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二道溝前後都被堵住,鐵狼隊跟一陣風,兩支西平境內實力最強的馬匪。除了派出小股騎兵,守著通道兩頭禁止任何人進入外,其餘人員全部不急不慢的進入二道溝。

盡管二道溝裏的通道,能容納幾十匹馬同時衝鋒,可兩側的絕壁。那怕內功深厚者,在不借助外物的情況下,也絕計難憑輕功翻越。

如果被堵在裏麵,除了殺出重圍沒第二條可選。正是了解這些情況,兩支前後夾擊的馬匪,才會覺得用不著心急,進入其中的大理馬隊這回插翅難飛。

等到趙孝錫派往前麵跟後麵的護衛返回,二道溝中唯一的一個小高地。將這道穀底深溝劃為兩半的山梁之上,已然變成銅牆鐵壁般的防禦陣地。

做為沒有戰鬥力的木婉清等人,此刻全部躲進用麻包堆積起來的堡壘當中。上麵甚至有鐵皮木板遮蓋,除非衝破兩邊的防禦,不然絕對傷害不到她們。

先前全部粗布麻衣的護衛們,此刻卻全部鎧甲著身,躲在各自找好的防禦點,補充幹糧跟清水。等著兩支馬匪的抵達,而這場防禦將與弓箭為主。

除了段譽跟巴天石等大理大臣,沒被允許參加弓箭對射,趙孝錫也是一身鎧甲。甚至連臉上,都佩戴是一頂遮蓋臉部的頭盔,其身邊弓箭銀槍全部準備妥當。

隨著躺在兩側山梁上的武衛,發來敵人出現的暗號,所以還在進食的武衛。都停止進食,開始進行著戰前的準備,將手中的弓箭拉了幾下預熱,就等對方出現進行射擊。

占據地形優勢,又有盾牌跟鎧甲護身,隻要注意一點,他們在這種對射的過程中,也能最大程度的減少傷亡。畢竟,他們都是趙孝錫精挑細選的精銳武衛啊!

其中甚至有不少指揮官,是從鬼臉騎軍挑選的精銳武官。有他們負責指揮作戰,趙孝錫完全不用太過擔心,隻要坐陣中場進行指揮就好。

為了壓縮防禦空間,趙孝錫布置的防禦線並不寬,幾乎是沿著山梁進行的布置。那怕這些馬匪,衝破陷馬釘布下的防禦線,用馬車充當的拒馬障,也讓他們能發揮騎兵優勢。

發揮不出人數優勢,在這種情況下,兩支馬匪想攻破這道防線。剩下的辦法隻有一個,就是跟趙孝錫他們玩對射,憑借人數優勢打消耗戰。

其實對趙孝錫而言,他最擅長的其實還是打防守反擊。如果這兩支馬匪,不選擇這樣一個地形,選擇在野外進行圍剿,或許趙孝錫隻能跟他們硬碰硬。

可選擇在二道溝進行伏擊,趙孝錫就能憑借進入西夏前,就安排好的力量,打這兩支馬匪一個反伏擊。到時候,看看最終全軍覆沒於此的會是誰!

看著遠處彎道處飄起的灰塵,還有那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木婉清等人也顯得非常緊張。雖然她們相信趙孝錫的實力,可這次來襲的馬匪都不簡單啊!

等到第一隊馬匪出現,望著打頭那個馬匪撐著的狼旗,趙孝錫的嘴角也浮出一絲冷笑。在調查這支馬匪的時候,趙孝錫可知道,在西平有‘狼旗至,鬼神避’的規矩。

這所謂的狼旗,指的就是眼前這支凶殘狡詐的鐵狼隊。一支真正擁有狼一般凶殘的馬匪,一支令來往商旅聞之色變的死神馬匪幫派。

在趙孝錫等人發現鐵狼隊率選抵達,充當先鋒的鐵狼隊騎兵,也對眼前出現嚴密的防禦,覺得非常意外。這似乎跟他們進來前,意想的情況不一樣嘛!

就算他們很囂張,也明白眼前這些防禦攻勢,讓騎兵的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要是發揮不出騎兵集團衝鋒的優勢,那他們的實力將大打折扣。

發現了趙孝錫已然構建了防禦工事,鐵狼的先鋒隊很適時的停下腳步,靜靜的等著後續大部隊的抵達。等到鐵狼隊首領獨狼抵達,看到這一幕臉色也有些陰沉。

先前還覺得,多了一支商隊充當負累的他,突然發現不應該讓這支商隊,跟趙孝錫他們形成匯合。現在這樣一來,他此次打獵隻怕會很幸苦。

望著站在高處的鎧甲人,還有其它身穿鎧甲的弓箭手,獨狼也覺得這些人,怎麽會都穿戴了鎧甲呢?難不成,這支商隊運送的就是鎧甲?

