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做陰貨

晚上五點,我對付的吃了一口晚飯,然後就琢磨著如果我當了陰陽先生之後該幹些啥,我心想,如果我當了陰陽先生也不會改變我現在的狀態,我還是要考大學,以後畢業找個正當的行業,陰陽先生隻能是另一個我的職業,我的另一麵而已。

當了陰陽先生之後我第一個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那兩個我見過的小孩救出來。一想到看到哪兩個孩子遭的罪我就恨不得把虐待那兩個孩子的人扒皮抽筋,心想如果我要是學會胡小美教會我的法術,我非讓兩個人活活遭一邊這兩個孩子的罪。

我就這麽天馬行空胡亂的瞎尋思著,這時我定的鬧表滴滴滴的響了,我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於是我恭恭敬敬的來到仙堂前上了三炷香,心裏默念著胡小美的名字,香火很旺,很快就燒到了一半,就看著胡小美緩緩的從仙堂裏走出來,走到我麵前。

我跟胡小美說:“太奶!我準備好了,我也想好了,我拜你為師,做陰陽先生。”

胡小美對我一笑說:“這就對了,別逆天而行,逆天而行不會有啥好果子的。大寶你應該學會變通,應該順天意,行己路。”

雖然我不太懂胡小美後麵說什麽順天意,行己路的意思,不過我估計就是說,順了天意,然後自己該幹嘛還幹嘛。

“大寶,拿上東西,走!”胡小美叫我說。

“去哪啊!”我問胡小美。

“去給張有德燒東西啊!咋啦!你忘啦!”胡小美對我說。

“太奶你不是說直接給送去麽,這咋還要出去燒呢。”我不解的問胡小美。

“大寶你是不是傻掉了,這陽間的東西送到陰間,你不燒咋拿過去!”胡小美回頭對我說。

我這直納悶的自言自語:“太奶不是你說直接給送過去麽,我還以為不用燒呢。”

“哎呀!你個傻大寶,快點的,別磨磨蹭蹭了,趕緊出門。”胡小美催促我說道。

於是我把下午買的三十五個饅頭,一大捆燒紙,三斤小米拿了出來。

胡小美看我拿這些東西詫異的問我:“你該不會把這些東西都燒了吧?!”

“啊!咋了!這些還說不定不夠呢!我上回看到惡狗村的惡狗了,老多了,這三十五個饅頭都不一定夠,金雞嶺我沒看過,不過我估計這三斤小米撒不了幾把。”我對胡小美認真的說。

胡小美看我一臉認真的樣,噗哧的一聲笑了,對我說:“用不了這麽多,拿五個饅頭就勾了,一小把小米就夠了,剩下都放家,燒那麽多也是浪費。”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胡小美,胡小美又對我說:“趕緊的,聽我的沒錯,走!”

於是我就拿了五個饅頭和一把小米,還有買的那一大卷燒紙跟著胡小美下樓了。

到了樓下,我問胡小美:“太奶啊!咱們去那裏燒啊?”

“找個沒人的地方就行!”胡小美對我說。

然後我和胡小美在後道人少的地方找了一塊地,先點著了那一大捆子紙錢。火燒的很旺,於是我打算把帶來的饅頭和小米都扔到火堆裏的時候,胡小美對我說:“大寶你等等,先別燒。”

“咋了太奶!還嘎哈啊?”我問著胡小美。

“去道旁邊的柳樹那裏折幾個柳樹條子過來。”胡小美對我說道。

“整柳樹條子嘎哈啊?”我疑惑的問胡小美。

“抽你!嘎哈!那那麽多廢話,讓你去你就去得了,這一會火燒沒了看你咋整。”胡小美催促著我說。

“去就去唄!我也沒說我不去。”我抱怨一句然後跑到路旁邊的柳樹下麵撅了幾個柳樹條子跑回來。

“太奶這柳樹條子咋用啊?”我問著胡小美。

“你把饅頭用柳樹條串起來,然後把裝小米的那個塑料袋用柳樹條子紮上口,扔火堆裏。”胡小美吩咐我說道。

於是我按照胡小美告訴我的,用柳樹條子串了五個饅頭,然後用一個柳樹條子像繩子一樣的紮上裝小米的塑料袋。

串饅頭那個很容易,我串上之後就仍在火堆裏了,不過紮口的那個比較費勁,現在這個季節還屬於冬天,柳樹還沒變綠,柳樹條子還又硬又脆的,一紮就斷了,我整了好幾下也沒整好。

“不用整的那麽仔細,是那個意思就行了。”胡小美對我說。

於是我就將就著把裝小米的塑料袋給紮上了,對對付付的把小米袋子扔到了火堆裏,不一會就飄起了烤饅頭片的那種香味兒,很好聞。

過了一會,火燒的小了些,大部分的紙錢已經燒成了灰燼,饅頭和小米也被燒的發黑,這時胡小美指著我倆旁邊對我說:“大寶你看。”

按照胡小美指的我倆旁邊隱隱約約的看到有一捆紙錢,還有一串用柳樹條串好的五個饅頭,還有一袋小米。

“這是怎麽回事?”我不解的問胡小美。

“大寶,樹中有五鬼樹,即柳樹、桑樹、槐樹、大葉楊樹、苦楝。古語有雲“前不栽桑,後不栽柳,門前不栽鬼拍手。”桑與喪字諧音;“柳”指父母死後,送殯多用柳枝作“哀杖”、“招魂幡”。“鬼拍手”指的是楊樹,楊樹葉迎風作響,似人拍手,所以叫“鬼拍手”。槐樹,雖然不大,但枝椏很盛,成材之後,更是遮天蔽日,阻擋陽氣內進,一個院子裏往往有一棵這樣的樹都會很陰涼,而且槐樹的‘槐’字就是一個‘木’,一個‘鬼’,所以槐樹也在五鬼之列,而苦楝的果子是極為苦的,也形容人們自己種下的苦果,所以苦楝也在五鬼樹之列。”胡小美對我說。

