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撕下人皮麵具露出真容的金妍兒,如同淑女般不敢有絲毫反駁,那柔柔弱弱的樣子令趙孝錫也明白。前次的征服怕是給這個女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她此刻怕是也內心忐忑異常矛盾。但不得不說,這樣的金妍兒更能讓男人產生憐愛之感。

盡管很想拉對方到懷中好好征服一番,趙孝錫卻清楚這個時候,還是正事要緊。若是如此貪婪美色,又何談將來成就一番大事呢?更何況,就此時此刻金妍兒表現出來的態度,她不就嘴邊的一塊肉,想何時吃都由他說了算。

‘妍兒,你很怕我?’

聽到趙孝錫的詢問,金妍兒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能無奈的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今天把我叫出來,到底所謂何事呢?”

麵對金妍兒有些羞怒的表情,趙孝錫輕笑道:“不乖哦!看來你又忘記我那天跟你說的話,見到我怎能這個稱呼呢?這個錯先給你記著,今天叫你來是請你喝茶,幾天沒見你,我也有點想你了。當然,喝完茶再問你點事情。”

說著話趙孝錫很快從旁邊的火爐旁,拎來一壺燒好的開水,從一個精致的竹筒中倒出一些炒青茶葉,倒進了一個茶壺之中。等到開水衝下,讓茶葉開始舒展開漂出清香之時,趙孝錫又從茶室旁邊的櫃子裏,端出幾盤精致的茶點,看上去就跟自己家一般熟絡。

望見那個竹筒倒出的茶葉時,金妍兒也忍不住心存驚訝,做為時常也飲茶的大行家。她非常清楚,那竹筒中裝的茶葉,可謂非常珍貴。就算她想買,也至少需要花費一兩黃金才能買到一兩這種香茗青茶。

這種跟以往茶葉所不同的青茶,除了入口的清香跟以往不同,更令人感歎其泡製的方便。隻要有茶葉,山泉水一壺即可泡製,想必現在市麵上流通的茶餅還需要添加其它的東西改善口感,這種青茶的價格可謂一路走高。普通的人家,根本買不起這樣昂貴的青茶。

看著金妍兒盯著茶筒,趙孝錫笑著道:“看來妍兒是知道這個茶,那你想必這種雲霧茶的價格吧?想必那天在你房間讓我喝涼茶,今天我可請你喝這極品的雲霧,我算厚道吧?這種極品的雲霧茶,尋常茶客都難得一品,等下我送你一筒回去慢慢品用。”

說起這種目前風靡大宋高官權貴的茶葉,趙孝錫也感歎就這種經過不斷改良研究,不斷發展起來的炒茶之術,替他賺取了海量的財富。而他故意將這種茶售價,設定的如此高昂,為的就是賺取那些高官權貴的不義之財。

聽到這種茶葉還不是那種一兩黃金一兩茶的一品青茶,金妍兒也很好奇,這種極品青茶對普通人,可謂有錢難買。但到了這個男人嘴裏,卻成了能隨手送人的東西。這讓金妍兒,更加好奇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到底是何身份!

等到糕點放好,趙孝錫給金妍兒倒了一杯茶笑著道:“嚐嚐這極品雲霧,跟你平時喝過的有何不同。要知道,這是今年剛出的頭茬新茶,當下能喝到的。除了皇城裏的那幾位,普通文武百官想喝都難。若不是為了招待你,我也舍不得用這樣好的茶呢!”

看著倒入茶杯中的茶水,給了一種清香四溢的感覺,金妍兒也不怕對方在茶裏做什麽手腳,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幾下,小嘴輕輕喝了一口。覺得這種極品青茶,的確比她平時喝過的好茶,更添一份茶的清香感。

‘公子,這種青茶你為何稱之為雲霧茶呢?而且看公子的談吐,似乎很清楚這茶葉的來路,難不成公子以前能常喝到這種茶?’

喝了一口香茶的金妍兒,顯得有些小心的詢問了一聲,很快就聽到趙孝錫笑著道:“看來妍兒又不乖囉!還想套我的來曆不成?不過,難得今天我高興,那我就告訴你為何稱這茶為雲霧茶好了。順便也讓你知道,你煙雨樓那點收入,我還真看不上。

此茶樹栽種於雲霧環繞的高林之處,每到采摘之時,頭兩片嫩葉可製成現在我們喝的極品青茶,次四片則為一品。依次類推,三品青茶最便宜。而雲霧茶,則是我替它所取的名字,妍不覺得這更富有詩情畫意嗎?”

此言一出,金妍兒神情一震脫口而出道:“這青茶是你家族製作出來的?”

見女孩誤以為自己背後有家族,趙孝錫想了想他也確實算有家族,隻是這個家族有點太過龐大罷了。整個大宋朝都是他趙家的天下,這家族能不大嗎?