就在鐵狼隊首領獨狼,不斷打量著眼前這個防禦工事,也覺得對方選擇的地點,實在是太過巧妙,剛好充分的利用了,這二道溝裏唯一適合防禦的小山梁。

原本想一股作氣拿下這支馬隊的獨狼,突然發現這支想象中的綿羊,同樣披上了帶刺的鎧甲。就算他們想咬下去,也要做好被刺紮到的心理準備。

雙方的手下,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著。而此刻,從出口那方趕來的一陣風,同樣在另一麵發現了這種情況。兩方的人,都覺得眼前的情況超乎他們的想象。

在這種緊張對峙的情況下,獨狼明白他們拖不了太久。如果今天解決不了戰鬥,將戰事拖到明天,那些得知他們在此的官軍,怕是會來找他們的麻煩。

如果被官軍堵在這裏,那到時真正受苦的就是他們。很快心一狠道:“立狼旗,戰!”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其餘跟在他身後的幾百鐵狼騎士,立刻嘶吼道:“戰!”

先前扛旗的騎兵,立刻提著鐵騎在兩位騎兵的護衛下,打算將戰旗插到對方的防禦陣地前。這樣做,就是要奪走趙孝錫一行人的士氣!

想法非常不錯,可從資料中得到過這方麵介紹的趙孝錫。根本不會給他們顯擺的機會,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那就反送一個下馬威,給這支狂妄自負的鐵狼隊。

就在三匹戰馬進入自己的必殺射程,趙孝錫手掌一翻,鐵弓跟三支鐵箭瞬間靠在一起。幾乎不帶瞄準般,三支鐵箭瞬間襲殺而來。

望著對方這麽遠,就開弓射箭,三位打頭的鐵狼騎士,也覺得非常可笑。可等到鐵箭出現在視線之內時,他們卻笑不出來。

等到他們再進行躲避時,卻發現已然來不及。除了一個騎士,身子滑落到戰馬另一側,躲過了致命的箭襲,其餘掌旗的騎兵,還有護旗的騎兵,已然中箭倒地滾落馬下。

失去了主人的控製,戰馬似乎也意識到危險,立刻停下了奔跑。待在原地,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而那位躲過第一箭的騎兵,剛翻身上馬卻發現馬頭上插著一支鐵箭。

等到戰馬撲嗵倒地,他也隨著戰馬滾落下來。就在他熟悉運用翻滾戰術時,卻突然覺得胸部跟大腿傳來一陣劇痛,沒等他嘶吼出來,頭已經被陷馬釘紮穿。

四箭斃三人一馬,還是在三百步開外,趙孝錫這個下馬威。令獨狼的眼神,也出現少有的畏懼之色。感歎這樣的神射,隻怕鐵鷂子裏都無人能及。

相比鐵狼隊被這手箭術所震撼,防禦陣地上的武衛們,卻顯得非常興奮的道:“好!”

那怕躲在旁邊觀戰的木婉清等人,也忍不住揮舞著秀拳大聲叫好。這麽遠的射程,幾乎超出了弓箭手,所能達到的射程。就算一些大型弓弩,想做到這點都難。

待在另一側的一陣風騎兵,因為視線受限,看不到對麵鐵狼隊的情況。在聽到防禦陣地上,武衛的揮拳叫好,就知道鐵狼隊怕是吃了點虧。

相比鐵狼隊喜歡在戰前,以插旗奪對方的士氣,一陣風卻更擅長襲擾戰術。知道鐵狼隊開始進攻,一陣風的首領立刻大手一揮。

充當前鋒的一支不至百人的騎兵隊,立刻開始策動戰馬,帶著小盾跟弓箭發動了首輪攻擊。不管如何,他們都清楚,這種戰鬥必須速戰速決。

箭術本就是一陣風騎兵的看家本領,那怕這裏的地形,限製了他們的遊射戰術。可玩對射,他們自問也不輪給,這些穿戴鎧甲的弓箭手。

常年生活在馬背上,他們對於箭術無疑非常自信。而隨著一陣風,率先發起整隊攻擊,處在另一側的武衛指揮官,立刻沉聲道:“準備!”

伴隨著武官的冷靜之聲,那些弓箭手立刻抽出一支鐵箭,搭在弓箭之上。雙眼緊緊盯著,這些策馬衝過來的馬匪騎兵。不少人都知道,最佳的射箭機會,就在陷馬針的區域。

果不其然,隨著這些同樣冷酷而善射的一陣風騎兵。不斷推算著距離時,騎在最前麵的十幾名騎兵,跨下的戰馬已然進入陷馬釘的陷阱內。

伴隨著這些戰馬發出嘶鳴之聲,開始彎曲著前後腿將背上的主人甩落。一直等待這一刻的武官,立刻下令道:“射!”

被這突如其來一幕,看的目瞪口呆的一陣風先鋒騎兵。原先保持的隊形,立刻混亂不堪。而衝進陷阱區域內,這種詭異的馬有失蹄情況,卻繼續上演。

沒等這些騎兵,從被摔的頭暈目眩中反應過來。站在高處的武衛弓箭手,已然射出了手中的鐵箭。在這種絲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進攻的一陣風騎兵,成了被屠殺的對象。

曾幾何時,這種場麵經常在他們手下出現。可為何,今天輪到他們,成為被屠殺的對象呢?以前他們看到這種場麵,痛快興奮不已,可今天卻悲痛至極!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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