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假裝不認識

離開賴麻子家我這一道都在尋思,賴麻子咋能是胡小美的徒弟呢,也沒聽胡小美提過啊!還有就是賴麻子為啥讓我躲在屋裏啊!這家夥算什麽呢?我琢磨半天也沒琢磨出來,算了!既然賴麻子不想讓我知道,胡小美也沒打算告訴我,我再問誰都不會告訴我,幹脆不琢磨這沒用的事了。

回到鎮裏我直接去了小飯館,然後就在飯館裏呆著,沒事幫幫忙啥的,由於快過年了,飯館裏的客人也明顯的沒那麽多,快到晚飯點了,一桌客人都沒有,我自己一個人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玩手機,都快要玩的睡著了。

這時有三個人推門進來了,我抬頭一看,我擦!這特麽不是賴麻子和今天上午在他家門外見到的那兩個人嘛?隻不過賴麻子好像幹淨了許多,還換了一身衣服。

賴麻子看到我一愣,但是隨後眼神就移開了,我也沒做聲,賴麻子上午沒讓我跟他一起走,可能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和賴麻子的關係。

那三個人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我順手抄起一張菜譜拿了過去。

我笑臉相迎的問:“幾位大哥吃點啥,咱家正宗東北菜兒,啥都能做。”

兩個人中,一個歲數大點的把菜單接了過去,然後笑眯眯得遞給賴麻子說:“大仙!你看看,你想吃點啥?”

“啥大仙大仙的,都啥社會了,還大仙,叫我賴麻子就行。”賴麻子說。

我心裏納悶這兩個人是幹嘛的呢?請賴麻子看事就來我家這種小飯館未免也太寒酸了吧,咋也得去一個好點的地方吧。不過看賴麻子的表情好像還挺高興,絲毫沒有介意。

賴麻子接過菜譜之後把菜譜翻過來翻過去的找。我尋思老哥你這是找啥啊?

於是我說:“大哥你想吃啥?我給你找。”

“酒!酒!”賴麻子就說了兩個字。

我去!翻過來調過去看好幾遍就找酒呢啊!真服了你了!

“大哥,咱家啥酒都有,散白、藥酒、牛二、北大倉啥都有,大哥你想喝點啥?”我問賴麻子。

“散白,散白就行。”賴麻子說。

“大哥你真識貨,咱家散白最好了,比瓶裝的都好,咱家散白是高粱釀的,不是苞米釀的。大哥你看吃點啥菜?”我繼續問,我一邊說著一邊揉著眼睛。

賴麻子看著菜譜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點那個菜好,我尋思大哥你快點啊!賴麻子你是不是不認識字啊!還是選擇性障礙啊!

賴麻子支支吾吾的看了半天又把菜單遞給了那個歲數大的人說:“要不科長你點吧,我這也沒下過館子啊。”

我一聽賴麻子叫這人科長,心裏尋思,賴麻子上午還說今天晚上要對付魂瓶裏出來的那個東西,前幾天老孫頭說他們廠子鬧鬼,該不會這個叫科長的是紡織廠的吧,難道紡織廠裏鬧鬼不是老孫頭瞎編的,是魂瓶裏放出來的東西?!

這科長一看就是經常下館子的,結果菜單刷刷的點了三個肉菜,一個素菜,外帶一屜驢肉蒸餃,那科長點完問賴麻子:“大仙你看夠不夠,不夠咱再加!”

“夠夠夠!有酒就行!”賴麻子連忙說著。

科長把菜單遞給了我說:“先來這些,不夠再加,我們有急事,菜快點啊,先把酒上來。”

“好!馬上給您做!”我應了一聲,拿著菜單就去後廚了。

我打了兩斤散裝燒酒,那了三個杯子,上了碗筷,那科長正要倒酒,見賴麻子抓起一瓶,啥也沒說,跟旁邊沒人似得,咕咚咕咚跟喝水一樣喝下去了。

“真好喝!這酒真不賴,果然是高粱酒,好喝!”賴麻子咂咂嘴說道。

艾瑪啊!賴麻子你丟不丟人啊!這咋沒見過酒咋的啊!怪不得胡小美不當你師父了,要是我,我也不當,這太特麽丟人了,我心裏嚴重的鄙視想著。

那科長和那個歲數小的看到賴麻子這麽喝酒,也都一副驚呆了的表情。

“大仙海量啊!”那科長驚歎道,旁邊的年輕的也跟著附和。

幹了一瓶燒酒的賴麻子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笑眯眯的指著另一瓶說:“這瓶…啊…這瓶!”

