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香港回歸

英國開始對香港的殖民統治,時間是在第一次鴉片戰爭時,當時清政府戰敗於1842年8月29日與英國簽訂的《南京條約》,將香港島及鴨洲割讓給英國。

1860年10月,第二次鴉片戰爭時清政府再次戰敗,被迫簽訂《北京條約》,將九龍半島(時稱九龍司地方一區)界限街以南及昂船洲交給英國管治。

1898年,清政府與英國簽訂《展拓香港界址專條》,將深圳河以南,界限街以北的230塊大小島嶼總計975.1平方公裏的土地租借給英國,並將租借地稱為“新界”,租期為99年。

從1898年7月1日開始,至1997年6月30日期滿。

1997年6月30日,這是英國人在香港統治的最後一天。

坐在香港會議展覽中心的大會堂內,年輕人看著眼前的會場,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前世看到這一幕時的記憶。

那個時候的年輕人還隻是一個九歲的孩子,在那個夏天和父母一起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這場對於中國而言,20世紀最重要的一次儀式。

當時的年輕人並不知道這次儀式究竟意味著什麽,他隻是懵懂的聽著自己的老師講述收回香港所代表的意義,但卻並未理解那位年過半百的老師當時講述這件事情時內心的激動。

直到今天,他能夠親身坐在交接儀式的會場,親眼見證中國政府從英國人手中收回香港主權,他才切身體會到當初自己的老師為什麽會神情那樣激動,又為什麽會那樣強調這場儀式所代表的曆史意義。

百年前國土慘遭踐踏的屈辱,在這一刻得到洗刷,中華民族的複興與統一,在這一刻邁出了無比重要的一步。

“輕人,台上的英國王子臉色好差呀!”坐在年輕人的身旁,黑木瞳似乎也受到會場內莊嚴而肅穆的氣氛影響,十分小聲的向年輕人說著自己的發現。

此時站在台上講話的正是英國的查爾斯王子,而他的臉色確實如黑木瞳所說,陰沉的仿佛能滴下水來。

不過此時查爾斯王子的臉色卻並不是最差的,香港的末代港督此刻正低垂著頭,一副仿佛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而在主席台上就坐的英國人,看著豎立在主席台旁旗杆上的英國國旗,臉上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他的臉色當然會差,這種場合他能有好臉色才叫奇怪。”年輕人輕笑了一聲,看著一旁現在還在飄揚的英國國旗,笑著對黑木瞳說道:“看著自己國家的國旗降下,失去對這片土地的統治,英國人的自尊恐怕是受不了這一幕吧?當初他們可是號稱大英帝國的國土上永遠有太陽照耀,自稱日不落帝國的。”

“說的也是呢!台上那些中國人的表情就很高興嘛!”黑木瞳也笑了起來。

這時查爾斯王子的講話終於結束,而中英兩國的旗手已經開始入場。

“降旗了。”看到這一幕,年輕人的心情也隨之激動起來,握著座椅扶手的手臂也情不自禁的握緊,抑製著自己興奮的想要喊出來的玉望。

黑木瞳也注視著台上正在列隊的兩國旗手,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兩支風格截然不同的隊伍。

英國人的隊伍穿著著的是他們傳統的蘇格蘭裙與軍禮服,不少細小的裝飾,彰顯著他們過去曾經的榮耀和曆史。雖然看上去莊嚴肅穆,但卻如同這個曾經的日不落帝國一樣散發著一股遲暮之氣,早已日暮西山,榮光不再。

而中國人的隊伍穿著的是一身筆挺的軍裝,雖然同樣是軍禮服,但看上去卻稍顯樸素,並沒有英國人那樣華麗,就連顏色也隻有藍、綠、白三色,但中**人那筆挺的身姿卻與一旁的英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無一不在顯示著他們身後的國家所散發出來的蓬勃朝氣。

當英國國旗和香港旗徹底降下,年輕人忽然看起了手表,手表上的時間是他今天在酒店出發以前精心調整過的,務求此刻分秒不差。

站直了身體,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心中默數著,當表盤上的時針、分針和秒針重合在一起的時候,前世早已聽過無數遍的雄壯旋律響起,年輕人也情不自禁的跟著用最大的聲音唱著這首熟悉的歌曲,雙眼注視著那正在冉冉升起的紅色旗幟。

此時此刻年輕人的內心不由得有些遺憾,遺憾自己為什麽此世的穿越會穿越到日本。

和著中國國歌那雄壯的樂曲聲,五星紅旗和香港區旗終於升到了旗杆的頂端,看著兩麵正在飄揚的旗幟,年輕人和在場所有的中國人一樣,熱烈的鼓著掌。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不少人的眼睛裏甚至眼睛裏噙滿激動的淚花。

許多人都帶來了照相機,想要用鏡頭記錄下這永載史冊的一刻,不斷閃爍的閃光燈將這曆史性的一幕定格,記錄下了這珍貴的畫麵。

聽完了後世會被稱為長者的老人演講,這場交接儀式這才正式圓滿結束,依舊心情十分激動的年輕人挽著黑木瞳的胳膊,大步朝外麵走去。年輕人此刻激動的心情顯然不太適合在這樣一個嚴肅的場合來宣泄,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大聲的叫喊出來,抒發自己喜悅與激動的心情。

雖然不太明白年輕人為什麽這麽激動,但黑木瞳卻很能夠體諒他的心情,跟在他身後幾乎是以小步快跑的方式向外走著。

“不好意思!對不起!”年輕人拉著黑木瞳擠進電梯,朝電梯內的人小聲的說著對不起,卻迎來的都是善意的目光,在這普天同慶的日子裏,沒人會介意這樣的小小的失禮。

“小兄弟是從哪裏來的?普通話很好嘛。”站在年輕人身旁的一位老者用和善的眼神看著年輕人,好奇的向他問道。

“我是從日本來的,普通話是因為家裏祖上是華裔才學的。說得不好,讓您見笑了。”年輕人回答著這位老者的問題,身體自然也轉了過來,麵向了老者,但當他看清老者的麵容時,忍不住驚呼一聲:“金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