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 空想(二)

薇薇安請假了,請了三天。。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79小說網首發原因,高燒。

這不是借口,薇薇安的確發燒了。在做了那個奇怪的夢後醒了過來,然後穿著單薄的睡意站在窗口,吹了太久的涼風,於是很堅強的倒了下去,就在薇薇安昨日準備出‘門’上學的時候。

倒下去的時候,薇薇安還在茫然,為什麽會倒下去呢?身體輕飄飄的,感覺隨時都可能飛起來,又怎麽會倒呢?

總之,那時候薇薇安在想一些很沒邏輯,沒深度的白癡問題,但還是想了很久,等想明白的時候,薇薇安已經躺醫院了。

說起來,薇薇安還真沒怎麽生過病。但是,就是這麽奇怪,病來如山倒,一下子就來了,連個防備都沒有。

媽媽說:“真是嚇著我們了,沒想到我們的薇薇安也有生病的時候。嗬嗬,真是長大了呢。”

薇薇安黑線,什麽叫做長大了?生病了也算是長大了麽?有這麽當媽的人麽?

但不管怎樣,媽媽的關心,讓薇薇安無限寬慰。

對於一個高燒就要住院三天,薇薇安十分表示十分的不解和無奈。但怎奈何,媽媽的眼淚攻勢和爸爸的虎目圓瞪之下,不得不屈從。雖說,薇薇安很無奈。真的很無奈的。

下午,王笑書來看了薇薇安。

孫曉安沒來、

孫曉安沒來的原因薇薇安自然是知道,校慶還有幾天時間,她因此很忙。

但是,為什麽王笑書會來?

她和王笑書的關係,並不怎麽好。所以,他隻和薇薇安寒暄了一會兒,吐槽一下“薇薇安都生病了,奧特曼也不要打小怪獸了”等等話,而後就拿著psp去角落奮戰了,任由薇薇安怎麽喊他他都不予理會。

看著玩得開心無比的王笑書,當時,薇薇安想到的一個笑話是:腦子沒空心中在念經‘色’即是空,對著鏡子七十二變咱就是那孫悟空。

身體變輕人在彩雲中來到天空,這裏什麽都有你開始變得不再冷靜。正要去瘋卻發現一道光把你叫醒,哈哈原來這是一場夢。

有時候,薇薇安寧願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王笑書走之前對薇薇安說,很快要校慶了,但因為缺了個節目。就趁薇薇安不在,將薇薇安頂上了選劇本選擇員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位置。薇薇安一頭黑線,自然明白,他們這是先斬後奏。等報上學生會,即便是十個薇薇安也改不了。除非薇薇安的腦袋壞掉了。

學生會長是個很……商人的人。對於他而言,隻要有利用價值,他就會利用到底。不留下一分一毫的剩餘價值,要將你炸得比油渣還幹才罷休!這樣一個人,的確很恐怖,所以幾乎沒有幾個人敢惹他。而他,儼然如同帝王,君臨天下。

有時候,當著其他人打趣說,真是難得,竟然在那個學生會長手上活下來了。

言歸正傳,薇薇安深知這個差事不好做,想要推了,可是他們……

薇薇安,就是那一隻因病而被迫選為極品的羊!何其無辜阿!

不過,細數一番,讀書的生涯中,不管順著數還是倒著數甚至於躺著數,也數不出什麽值得去炫耀一番的事情。因此,得出的總結是,這幾年,有點白活了。

看著手裏的出院證明,它還比那白紙還白。不由得的笑了一番。

出院後直接回了學校,現在還不想去麵對那些事情。暫時就這樣。於是,找個塊空地,躺著睡覺,完全不管自己才剛出院。

這時,什麽東西掉下來,正好砸在薇薇安的臉上。薇薇安懶懶的睜開眼,拿起那個莫名的飛行物一看,是《羅生‘門’》。想要翻開書看看,卻在瞬間書被誰人多去。正感鬱悶之時,看清來者何人。於是,更加猖狂的苦笑了起來。

“王笑書,你能再厲害點麽?”薇薇安有些無語。

王笑書挑挑眉,笑了說:“怎麽,還活著阿?”