接著胡小美又普及知識的對我說:“柳樹為五鬼之首,我的保家仙牌位就是用柳樹做的,柳樹也經常被當作陰陽兩界的物體交換的媒介,被摻了柳樹陰氣的陽間物體,就可以被陰間所接受,所以我才會讓你去折柳枝,就是做這個用的。”

我聽了胡小美對我說的,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時突然起了一陣陰風,把快要熄滅的紙灰吹的一陣陣泛著紅光。

不過我明顯感覺到這股風有些不對勁兒。

“這是陰風。”

胡小美對我說,聽胡小美說是陰風,我立馬警覺起來。

陰風過後,我發現我和胡小美的周圍,站著五六個穿著黑色衣服,看起來有些半透明,像影像一樣,而且這些人麵部慘白毫無生機。這五六個人雙眼死死虎視眈眈的盯著地上放著的紙錢和饅頭。

我看到這五六個人頓時心裏緊張起來,小聲的對胡小美說:“太奶,這些不是人吧,他們這是要做啥?”

胡小美掃了一眼這五六個人,低聲的對我說:“這是過路的孤魂,估計看到燒紙和聞到饅頭的香味過來搶的。”

“太奶!那咋辦?我剛才數數他們有六個呢,這麽硬來咱倆打不過啊!”我緊張的和胡小美說。

“沒事,他們不敢硬來!你現在是活生生的人,火氣也不弱,他們真是要敢硬撲,你的陽氣就能打的他們魂飛魄散了。”胡小美低聲多我說。

我一聽這樣,心放下一半,至少不用擔心被硬搶了,我又對胡小美低聲說:“太奶啊!他們這不走,就這麽盯著,這是找機會呢,咱們這麽耗著也不是辦法啊!”

胡小美聽我這麽一說眼睛骨碌一轉,然後隨口對那幾個孤魂說:“你們幾個別看了,這些已經有主了,這些分給你們吧!”說著從那捆紙錢中抽出幾張,扔向那幾個孤魂。

“少蒙我們,別跟打發要飯似得,這燒紙和饅頭又沒寫表,就是無主的,誰搶到就是誰的!”其中一個孤魂發狠的說著。

“對對對!有沒寫表,憑什麽說是你們的,誰搶到算誰的!”其他幾個孤魂隨聲附和著。

我剛才聽胡小美說這幾個孤魂懼怕我身上的陽氣,不敢硬撲的話之後,心裏也來了底氣。我一聽這幾個家夥這是要硬搶啊!媽了巴子的一點道理不講啊!

於是我在地上撿起幾個柳樹條子,看著這幾個孤魂惡狠狠的說:“媽了個巴子的!別給臉不要臉!給你們這些你們就拿著,我告訴你這些東西是我的,少特麽跟我說什麽表不表的事!不服的你過來拿一下試試!”

說著我用手裏的柳樹條子指著剛才說要硬搶的那個孤魂。

雖說我心裏也有點害怕,但是老子氣勢上絕不能輸,真動手再說動手的。

剛才那個起刺兒的孤魂聽我這麽一說,嚇了一跳,丫的真特麽慫,明顯欺軟怕硬的!竟然有點哆嗦了,有些磕巴的對我說:“你…你…你怎麽能看到我們?!你是人是鬼?!”

“你特麽的瞎啊!你分不出老子是人是鬼啊!我告訴你,老子是人!而且我能可能看到你!你狗日的不是不服嘛,不是說誰搶到就是誰的麽,狗日的你上來搶一下看看,你看看你有沒有那麽大的能耐!”說著我用手裏的柳樹條子指著這幾個孤魂,說話間向這幾個孤魂邁了一步。

這幾個孤魂看我向前邁了一步,都哆哆嗦嗦的向後退了好幾步。

我一看這有門啊!於是趁熱打鐵,繼續說道:“這幾張紙錢你們拿走自己去分,然後該幹嘛幹嘛去,別特麽的在這給我鬧眼睛!”

說著我有向前邁了幾步,用手中的柳樹條子指著他們大聲罵道:“還不快滾!”

這一聲大罵剛說完,就看那幾個孤魂,連忙撿起剛剛扔給他們的拿幾張紙錢,然後跟個沒頭蒼蠅一樣沒命的四下逃串,一下子跑的都沒影了。

我回身朝胡小美比劃出一個勝利的手勢,同時說:“耶!把他們嚇跑啦!”

“沒看出來啊!大寶,你這嚇唬人還挺像那麽回事的!”胡小美有些好笑的對我說。

“這不是剛才太奶你說的他們要是撲我就魂飛破散了麽,然後我才有這麽大的底氣的。”我也笑笑對胡小美說。

“幸好咱們遇到是一群慫包,沒撲你,這要是真的遇上不要命的硬搶,六個撲你,你還得大病一場。”胡小美捂嘴笑著說。

“啥玩意?!太奶啊!下回你早說啊!你這整的多後怕啊!”我滿臉驚悚的說。

“我那知道你這麽虎啊!還真出去逞能了,行了!趕緊拿著東西回去。”胡小美依舊捂嘴嘴笑著對我說。然後轉身走了。

我站在那裏一臉蒙逼的看著胡小美的背影,不知道說什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