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飛抵鹿兒島(四更)

年輕人和黑木瞳在衝繩並沒有久待,隨著年關將近,他們在衝繩年輕人家的老宅住了幾天之後,便又要動身趕往鹿兒島,去年輕人外公外婆家準備過新年。

因為去年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了,黑木瞳這一次並未像上次一樣顯得措手不及,早早的就在年輕人家的老宅裏換上了和服,並坐在曾經屬於年輕人母親的梳妝台前,正在將自己的長發盤起,梳妝打扮著。

環抱著雙手,靠在門框上看著正坐在曾經屬於自己母親的梳妝台前梳妝打扮的黑木瞳,年輕人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卻又有些複雜,仿佛是被黑木瞳此時的動作勾起了曾經的回憶。

今天的黑木瞳身上穿著的是一身深藍色的和服,上麵點綴著淡黃色的迎春花圖案,莊重大方之餘也帶著一點青春與明豔。

黑木瞳將自己的長發盤成發髻,從梳妝台前拿起一朵與身上和服顏色相近的藍色頭花,插在了發鬢之間,對著鏡子照了照,用手指輕輕的調整著位置,似乎覺得有些不太滿意,於是對身後的年輕人問道:“輕人你覺得我今天的打扮怎麽樣?”

走到黑木瞳身後,年輕人的雙手扶著她的肩膀,俯身將自己的頭貼近了她的臉頰,看著鏡子裏眉眼如畫的美人,年輕人輕笑道:“瞳你怎樣都好看!就算是素麵朝天我也一樣喜歡。”

“滑頭!人家要你發表意見,不是讓你來甜言蜜語的!”黑木瞳轉過身,輕輕的錘了一下年輕人的胸膛,臉上浮現出嬌俏的表情,迎著年輕人寵溺的眼神,卻又撅起了嘴唇:“不說算了!”

說著又將身體轉了回去,看著擺在梳妝台上各色頭花,認真挑選著。隻是隨著她的動作,和服那寬大的衣袖也隨之展開,如同飛揚的裙擺一樣。衣袖上那一朵顏色靚麗的迎春花也隨著衣袖的飛揚而輕顫著,仿佛一枝真正的迎春花正在迎風綻放。

伸手將這片繡著迎春花的衣袖挽在手中,看著上麵的花紋,年輕人正準備說什麽,視線卻被梳妝台上的一隻舊木匣所吸引。

拿起這隻舊木匣,將蓋子打開,裏麵放著的正是上次年輕人生日時他外婆送來的一隻已經變成赤紅色的金簪。

原本這應當是屬於年輕人母親的東西,伊津子是打算在她出嫁的時候再送給她的。但當初年輕人的母親選擇嫁給了他的父親,與家裏鬧翻,這隻金簪就一直留在了伊津子手中,直到上次因為年輕人的生日,才被伊津子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了年輕人,希望他能夠將其送給自己喜歡的人。

將這隻有著不同尋常意義的金簪從木匣裏拿了出來,年輕人的手按住了黑木瞳的肩膀,輕聲說道:“瞳,別動。”

正在挑選著頭花的黑木瞳愣了一下,看到鏡子裏年輕人手上的金簪,頓時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於是坐直了身體,任由他將這隻金簪插在了自己的頭上。

看著年輕人插得歪歪斜斜的金簪,黑木瞳輕笑一聲之後,伸手將其又抽了出來,重新調整了一下位置,這才將其牢牢地插在了自己的發髻上,看上去十分的相稱。

“果然,隻有這隻金簪才最配你。”伸出雙手將黑木瞳攬在了自己懷裏,看著她紅潤的雙唇,年輕人忍不住低下頭來,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一個人抬頭,一個人低頭,這樣的接吻姿勢對於仰頭的人來說自然不會怎麽舒服,年輕人還準備撬開黑木瞳的嘴唇,便被她推開了:“真是的,人家妝都被你親花了!”

雖然嘴上這麽抱怨著,但黑木瞳臉上甜蜜的笑意卻怎麽也掩飾不住。扯過一張紙巾小心的擦去了嘴角被年輕人親花的唇膏,看了一下覺得沒有必要補妝,這才站起身在年輕人麵前轉了一個圈,向他問道:“輕人,我好看嗎?”

“好看。”麵對黑木瞳的問題,年輕人根本沒有思考便做出了回答:“在我眼裏,沒有比瞳你更好看的了。”

“油嘴滑舌!好啦,趕緊收拾行李,飛機可不會等你的!”說著便帶著嬌笑著將放在梳妝台上的頭花都收進了首飾盒裏,準備將這些東西都收進行李箱。

衝繩和鹿兒島看似是相鄰的兩個縣,但實際上從年輕人家舊宅所在的那霸市到他外公家所在的鹿兒島市有著接近六百公裏的距離,就算坐飛機也要一個多小時。

雖然每天都有定期的客輪往返於兩座城市之間,但考慮到坐船至少要用掉一整天時間,還要在船上過夜,年輕人從未考慮過坐船從衝繩去鹿兒島,或者從鹿兒島坐船去衝繩。

一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很難說長,同樣也不能說短,當年輕人和黑木瞳從機場出來的時候,他還是不自覺的伸了一個懶腰,舒展著自己的筋骨。

和上次年輕人帶著黑木瞳來鹿兒島時一樣,他的舅舅島津忠裕早已等候在機場門口,看到年輕人和黑木瞳出來,趕忙衝他們打著招呼:“嘿!輕人,這邊!”

“忠裕舅舅,好久不見了,怎麽又是你親自來接我嗎?”年輕人臉上帶著笑意看向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舅舅,衝他打著招呼。

“我親愛的侄兒回來過年,我這個做舅舅的又怎麽能夠不親自來迎接你呢?”島津忠裕開著玩笑,同時也對黑木瞳打著招呼,看到黑木瞳一身和服端莊秀麗的樣子,即便是他也感到一陣驚豔:“輕人你女朋友今天可真漂亮!黑木小姐,歡迎來到了鹿兒島。”

“還是叫我瞳吧,叫我黑木小姐總感覺很生分呢,忠裕桑你可是輕人的舅舅,不用這麽客氣的。”黑木瞳禮貌的向島津忠裕回禮的同時,也臉上帶著笑意的說著,拉近著與島津忠裕之間的關係。

“別站著閑聊了,先上車,我們回家再聊吧,爸爸媽媽他們恐怕都等急了。”島津忠裕接過年輕人手上的行李,帶著他們朝著等候在一旁的汽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