“這瓶也是你的!不夠再來!肯定給大仙管夠。”那科長說。

結果賴麻子二話不說,也不客氣,拿起另一瓶燒酒咕咚咕咚的,也跟第一瓶一樣,見底了。

我擦!這太牛逼了!連吹了兩斤燒酒啊!剛才還有些鄙視的想法,現在瞬間改為敬佩的!牛逼人真是到哪都牛逼啊!估計今天晚上賴麻子要對付斂魂瓶裏的那個玩應鐵定廢了。

東北有四種人不能惹,第一就是喝酒不吃菜的!就看賴麻子吹了二斤白酒之後依舊吧嗒吧嗒嘴說好喝。

“大仙啊!就你這酒量,就是不做看事這行,啥好工作沒有啊!不過你得吃點菜啊!等菜上來再喝啊!這多傷身啊!”那科長笑著說。

“沒事!我這吃飽了喝飽了好辦事,辦完事我還得抓緊回去。”賴麻子說。

“來來來!那個小夥!菜快點啊!再整兩斤燒酒過來!麻溜快點啊!”那科長對我說。

不一會兒,我端來四個菜和兩斤燒酒,一屜驢肉蒸餃,就看賴麻子像是好幾頓沒吃過飯一樣,大口大口的吃著。

“你慢點吃,這樣會噎著的!”那科長勸道。

賴麻子像沒聽見一樣,依然若無旁人一樣的狼吞虎咽吃著,我尋思牛逼的人都很有個性吧。也就二十多分鍾,三個肉菜一個素菜,四斤燒酒,外加一屜蒸餃,統統吃光。吃完賴麻子咂咂嘴,打了一個飽嗝說:“香!真香!這飯菜真像樣!好久都沒吃的這麽飽了。”

那科長和那個年輕的拿著筷子傻呆呆的坐著,驚訝的表情看著賴麻子。就連我特麽也看的驚訝壞了!這特麽那是胃啊!這特麽是下水道啊!那麽多東西啊!這特麽是吃哪去了?關鍵四斤燒酒,都是五十多度的,我見過酒量好的,也就一斤半多點吧,這賴麻子四斤下肚,還跟一個沒事人似得,這特麽牛逼!

“走,咱們走吧,去你們那裏看看。”說著賴麻子站了起來。

“好好好!走!走!”那科長和那個年輕人驚訝的都不咋會說話了。

這時候呼的來了一陣風,賊特麽大,把飯店的門給吹開了,把外麵立在地上的燈箱牌子也吹倒了,我急忙跑出去關好門,順便起扶倒在地上的燈箱牌子,正在我剛扶起來的時候,又一陣狂風吹過,這個寒冷刺骨啊,風掛在臉上,跟小刀割一樣疼。

我凍的打了一陣冷顫,突然感覺一股陰氣,我擦!怎麽會有陰氣?!難道是紡織廠的那玩應跑出來了!?正在我捉摸的一刹那間,一輛馬車我身旁擦身呼嘯著飛馳而過,馬車速度很快,幾乎是貼著我身上跑過去一樣,還差點撞著我,我嚇得我本能趕緊跳到一邊,也沒顧上什麽陰氣不陰氣的,朝著馬車罵道:“你瞎啊!你整個破馬車瞎特麽跑什麽啊!你趕著投胎啊!要是撞到老子,老子訛你的家連褲衩子都穿不起!!”

罵完後,我看著遠去的馬車,感覺有點怪怪的,心想這都啥年月了,咋還有人拉馬車,馬車還是我小時候能見到的,上了初中就幾乎見不到了。

可能因為黑天的緣故,看不到馬車的具體的細節,我隻看到馬和車都是黑色的,駕車的車老板子也是黑色的,還戴著奇怪的帽子,車上掛著馬燈,昏昏暗暗的,頓時心裏一陣狐疑。

我扶好燈箱,怕風再次吹到,又撿了兩塊磚頭壓在了上麵,完事之後打算回去,我剛一推門,正趕上賴麻子他們往出走。

“你這小身板不行啊,這小風就給你吹成這樣。“那個年輕的小夥的笑著朝我說了一句。

“你們都沒看見麽,挺大的一個馬車呼的一下就過去了,還差點撞到我。”我比劃的說著。

“你這是做夢睡毛愣夢遊呢吧,都啥年月還有馬車。”那個年輕的小夥打趣的調侃道。

“我真看到一個黑色馬車,跑的賊快,真差點撞上我。”我說。

“你可拉倒吧!竟瞎扯!我都看到了,你扶燈箱的時候來陣風沒站穩,你看看你那個小身板,能抗幾級風,這天給你整個線,能把你當風箏放了,小夥你得多鍛煉了,你這太瘦了。”那年輕的小夥開玩笑嘴貧的說了一句。

什麽?!他們沒看到那個馬車?!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