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還特麽真香?”

周半城無語,他特別想告訴周誌奎他剛剛吃的是什麽,但見兒子那一臉陶醉回味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治好就好啊,他就別給添亂了。

不過看著周誌奎咂摸嘴,心裏非常疑惑,真的有那麽好吃嗎?

張小乙抱著黃淑女,看著李修緣脖子上麵的的黑泥,已然可以當成鎧甲了。

他也知道,普通人身上的泥垢就是泥垢,而濟公身上的泥垢那可是靈丹妙藥。

首先來說,道濟身上的泥垢有降龍羅漢的法力加持。再一個,每次濟公搓泥的時候,他都會在泥丸上施法,要不然你以為他身上的泥能包治百病呢。

李修緣看著**麵色逐漸紅潤的周誌奎,很欣慰。

“感覺怎麽樣?”

周誌奎靠在枕頭上,就像進入賢者時間一般,無比往我。

“好多了,這陣子每天都感覺昏昏沉沉的,這一下過後,誒,感覺精神多了。”

李修緣點點頭:“你說說你這孩子,一天天的不學好。”

“我怎麽不學好了?”周誌奎不解,好好的和尚,怎麽上來就罵人呢。

“你說你怎麽不學好了?”

“我知道我怎麽不學好了嗎。”

“你學好能睡我閨女!”

“我什麽時候睡你閨女了,我聯連屋都沒出過。”

“嘿,你這倒黴孩子,還挺能強。”

“我強什麽了,你閨女誰啊?”

周誌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張小乙他們圍堵黃淑女的時候他還睡覺呢。現在醒來,在他的印象裏,他知道是李修緣救的他,剛剛吃藥的時候他有感覺。但他不知道自己睡的是妖精,還以為睡的是王月娥呢。

這時張小乙站了出來,他懷裏抱著他的大侄女,獻出原形的黃淑女。

“你這孩子,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誰!”

張小乙把黃淑女向前一遞,黃淑女眨麽著她那萌噠噠的大眼睛,想讓周誌奎想起她。

而周誌奎左看又看,看了半天,最後才說道:“這不是黃鼠狼嗎,小心點啊,這玩意可騷,別弄得滿屋子都是味兒。”

黃淑女愣住了,親我的時候叫我小香香,現在嫌我騷了!

那地方哪次你不是親的最香,愛不釋手。(我說的嘴)

“嘿我這暴脾氣!”

李修緣也不樂意了,上前掄圓了扇了他一巴掌。玩完了就甩,比李金榜都不如!

這一巴掌打的,直接把周誌奎抽昏過去了。

周半城和他夫人急忙上前查看。

“呦呦呦,這不行嘿,您哪能下這麽重的手啊。”

李修緣打麽打麽手,氣道:“瞅他就來氣!”

“哎呦喂,您這一巴掌也太狠了,再把我們孩子一巴掌打死。”

周半城可見識過李修緣巴掌的威力,一巴掌連法海禪師的金龍都打散了。

他揉著周誌奎的臉,非常心疼道:“我們孩子凡夫俗子,怎麽能承受您打呢。”

張小乙笑道:“沒事兒,打死也無所謂。我們真武觀可以接紅白喜事,死人發送我也能處理,到時候我給你們打個八折。”

周半城急道:“兩位神仙,求求您兩位就別玩笑了,我們已經知道錯了。”

張小乙指了指昏迷的周誌奎,口中默念聚魂咒,一個呼吸後,周誌奎再次轉醒。他手捂著腮幫子,疼的哇哇大叫。

張小乙把黃淑女放到他**,黃淑女滿臉幽怨的瞧著周誌奎。

“誌奎哥哥,你不認識我了嗎?”

捂著腮幫子的周誌奎聽見黃淑女叫他,先是愣了一下。他對這句誌奎哥哥非常熟悉。因為這幾天他聽的最多的就是“誌奎哥哥好棒”,“誌奎哥哥用膩”之類的話。

尤其是這隻黃鼠狼發出的聲音,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已經反應了過來,難以置信的把頭轉向周半城和周夫人那邊。

周誌奎歎了口氣,無奈的閉上眼,默默的點點頭。

周誌奎嗖的一下坐了起來,靠在床頭,雙手抱著膝蓋,滿臉驚恐道:“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看著黃淑女祈求的眼神,他更害怕了,驚呼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事到如今,他已經意識到這麽長時間和他同床共枕的就是這隻黃鼠狼。

口吐人言,那肯定不是普通的黃鼠狼,他又不傻,知道這是隻妖精啊。

最開始單相思的他被黃淑女變成的王月娥迷的神魂顛倒,沒有考慮過他的月娥妹妹為什麽每次都是三更來五更走,也沒想過柔弱的王月娥是怎麽翻過他們家丈高的院牆的。更沒有想過,為什麽王月娥會那麽愛吃雞,而且每頓都能吃下三五隻。

可是現在,吃下伸腿瞪眼丸,腦袋變得清醒的他不能再繼續裝傻下去,即使想要裝傻,他那比普通人多二兩的智商也不允許他這麽做。

張小乙一把抱起黃淑女,不屑的笑了笑,這孩子難道這麽長時間一次都沒有懷疑過嗎?

一個考中了舉人,飽讀詩書的學子,連八股文都能寫出來的高智商,他是不信周誌奎沒有懷疑過。

不是他意識不到,而是一開始他就不願意去意意識,不願意去想罷了。

張小乙一把抱起黃淑女,在她落寞的情緒下說道:“看到了吧,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跨越物種去戀愛。”

許仙那麽好的男人,在看到白素貞喝下雄黃酒後顯出原型還罵街呢,更別提他們這種見色起意的情侶了。

張小乙搖搖頭,對情緒低落的黃淑女道:“看到了吧,告訴你記住了,跨越種族深似海,從此兩情是路人。閨女,你以後可長點心吧。”

之後李修緣又和周半城說了說周誌奎的事兒,雖然周誌奎表現的渣了一些,但總歸來說這件是是黃淑女騙人在先。雖然她最開始的目的是好的,但也把人家榨的夠嗆。人家周誌奎心裏更多的都是王月娥,而她也是頂著王月娥的臉。

他和周半城又說了說周誌奎的事。大概意思就是,你們家孩子命中有此一劫,回頭去和人家王家說說,趕緊把婚事定下來,以後周誌奎也就平步青雲了。

事情處理完,張小乙抱著黃淑女,和李修緣出離了周家,李修緣看著蜷縮在張小乙懷裏的黃淑女問道:“閨女,真不打算跟爸爸走?”

黃淑女搖搖頭,她把腦袋往張小乙懷裏一紮。

一個風度翩翩的道士,一個破衣爛衫的和尚,傻子都知道該怎麽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