很快笑道:“這點你倒猜錯了,這隻是我少年時鼓搗出的一點小東西,除了賺點那些冤大頭的錢,也沒什麽可取之處。這種極品雲霧茶,是不對外銷售的,隻做為朝廷貢品提供給皇帝享用。就連那些一品大臣們想喝,也必須得到皇帝的賞賜才能喝到。

當然,這種茶葉我想喝倒管夠。現在你知道,你那點基業在我眼中,還是沒你想象的那樣有吸引力吧?而這種茶葉,隻是我名下產業不太起眼的小作坊製作出來的東西,賺取的財富也遠勝於你經營的煙雨樓。現在你還會覺得,我那晚說的話是狂妄之言嗎?”

‘既然公子富可敵國,為何又要如此對待妍兒呢?我自問煙雨樓,應該沒跟公子有任何衝突,公子為何又盯著我煙雨樓呢?’

將這話重新推了回來的金妍兒,也很想知道對方到底圖謀她什麽東西。按道理說,對方擁有如此精銳的護衛,又擁有如此巨大的財富。那為何又要收編她手下的煙雨樓呢?更何況,他還明知煙雨樓是新羅王朝後裔組建起來,積累財富跟打探消息的組織。

麵對這個疑問,趙孝錫卻很平靜的道:“那是因為我的心很大,大的不是區區財富就能填滿我的胃口。至於為何看中煙雨樓,我卻可以很明白告訴你,相比煙雨樓我更看重你的存在。一個美麗與智慧並存的絕世佳人,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為何要收服你吧?”

對這種話金妍兒也不知應該高興還是憂傷,卻略顯寂寥的道:“可公子是否想過,妍兒背負複國重任,是沒辦法跟公子遊戲人間的。剛才公子也看到,如今的煙雨樓我所能掌控的實力不過六成,其餘四成都在其它武將後裔的手中。

就連我外出,都有那些人的探子盯梢,那些人可都是凶殘之輩。若是讓他們知道我與公子的事情,隻怕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公子的。妍兒知道公子有不凡之心,卻也沒法幫到公子什麽。畢竟我隻是一個弱女子而已!”

望著金妍兒臉上流露出的寂寥之色,趙孝錫卻輕笑道:“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新羅公主金妍兒,所應該表現出來的氣度哦!你指的那些武將後裔,想必是活動在外海的那些海盜吧?別人拿他們沒辦法,可若是他們想找我麻煩,後果會讓他們根本承受不起。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區區幾支遠避海島的海盜,又豈是我的對手呢?若是妍兒,你真心臣服於我,隻需我一聲令下,就能將他們一網成擒。讓那些對你心存貪婪的凶殘之輩,也品嚐一下葬身大海的滋味,你覺得如何?”

聽到趙孝錫連她煙雨樓在海外有海盜部下的事都知道,金妍兒苦笑道:“你到底是誰?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除了我幾位家臣外,其它人根本不知道。難道你是遼國人?”

對金妍兒將自己猜成遼國人,趙孝錫確實鬱悶死,假裝生氣的道:“妍兒,又不乖囉!我堂堂宋朝子民,那裏象那番外之人呢?而且,你覺得遼國人,能寫那出那樣豪氣蓋天的詩詞。還是你覺得,除了你身邊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也就跟你們有過交易的遼國人,知道那些海盜其實是你們煙雨樓的手下?

要知道,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個傳承百年還混跡如此的沒落皇城,豈能不產生人心浮動?沒有一個強大的領導者,這些流浪海外的武裝力量會不尊你的號令,也在正常不過。從這點也能說明,若靠你一己之力,想複國無疑癡心妄想。”

見自己大膽猜測引來趙孝錫的不滿,金妍兒也忍不住趕忙道:“公子既然知道這麽多事情,為何又要做出這些事情來呢?難道公子真有能力,替妍兒複國嗎?”

對金妍兒的話趙孝錫沒說什麽,而是朝她招了招手,就在金妍兒不明白這招手是什麽意思時,趙孝錫起身來到金妍兒身邊。一把摟住渾身一緊的金妍兒道:“說起來,你還是不相信你家主人的能力。我覺得有必要,讓你明白懷疑主子的能力,是要想接受懲罰的哦!”

聽著懲罰這兩個字,感受著已然探入她懷中的手,金妍兒似乎意識到什麽。很快道:“公子,不要!”

隻是這話換來的是趙孝錫,越發生氣般的侵略,直到最後無力反抗的金妍兒。隻能再次淪陷於,這位強壯的男人對她另類的懲罰之中,再次忘記了肩負的重任,**於這種令她矛盾糾結的美妙滋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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