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炮出拳,到葉凡廢他一手一腳,雖然說起來有些複雜,但也不過就是七八秒的事情,這還包括兩人說話的時間。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一次秒殺。

而且毫無懸念。

山炮隻是明勁後期的修為,在葉凡麵前,自然不是一合之敵。

葉凡向前走了兩步,後麵才響起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聲,山炮倒在地上,不斷的翻滾,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這慘叫聲,讓已經陷入呆滯狀態的謝立平猛然一驚,手一哆嗦,手裏的半截煙掉在地上。

“這,這這……”謝立平哪裏還有半點風輕雲淡的樣子,哆哆嗦嗦的說道,“這,這特麽的是怎麽回事?”

孟剛臉色出奇的凝重,“這姓葉的,也是古武修者!”

“啊?!”謝立平瞪大眼睛,“怎,怎麽可能,古武修者又不是路邊的大白菜,特麽的怎麽會這麽巧就被我撞見?!”

他說著,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猛地探進車裏,翻出來一把手槍,槍口對準了葉凡:“老子崩了你!”

說著扣動扳機,嘭的一聲槍響。

葉凡依然站著,並且毫發未損的走過來。

砰!砰!砰!

又是三槍。

然而葉凡依然毫發未損。

這麽近的距離,怎麽可能打不中?!謝立平握槍的手,已經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

“怎麽可能?”他如同見了鬼一樣,嘶聲力竭的喊道:“你,你別過來!”

謝立平看不清楚,但並不代表孟剛看不清楚。

早在謝立平扣動扳機的之前,葉凡已經做了預判,並且提前動了起來,或是擺頭,或是側身,或是彎腰,不過他的速度太快,已經快要崩潰的謝立平自然注意不到。

“沙漠之鷹,單排7發,還有一發在彈膛裏,加起來一共8發子彈,之前你的這名保鏢已經開了三槍,你開了四槍,所以,”葉凡突然笑了笑,“你還有一發子彈。”

“我我我,一發子彈也能崩了你!”謝立平顫抖聲音說道。

葉凡微微搖了搖頭,“這一發子彈,還是留給你自己吧,不然待會兒,你想要死個痛快也沒機會了。”

“姓葉的,你少特麽唬我!”謝立平強作鎮定,握槍的右手已經顫抖的厲害,不得已又伸出左手,雙手捧槍,但依然抖動如篩子。

葉凡沒有理會謝立平毫無威懾力的威脅,而是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言的孟剛,說道:“你我都是古武修者,沒有生死之仇。而且你也是拿了錢奉命行事,若是你現在退出,我留你一命。”

孟剛抱了抱拳,“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謝立平花錢請我,為的就是保護他的周全,若是拿了錢不辦事,我孟剛於心有愧。”

“這話說的有道理。”葉凡笑了笑,“你至少比那個叫做山炮家夥要講道理一些。”

“不過終究還是要靠實力來說話。”孟剛說道,“雖然我自認為不能像你一樣三兩下就廢了山炮,但對上你,也未必就沒有贏的機會。”

“這才是你不願意離開原因吧?你認為你能勝的了我?”

葉凡搖了搖頭,“我依然很好奇,你是哪裏來的信心?”

“不試試怎麽知道?!”孟剛說著,氣息陡然一變,毫無征兆的欺身而上。

知道葉凡不是輕與之輩,他便選擇率先出手,攻其不備,搶占先機。

這不是比試切磋,而是生死之鬥,不用講規矩,也不用講道義。

“來的好!”葉凡沉聲喝道,右拳猛的砸出,撕裂空氣,呼嘯生風,竟隱約有虎嘯之聲。

葉凡修煉的是形意拳,走的是剛猛霸道的路子,這一拳出去,比之山炮剛才那奪命一拳,不知強上了幾個檔次。

沒想到葉凡反應如此之快,而且如此威猛,孟剛心中猛然一驚,不敢和這一拳硬麵相抗,立刻改變攻勢,五指並攏,微微拱起,如同一條毒蛇,從側麵貼上葉凡手臂,如同沒有骨頭一般纏繞而上,同時以極快的頻率在葉凡手臂上的幾處大的穴位拍打。

這一招遊龍走蛇,以柔化剛,讓葉凡生出有力使不上的感覺,而且那看似並不起眼的幾次拍打,卻正好打亂了葉凡手臂上的血液。

葉凡知覺右臂上的血液驟然一滯,肌肉失卻了力量。

而孟的右手,已經來到了葉凡脖子前方,如同一條吐著性子的毒蛇,往葉凡的喉結處咬去。

“雕蟲小技!”葉凡絲毫不懼,右臂猛地一震,肌肉鼓脹,陡然增大一圈,將孟剛貼在他手臂上的掙開,右手同時向前一探,抓向孟剛的咽喉。

孟剛大驚,連連後退三步。

葉凡腳下響起嗤的一聲,欺身而上。

孟剛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猛地吸了一口氣,響起一陣密集的劈裏啪啦的骨骼摩擦擠壓的聲音,轉眼間,他整個人變的高大壯碩一圈,從一個普通敦實的中年男人,變成了一個壯漢。

一旁的謝立平張大了嘴,下巴幾乎就要脫臼,“縮骨功?!”

轉眼間如同變了一個人的孟剛,不退反進,猛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正好迎上衝過來的葉凡。

一拳蕩開葉凡探向自己脖子的右手,猛地向前一靠。

八極崩,貼山靠。

逐漸掌控謝氏集團,毫無疑問會是下一任集團老總的謝立平,手裏握著讓無數人眼紅的權力和金錢。他對身邊的人很是慷慨,特別是對作為司機兼貼身保鏢的孟剛,給車給錢給女人,甚至直接給了一棟價值好幾百萬的小別墅。

當初搬進別墅的時候,孟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從深山裏挖來一棵三個成年男子才能合抱的大樹,栽在院子裏。

之後,孟剛一有空閑,便會回到別墅裏,光著膀子去撞大樹。

起初,包括請來的大廚、家政傭人,以及時常過來溜達的保鏢手下,都在暗自嘲笑,一個大老爺們兒撞樹,和一個****沒什麽兩樣。

但日複一日,春秋交替,到了後來,人們不再嘲笑,而是變得畏懼了。因為那棵三人合抱的大樹,已經被他撞斷了。

孟剛有信心,哪怕麵前是一麵承重牆,也會被他這一記貼山靠撞倒。

然而下一刻,他麵前,近在咫尺的這個姓葉的男人,卻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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