來是真被這國際形勢給逼急了,這麽快就搞出了軍品級的成品。”

戰爭有時候爭的就是速度,無論是經濟還是軍事技術,領先一步就意味著不同的結果。顧天佑心裏想著,又想到天佑城在白龍江航道的建設上推進緩慢,道:“陳鴻泰不肯讓步,約定了在毛淡棉安排蒯複陽和高朗德鬥術爭名,我怎麽想心裏頭都還是沒底,複陽道兄的道行不差,但那個高朗德也非泛泛之輩,似乎還比複陽道兄的道行高一點。”

胡如夢道:“這是我的問題,既然約了陳鴻泰鬥術,自然一切由我負責。”轉頭看了謝飛白一眼,又道:“小謝對當下的局麵有什麽看法?”

謝飛白道:“問題主要來自兩方麵,一方麵是白龍江沿途上的原住民對咱們的反感,這個需要複陽道長來幫助咱們扭轉這種印象,但是現在有高朗德這個佛門高人從中作梗,這事兒很難推進,所以此戰咱們是勢在必得!另外第二個難點是那些小軍閥不甘心配合,陽奉陰違,我認為最根本的緣由還是在於利益分配的分歧,有吳登雲家族在那裏比著,給他們多少好處都不可能滿足這些人的胃口,所以我的意見是以鐵血手段鎮壓幾個不服氣的小軍閥。”

“殺雞儆猴!”龍劍梅道:“你這讀書郎的心可夠狠的,嘴巴殺人不用刀,不過這主意可真不賴,這個簡單,交給我來辦,你們說打誰合適,保證拿下!”

謝飛白搖頭道:“咱們不能做這個惡人,我的意思是請委員長直接聯係吳登黑,請他派兵出手鏟除掉彭家旺。”

顧天佑凝眉道:“鏟除彭家旺容易,但這麽一來果阿地區的那些克欽族可就群龍無首了,這些人不敢公然跟咱們對抗,但他們都是當地人,手裏有武器,心裏頭存了仇恨,對白龍江航道遲早是個巨大威脅。”

龍劍梅道:“這還不簡單,誰搗蛋就把誰幹掉!”

顧天佑搖頭:“兵者險道,聖人不得已而用之,你能幹掉一小股反對咱們的武裝力量,你能把十八萬果阿地區克欽族人全殺光嗎?”沉吟良久,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眼睛一亮,道:“我怎麽把這人給忘記了,克欽族人崇拜本族的英雄,咱們就找個克欽人去領導他們。”

“張長青那兩萬山地軍都是克欽人。”龍劍梅道。

蔣菲搖頭道:“這個人不成,他跟西方人關係走的太近了,我想天佑哥想到的是另外一人。”

顧天佑點頭道:“對,你們忘記了張長青是怎麽在這裏崛起的?”

龍劍梅恍然道:“你是說坤羅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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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