薇薇安坐起身,聳聳肩,說:“承‘蒙’你吉言,我還活著。”

“那就好。”王笑書說:“噢,後天來學生會辦公室,要開始做事了。”

對於王笑書的話,薇薇安很想丟他一個白眼,但是,算了。

哎,算了,不理了。

三‘毛’說,我們不肯探索自己本身的價值,我們過分看重他人在自己生命裏的參與。於是,孤獨不再美好,失去了他人,我們惶‘惑’不安。

而又有人說:你們各持己見,你們水火不容,你們不歡而散,你們互不相視,這樣問題就能夠解決了麽?當她這樣罵薇薇安的時候,薇薇安聽不出她聲音的情緒,寂靜又冰冷,像一潭死水。

薇薇安麻木的聽著,汗‘毛’直豎。其實她說的沒錯,固執的維護著可笑的自尊心,隻會破壞我們的完美。

內心深處明明有邪惡的東西在盤旋,在人前卻表現的仿佛置身於平靜的天空之下。

薇薇安不知道薇薇王笑書中的邪惡在什麽地方,薇薇安也不清楚薇薇安所想要堅持的是什麽。但是,對於事實而言,這一切的一切,都有些畫蛇添足,或者說……解釋就是狡辯。

孫曉安打來電話,說要和薇薇安談談。

薇薇安知道,薇薇安躲避的事情,終於來了。薇薇安很想說:“無論有多困難,都堅強地抬頭‘挺’‘胸’,告訴所有人,薇薇安,我並非你們想象的那樣不堪一擊”,但事實上,孫曉安一個人,就足以將薇薇安擊潰。

自從那天和趙敏薇比賽後,孫曉安就有些奇怪。說不清楚是那些方麵,但總之很奇怪就是了。

薇薇安,接受不了這種事實。

下午六點,薇薇安和孫曉安提著袋子,散步到河邊。夕陽垂暮,被渲染紅了的天際,是經常見到的風景。河水逆著光,輕輕地擊打著河邊淺灘,水聲悠悠長長。

在稍顯‘潮’濕的淺灘上,孫曉安率先坐下。薇薇安放下袋子,坐在孫曉安身旁,拿出袋子裏的東西——幾瓶酒和一點零食——放在足前不遠處。

“去河對麵嗎?”

孫曉安打開一瓶酒,淺淺的喝了一口。

薇薇安知道孫曉安在特別煩躁的時候,才會喝酒。她想問,但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直接過去?”

薇薇安順著孫曉安的目光看去,明白了孫曉安的真正意思。薇薇安也打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口,忍不住皺了皺眉。

“天快黑了。”

“那……改天吧!找個白天風和日麗的日子。”

“……阿。”

薇薇安將酒瓶移到我們‘交’臂之處,孫曉安看了看薇薇安,然後笑著舉起酒瓶,輕輕地相碰。快要見底的瓶子相撞發出幹澀的聲音,卻比黑白相‘交’的天空下的河水的暗湧更顯悲壯。

可,為什麽是悲壯?

以前,薇薇安和孫曉安偶爾會一起出去喝點酒吃點東西,她們總是在日落之後,黑夜之前來到河邊,時間地點都一成不變。並不是想要欣賞什麽黃昏之景,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要商量。

隻是每一天的每一天的不間斷的來這裏。偶爾會帶點零食,像今天這樣,必帶的則是一兩瓶喝的,很少有酒。

但今天,我們卻不約而同的帶著酒。

周圍的人開始熟悉了我們,每次用著千變萬化的眼神看著我們。他們對她們的看法是什麽,之於我們而言無足輕重。想是年少輕狂,顧慮不了太多。

但是,假如年少輕狂可以給我們放縱不羈的理由的話,那也未嚐不好。

她們是這樣認為的。

她們以最快的速度喝完,然後坐著吹風。這樣可以或多或少的稀釋身上的酒氣。偶爾玩笑之餘,會順著話說一些滄海桑田之類的事情。大多是各抒己見,其餘多為沉默。

薇薇安不要求孫曉安讚理解她,原諒她,孫曉安也是。想想,我們要的是一個能了解的人,抑或是一個能讓之傾訴之人。

可是,我們終究不是彼此的那一個人。我們仍然藏著太多的秘密,沉默的背負著,怎麽也不肯對彼此坦白。

……

這一天,她們打著校慶的名義,理所當然的逃課。

孫曉安說,想要到河對麵去,直接過去。於是,薇薇安選在了這一天。

這是我們不成文的約定——要竭盡所能的的實現對方的想法。就如以前,王笑書想要養一隻王笑書十分討厭的倉鼠,王笑書還是同意了。

我們曾經就這麽以為,我們會陪伴彼此,一直到韶華白首。那時,我們還是好友閨蜜。雖然已經成了沒了牙的老‘奶’‘奶’,還是回如年少時聚在一起,瘋瘋癲癲的。

將鞋提在手上,挽起‘褲’腳,站在河邊。水流急促的聲音,遠遠比黑夜響亮。薇薇安側眼看這孫曉安,孫曉安凝視著前方,眼神有些飄渺空‘洞’。薇薇安無聲了歎了口氣,對孫曉安說:“走吧!”

薇薇安向前走了幾步,河水淹沒了腳背,傳來冰涼的冰冷的觸感。孫曉安決定了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相對的,薇薇安不會刻意的去順從孫曉安,孫曉安亦不會勉強於薇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