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叫什麽名字？年齡！還性別！職業！”
在一間審問室裏，兩盞大功率的燈泡直照在葉凡臉上，把他的臉照得反光得剌眼，也讓他有點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趙麗娜俏臉冷厲，美目閃出寒光，居高臨下地逼視著葉凡。
“哼，小子，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落在我手裏了！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她暗暗想道。
雖然雙手被反拷在椅子上，但葉凡仍是一臉懶散無所謂的表情。這讓趙麗娜看得很不舒服，心頭的無名火更加盛了。
“說！”她再次冷喝道。
葉凡撇了撇嘴道：“美女警察，你的記憶力這麽差，怎麽為人民服務啊？離上次見麵，才相隔幾天啊？像我這麽讓人印象深刻的帥哥，你居然轉頭就忘記了。唉，我不得不懷疑，你進入警察隊伍是不是走後門的。”
“啪！”
趙麗娜一拍桌子，寒聲說道：“葉凡，我勸你最好老實點。這裏不是你油嘴滑舌的地方！你涉嫌一樁特大槍擊案，六條人命，哪怕是澹台市長也救不了你！”
“你還是乖乖坦白，或許還能從寬處理。否則，哼！”
相對於石子嶺大道新樂路口的槍擊命案，葉凡打重傷何家強的事根本不算事，所以雖然葉凡是因為打傷何家強帶回警察局的，但是審問的卻槍擊命案。
“你的車為什麽會出現在石子嶺大道新樂路口？”趙麗娜質問道，“你為什麽棄車而逃？”
葉凡淡然地說道：“當然是我開去的。車壞了，我又不可能扛著它走，當然放在那裏了。”
“你果然跟槍擊命案有關！”趙麗娜寒聲道，“說，你與現場死掉的六個人是什麽關係？你是不是他們的同夥？”
“美女，其實你挺漂亮的，為什麽非要擺出一副凶樣呢？”葉凡莫名其妙地說道，“女人嘛，就應溫柔點，太凶了，肯定沒人要。”
“葉凡，我在審問你話！你再敢東拉西扯，我……”趙麗娜怒喝道，胸口急劇起伏不止，看得葉凡很為她擔心發生些什麽。
葉凡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難道我說的事不重要嗎？我覺得非常重要。縱然你不在乎自己嫁不嫁得出去，可是你的工作態度明顯有問題。我可是納銳人，你這樣劣質的服務態度對得起我每個月納的稅嗎？對得起全國千千萬萬納稅人每月納的稅嗎？你不好好糾正你惡劣工作態度就是瀆職！”
他的真實身份是國家高級機密，豈能輕易透露出去？就是華海市警察局長也未必能資格知道。所以，他隻好東拉西扯拖延時間等待國安部的人過來，順便調戲一下美女警察。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你！”趙麗娜被氣得全身發抖，劍眉倒豎。
“怎麽？難道你還不承認錯誤？”葉凡翻白眼道，“警察辦案靠的是法律，而不是凶惡。若是警察靠凶惡辦事，那跟黑-社會有什麽區別？你再不糾正對我的態度，我就要懷疑你是黑-社會派進來的臥底了！”
“你、你……”趙麗娜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審問葉凡，葉凡非但不配合，還指責她的工作態度，懷疑她是黑-社會。把一個警察指責成黑-社會，這是多大的侮辱。
“你還不認錯？”葉凡說道，“你們警察的職責是把犯錯的人抓起來，讓犯錯的人悔改。但是你看你自己，自己錯了還不承認。自己都做不好，怎麽去管別人？”
趙麗娜緊抓著拳頭，極力忍住自己暴打一頓葉凡的衝動。
呼——
吸——
呼——
……
她不斷地用力深呼吸，壓製自己將地暴走的情緒。
突然，“嘣嘣”的兩聲響起，她感到自己胸脯的束縛一鬆。
那警服上麵的兩個鈕扣承受不了壓力，居然真的崩掉了。
“這！”葉凡大吃一驚，眼睛頓時瞪得滾圓，嘴巴張得老大。
“哇！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太***幸福了！”
葉凡不禁在心裏大叫，感到鼻子有點癢，還有點腥味，不會是流鼻血了吧？
趙麗娜更是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愣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
啊！
她尖叫一聲，左手捂著胸口，右手一個大耳光甩過去。
眼看要挨耳光時，葉凡在震撼中醒來，飛快地把上身和頭向後一仰，險險地躲過了這一耳光。
趙麗娜見居然沒打中葉凡，準備繼續追打，葉凡急忙叫道：“喂，你再打，就全部曝光完了！”
她隻好停下，雙手護著胸，她那裏太大，一隻手捂不住。她盯著葉凡狠狠地說道：“等會你死定了！”
說完，她立即轉身衝出審訊室去換衣服。
葉凡一點也不擔憂地翹起二郎腿來，神情頗是得意：“嘿嘿，‘幸福’總是來得那麽突然……”
趙麗娜匆匆跑到更衣室，從自己的個人衣櫃裏翻出一套衣服，然後飛快地換上。
她心裏那個恨，恨不得將葉凡挫骨揚灰。
剛才她在跑到更衣室過程中，有不少同事看見她捂著胸的樣子，一臉的神情古怪。不用說，這醜丟大了，恐怕將伴隨她今後十幾年。
她咬牙切齒地換衣服，滿腔的怒火，決心拚著被降職也要把葉凡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都是你害的，葉凡！”
終於換好了衣服，生怕重蹈覆轍，她用力扯了扯上麵的兩個鈕扣，檢驗安全可靠性。
還好，沒掉。
然後，她殺氣騰騰地返回審訊室。
在返回的路上，她分明看見許多同事在用奇怪的眼神看她，甚至聽到有同事在背後小聲議論什麽。
她的怒火和殺氣更盛了。
“葉凡，你死定了！！！”
趵！趵！趵……
趙麗娜踩著充滿殺氣的重重的腳步走向審訊室。
嗶嗶嗶……
審訊室就在眼前，她緊握了雙拳，發出嚇人的手指節聲音來。
走到門口，她用殺人的目光射入室內，下一刻她愣在當場。
“小娜，你用這麽凶的眼神看著我們幹嘛？”海華市警察局局長羅國忠不解地問道。
“我……”趙麗娜看見審訊室裏多了兩個中年男子，一個是羅國忠，另一個不認識但是看似起很威嚴。不僅如此，葉凡已經去掉手拷，與威嚴的中年男子並肩站著，正一臉得意地看著她，擠眼弄眼。
“是澹台婉容派來救葉凡的人？”趙麗娜立即握緊拳頭暗下決心想道，“不！絕不能讓葉凡這個惡賊逍遙法外！”
劍已出鞘，怎麽可能連半根毫毛沒傷著就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