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看,好好的把我困住多好,趁我還沒反應過來,鎖住我的琵琶骨,鎖住我老婆的琵琶骨,然後我們仨不是任你擺布。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非得裝大拿,

非得去裝逼。

現在倒好,想讓我看喪妻之痛,好好的演出剛剛開始,你這個主演卻結束了。

張小乙把龍吟劍插入普渡慈航的腦袋裏以後替他默哀。

其實普渡慈航的思路沒問題,抓住張小乙,然後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張小乙也感受到喪妻之痛。

可惜,

他隻看到了張小乙裝逼,

卻不知道他媳婦兒比他還裝逼。

一條千年修為的蜈蚣,遇見一條千年修為的赤龍,用後腳跟想,也知道那蜈蚣死定了。

不是說腿多實力就大,

腿多穿鞋還費廢呢。

甭說敖聽心了,就算是以現在的青兒,辦掉他都沒問題,最多是費點力氣唄。

普渡慈航含恨而終,

在他死後,整個被他幻化出來的普城小鎮也恢複成原樣。

破敗不堪,

宛如地獄。

當初自普渡慈航以外得到舍利之時,他便改變了自己的修行方式。

可不論他如何改變,都改不了他好吸人血氣的陋習。

若是他下得去辛苦,把舍利煉化,一朝頓悟,未來未必沒有去西天的機會。

畢竟西天的理念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可惜,他得到舍利,隻是為了一己私欲,放不下屠刀,把舍利當成騙人的擋板,絲毫沒有發揮出舍利應有的作用。

現在隻能含恨而終。

張小乙非常不好意思的收了那顆舍利,這裝備撿的,跟白得的沒什麽區別。

可不是白得當然唄,普渡慈航這做法,就是在白送。

誰讓他把敖聽心當軟柿子捏呢。

就跟普通人和首富比家產,村裏痞子和泰森玩拳擊沒什麽區別。

收拾好東西,張小乙帶著敖聽心和青兒繼續出發,他們的下一目的地是太原。

……

和師父張小乙相比,楊天賜的行程就比較繁瑣了。

自從他的上進心被打開,他便不浪費一分一毫的開始刷功德。

好在曹德旺見多識廣,手裏的資源也多,為楊天賜省了不少力氣。

曹德旺專門挑那些罪大惡極,但又不是很厲害的妖魔供楊天賜除害。

自從他和張小乙分開,第一站曹德旺就給他找了隻修行八百年的獐子精。

楊天賜找到獐子精時,獐子精還是懵的。

“呔,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竟敢前來送死。”

還沒等他說完,楊天賜的三昧真火便燒到了獐子精的麵前。

呼的一把火,獐子精連渣都不剩,簡單明了快捷。

曹德旺為了給新主子留下好印象,繼續帶他去下一站,既讓他有收獲,又讓他沒危險。

楊天賜也是深切貫徹張小乙的中心思想,能動手盡量別吵吵,隻要見到有業力的妖魔就動手。

半個月下來,他的功德漲了一大截,他的戰鬥經驗也越發豐富。

他離開時,張小乙教了他太極圖以及縱地金光法術,這兩項法術雖說還不熟練,但也能被他用在實戰當中了。

不愧是二爺的外甥,但凡他認真一點,他的天賦都是最高的。

……

張小乙沒管楊天賜,雖然每天都能算到他在哪裏,卻絲毫不擔心他的安全。

二爺對自己外甥這麽上心,他身邊肯定有許多人在暗中保護。

張小乙帶著敖聽心在太原逛了逛,之後在年前臘月趕到了燕趙大地,也就是張小乙前世的老家。

現在的燕趙大地並不像後世那麽繁華,北平也不是首都。

雖說這裏有燕王的後裔在此把守,但這裏的百姓常年和番邦外族打交道,民風非常彪悍。

臘月二十三,北方的小年。

張小乙帶著敖聽心和青兒來到了衡水,喝了壺當地的老白幹後繼續北上,在大年三十這天,張小乙他們終於趕到了熱河,也就是前世張小乙真正的老家。

今年的雪很大,一切都是白茫茫的,張小乙他們的道袍也換成了厚厚的棉袍。

敖聽心還好,青兒作為南方蛇,即使是千年修為,也依舊受到了天氣的影響,每天無精打采,昏昏欲睡。

張小乙本想讓它變回本體,躲在自己袖子裏冬眠,可她依舊堅持,堅持人身,伺候在張小乙身邊。

還別說,遠離了大乾國土中心,來到邊境,妖精遇見了不少,雖都是小妖,但本著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則,讓張小乙刷到了一些功德。

加上普渡慈航送的那些功德,張小乙成功升到預期從五品仙職。

北方人過年,除了餃子就是麵,當然,大魚大肉也是吃了不老少。

回到前世家鄉的張小乙並沒有多少激動,開始他還以為自己會有一種重回故裏的懷念感覺,可是當他到了這裏,來到前世老家農村時才發現。

雖然山還是那座山,

河還是那條河,

但這裏卻一個人也沒有。

沒人在這裏落戶,

更沒人在這裏生產。

山還是一樣的高,水比後世的大。

前世兒時爬過的山雜草叢生。

站在山頂,看著後世農村未開發的地方,本該有幾百戶的人家,現在還隻是一片荒蕪。

“相公,你看什麽呢?”

張小乙看得出神,

“你說,若是以後我成不了神,咱們在這裏安家落戶怎麽樣?”

敖聽心靠在張小乙肩膀上幸福的道:“你在哪我就在哪。”

張小乙也笑了,

恍惚間他意識到這麽一個問題,如果我在這裏安家落戶成為老張家的第一代祖先,未來到了二十一世紀,張家這門裏,會不會生出未來的我自己?

忽然間好哲學啊。

這個問題,相信眾多穿越者前輩都沒想過吧。

在這裏看了看雪景,張小乙帶著敖聽心他們來到了燕國故土,也就是武城,在後世這裏還是冬奧會的舉辦場地。

武城人,民風彪悍,由於是邊境的重要城市,這裏駐紮的軍隊也是非常多的。

正月十五這天,張小乙他們才來到武城,在這裏他們欣賞了武城特有的廟會。

廟會很熱鬧,廟裏供的是狼神。

狼神,張小乙也不知道是什麽神,可能是這裏特有的一種神吧。

進入狼廟裏,看到供桌上那隻人身狼首神像後,張小乙忽然想起了一句歌詞。

“北方的狼族!”

這可是正經北方的狼族。

廟會嘛,扭秧歌,舞獅子,舞龍,耍戲。

張小乙並沒有在狼神神像裏看到狼神的真身。

他還以為狼神是當地居民臆想出來的特有神,

直到到了晚上,月上枝頭的時候,張小乙都快和敖聽心睡覺了,忽然聽見狼神廟裏傳來一聲巨響。

一個擦蒼老的聲音傳來:

“幹特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