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篤嗡一把菜刀帶著風聲釘在白展堂的桌子上,兀自震顫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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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哥你還能忍嗎客棧的廚子大嘴,跟白展堂也是老關係了,看到跟佟掌櫃曖昧不清了這麽多年的白展堂,居然被一個剛來七俠鎮不到三天的小子截了胡,終於忍不住衝出來大聲道。

是啊白哥,你怎麽能就這麽看著這個小白臉把佟掌櫃給那個叫芙蓉的女跑堂到底是個女子,就算是漢子屬性爆棚,有些話還是給硬憋住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旁邊一個秀才樣的年輕人,搖頭晃腦的吟道。

夠了白展堂將酒壺往桌了上一摜,吼了一聲,眼光殺氣騰騰的從這些人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了佟香玉的房門之上。

猶豫了一會,白展堂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幾步衝到佟香玉的房門前,咚咚咚把個門敲得山響。

誰呀盡壞老娘的好事兒佟香玉一邊竊笑,一邊扯了一下自己的旗袍領口,將香肩露了出來,這才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就見白展堂一身酒氣的站在門前,看到她來開門,衝進來就拉住她的手道:香玉,你你不能跟他

佟香玉卻是俏臉一黑道:為什麽不能難道老娘就應該守一倍子寡不成

我白展堂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麽倒是說呀不說就請出去,不要在這裏壞老娘的好事兒佟香玉繼續咄咄逼人。

白展堂酒勁上湧,猛的上前一步,把佟香玉抱在懷中就吻了起來。

佟香玉嚶嚀一聲,不但沒有反抗,反而熱烈的回應起來。

張野一看這架式,知道自己已經是功德圓滿了,閃身就出了房間,順手將門帶上。

不去管那白展堂與佟香玉如何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張野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把楊玉潔找回來,跟她解釋清楚。

他和佟香玉演的這一出,不過是想刺激一下白展堂,讓他認識到自己的內心其實是深愛著佟香玉的。

張野出了同福客棧,就問住宿在外麵的楊家人,楊玉潔到哪裏去了,楊家人除了楊金豪外,其它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紛紛將手指向了七俠鎮的外麵。

張野順著他們指點的方向一路疾掠而去,直追了五六十裏,還沒有見到人影,不由得心下發慌,疑是自己走錯了方向。

就在這時,卻在一處樹林中發現了打鬥的痕跡,張野仔細一看,居然還在林間的草叢中發現了兩具年輕男子屍體。

張野這一驚是非同小可,如果楊玉潔出了什麽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查看了一下這兩具屍體,卻見這兩個人是被人用掌力震斷心脈而死,絕非楊玉潔可以作到。兩人的胸口紋了一頭猛虎的紋身,張野並不認識,思忖片刻還是決定去把白展堂找來,看看他是否認識這些是什麽人。

當張野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七俠鎮的時候,佟香玉也已經將自己和張野約好用計來激白展堂的事情與他說了。

白展堂深覺張野義氣,萍水之交卻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自己現在心結盡去,隻覺得人生複又充滿了希望與樂趣,連多年未曾突破的修為,居然都有了突破之兆。

正自感懷之間,就聽到客棧大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可見來得甚急。

正想出去看看來的是什麽人,就聽到張野急切的聲音響起:白兄何在,速速出來小弟有事相求

白展堂聽他聲音,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麽變故,也不怠慢,急步走出佟香玉的房間,對著張野一拱手道:展堂謝過張兄弟

張野卻是打斷他的話頭:不要再說了,快跟我去看一看,看是什麽人掠走了我家娘子。

什麽白展堂也是大驚,要知道楊玉潔要在是因為張野要幫助佟香玉演戲,這才負氣出走,若出了什麽事情,他二人心中如何過意得去。

快,你快帶路白展堂急聲道。

跟著張野一路疾奔,不過片刻的工夫,兩人已經停留在剛剛張野發現的那兩具屍首之處。

虎頭山白展堂見到那兩人身上的紋身馬上就認出他們的來曆。

虎頭山是什麽來頭張野問道。

那是離七俠鎮八百裏外的一座山頭,山勢險峻易守難攻,山中盤踞著一夥武林盜匪,專業劫掠家族的勾當,據說山中有著一位超神級的高手,因此才沒有被各大世家聯合圍剿。白展堂說道。

張野一聽,凜然道:既然如此,還煩請白兄帶路,我現在就去那虎頭山中問個清楚。

白展堂點點頭,不過一邊走一邊卻是說道:看這兩個人的傷勢,虎頭山的人似乎並沒有得手,楊姑娘或許已經被人救走,也說不定。

張野道:白兄所言有理,具體什麽情況,待上了虎頭山一問便知。

八百裏的山路,以張野和白展堂的腳程不過兩個時辰即到。

其時已近子時,山上林木蔥鬱,黑沉沉一片,偶有一兩盞燈光在樹木遮掩下顯得明滅不定。也許是因為這山中盜匪經常在山上殺人,隻是在山腳之下,就能聞到山上飄下來一縷淡淡的血腥味兒

白展堂眉毛一皺,若不是因為他意誌消沉,像這樣殺人越貨,擄掠婦女的所在,恐怕早被他蕩平了。

可他身邊的張野,卻好似一點也不用所動,臉色異常的平靜。

虎頭山雖險,可是對於張野和白展堂這樣的超神級高手,卻是半點危機也無。

白展堂正準備喊話,叫這山上的高手出來問話,張野卻是半點也不見停留,一拳將那石砌的山門砸得粉碎。

接著呼呼四拳,一拳一個找爆了守山盜匪的腦袋,一股濃重的血腥氣,瞬間彌漫開來。

白展堂搖了搖頭,心中暗忖,這張兄弟殺心十分之重啊

已經到了地方,張野跟本就不等白展堂出手,隻是一路殺將上去,把虎頭山一路上的一十八道關卡統統打爆。

他上山的速度並不快,隻是比正常走路略快,是以白展堂也隻是比他慢走半步,邊走邊道:張兄弟隻管上山便是,何必造此殺孽

張野冷然一笑,道:難道白兄沒有發現,我所殺之人,皆是阻我路之人,亦或是向我舉刀之人,那些逃走的人,我可沒有去追殺啊難道說,他們要殺我,我還要讓他們來殺

一句話,卻是問得白展堂啞口無言,這幫盜匪其實十分凶悍,張野一路殺上來,逃者廖廖,大部分人都是悍不畏死的衝上來。似這種人,凶悍得死都不怕,定是手上不知染了多少鮮血全數殺死,也不會冤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