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吃這個,還不如給我一大碗紅燒肉來的實在!”見到葉凡手中的藥,李老爺子不耐煩的擺擺手。

葉凡說道:“爺爺,餓了吃飯,病了吃藥,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紅燒肉可以吃,但這藥也不能少了啊,您說對不?”

“你小子還教訓起我來了?”李老爺子板著臉,不過顯然沒有真的生氣,想了想又說道,“人活一輩子,老來病多,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扛的過去,便多活點時間,扛不過去,就是老天爺不給飯吃了,入土為安就行。”

老人說的很慢,但咬字清晰,他這把歲數,該經曆的都經曆了,也將生死言語中透著豁達。

葉凡聽了,卻是微微一愣,在他印象中,李老爺子是典型的老一輩軍人,靠著小米加步槍就敢和裝備精良的敵軍硬抗的猛士,更是和天鬥和人鬥處處不妥協不退讓的硬漢,然而在今天,他說出了這種話來。

葉凡愣了愣,突然笑了笑,說道:“爺爺,將命交給老天爺什麽的,可不是一個唯物主義的無產階級革命者應該做的事情啊。”

李老爺子卻隻是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不過好在還是同意吃藥了。

葉凡在老人後背上輕輕地拍打,老爺子艱難地將藥咽下去,緩了口氣,這才葉凡,又旁邊的李昭君,說道:“放心,在重孫之前,老頭子我是不會去見馬克思他老人家的。”

葉凡愣了愣,李昭君,後者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依然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

“君兒,你今天怎麽不說話呢?”李老爺子問道。

過了好半晌,李昭君才將望向遠方的視線收回來,老爺子。

葉凡昭君那冷淡的美目眼底露出一絲親情掙紮,朱唇明顯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昭君有些不舒服,昨天感冒了,嗓子疼的厲害。”葉凡連忙掩蓋地道。

“哦。”李老爺子拍了拍李昭君的手,突然像是觸電了一般,“怎麽這麽涼?君兒你不要緊吧?去生了沒?”

葉凡硬著頭皮道:“去醫院檢查過了,醫生說沒有大問題,休息一陣子就好。”

聽到這話,李老爺子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剛才那一驚,讓他胸口劇烈起伏,如同拉風箱一樣喘著氣,葉凡幫他輕揉著胸口,等緩過勁來,老爺子這才語重心長道:“年輕人,更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不過話說回來,小凡你和君兒結婚也有這麽久了,是時候要個孩子了。”

老人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一個家,沒有孩子,沒點人氣,總不是完整的。”

葉凡無聲的笑了笑,沒有正麵回應老人的話,此刻的他,就如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

老人又說了一陣,李昭君依然一言不發,目光定定地注視在葉凡和李老爺子身上,一動也不動。

她站在那裏,如站在高高的山巔,遺世獨立,不食人間煙火,出塵若仙。她注視著葉凡和李老爺子,就如同站在雲端上俯視凡間,聽著葉凡與李老爺子的交談如同風聲過耳。

她很想開口說話,融入到李老爺子和葉凡的談話中,感受那濃濃的親情和愛情,然而,她的身體卻無動於衷。

這一切如同在夢中自己的前世,知道李老爺子和葉凡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但是卻無法讓自己親近上去,隔著重重隔閡。

“爺爺葉凡……”她在內心地叫喊著,想衝破那重重隔閡,然而無邊的淡漠如同世界上最堅固的牢籠將她整個人緊緊地囚禁住。

“嚶嚀”突然,她不禁發出一聲悶哼。

正在與李老爺子聊天的葉凡急忙轉頭隻見李昭君幾欲乘風離去的絕美嬌軀一陣微微的搖晃,緊接著性感的檀口嘴角溢出了一縷鮮血,在精致小巧的下巴的雪膚映襯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李老爺子也發現李昭君嘴角溢出鮮血,不禁擔心叫道:“君兒,你怎麽了?怎麽嘴巴流血了?”

葉凡第一時間想到李昭君可能練《玉|女|心|經》出問題了。他回過神,迅速站起來,伸手扶著李昭君。

同時,他的手指向李昭君玉腕手脈把去,果然發出冰冷細膩的雪膚下,脈博一陣混亂。

“爺爺,你別擔心,我帶昭君休息一下。”他轉頭對李老爺子飛快說完,不等李老爺子反應,立即扶李昭君進入一個房間。

進入房間,扶李昭君在一張椅子坐下。

“昭君,你聽好,你現在氣血混亂,我幫你順一順,你不要抗拒。”葉凡飛快地說完,提氣運起內勁,雙掌向李昭君粉背印去。

就在他雙掌剛觸碰到李昭君的衣服時,李昭君忽然站起來離開,他的雙手頓時印了一個空。

“昭君,你……”葉凡提憂地皺眉叫道。

“我沒事。”李昭君檀嘴微動一下,一個冷淡的聲音傳出來,那聲音如隔了千裏之遠。

言罷,她用雪白的手絹往嘴角一拭,擦去了血痕。

葉凡不放心地問道:“真的沒事嗎?剛才你好像走火入魔了。”

李昭君沒有回答,她冷淡地矗立著,如同矗立在高|聳入雲霄的山巔之上,目光也從葉凡上方越過,美目完全恢複了目空一切的淡漠。

葉凡心疼地昭君,從李昭君的神情,他也感覺到李昭君已經壓製下氣血混亂的異狀了。

“你沒事就好。”葉凡鬆一口氣地道,“我們出去見爺爺吧,免得他老人家擔心了。”

說著,他伸手握住李昭君冰冷柔軟的小手,欲拉著李昭君走出去。

然而,在拉住李昭君的玉手時,那本是軟若無骨的玉手突然一僵,似要發力甩開他的手。同時,李昭君身上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葉凡眉宇一皺,非但不放開,反而用力把李昭君的玉手更抓牢了,目光灼灼地注視著李昭君冰冷淡漠的美眸。

過了片刻,葉凡終於感到李昭君的玉手漸漸軟下來,恢複了軟若無骨原狀,默認了他拉住她的手。

“呼——”葉凡暗暗長舒了一口氣。

剛才他的心髒都提到嗓子眼了。

如今,他的實力遠不是李昭君的對手了。剛才李昭君身上發出的危險氣息,讓他心底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感。

上次李昭君在太上忘情還沒走得太遠時,他就被李昭君一掌打得吐血受重傷。如今隨著李昭君修練《玉|女|心|經》越來越深入,性情越來越冷漠,出手一掌殺了他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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