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天將呢?

為什麽沒有!

說好的隱藏氣息,被包圍了。

這哪是隱藏氣息自己察覺不到呀,

這根本特麽就是沒人!

沒有天兵天將,剛才自己好像還火力全開了。

如此強大的法力波動,但凡是個修行之人都能感受的到。

自己毫無保留的暴露法力,完後你告訴我啥也沒有,隻是我自己的腦補!

這個事實讓左金童實在無法接受,

還不如來倆人呢,

哪怕是凡間的邪僧歪道,是為非作歹的小妖呢,也不免自己白白暴露法力呀。

現在可好,法力暴露了,啥用沒有。

左金童欲哭無淚的站起身,還要白白承受周圍百姓的指指點點。

大行社死現場,

沒有一絲防備的就闖了進來。

左金童看著楊天賜,尷尬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你這是幹什麽,不賣香就不賣香唄,打我幹啥?”

左金童的臉紅的不知所以,本來就不白的臉,加上紅色,那顏色都沒法看了。

憋了半天,左金童才說道:“你真的是來買香的?”

楊天賜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土,一邊沒好氣道:“不是。”

早知道認親會被壓,那我還認個屁的親了,好好在觀裏給我舅姥爺多上兩炷香,在他的神像麵前撒撒嬌不好嗎?

幹嘛非要受這個罪。

左金童知道他有些不高興了,急忙上前幫著怕打塵土,他媳婦兒也很不好意思的過來賠不是。

圍觀的群眾一見沒有熱鬧瞧了,也紛紛散去。

那兩個好事兒的老太太還道:“大閨女,看好他吧,別再惹出什麽禍事來。”

左金童非常無奈的解釋道:“我沒有龍陽之好!”

路人鄙夷的看著他,

誰信啊!

待人都散去,左金童把滿臉不開心的楊天賜帶進屋裏,領進後院。

“那個……”

楊天賜不耐煩道:“啥事兒,說!”

左金童和妻子相互看了看,陪著笑臉道:“那個小道長,剛剛那都是誤會,您大人有大量,別往心裏去哈。”

“我要往心裏去,早回去叫人了。”

“是是是,我們給您陪個不是,以後你過來買香,隨便拿,不要錢。”

“對對對,隨便拿。”

兩口子說著好話,楊天賜側目看著。

他也看出來這兩口子剛才是啥情況,這是把自己當成來逮捕他們的天神了。

又是抱摔又是生離死別,

整得好像多感動似的。

左金童陪笑著,滿臉歉意。

“你是打算用你憨厚的外表來攻略我嗎?”

了解了表哥瓜慫性格的楊天賜也沒有一開始見麵時的緊張,神色也開始拿捏起來。

“是是是,您說的對。”左金童立刻站好。

“那個媳婦兒,趕緊去沏茶,把水果點心都準備出來。”

“誒誒誒,小道長稍等,奴家這就去準備。”

左金童的妻子急忙奔屋裏走,左金童還囑咐著:“沏那個高的啊。”

“知道。”

左金童拉著楊天賜上座,坐好以後,茶水糕點也都擺上桌案。

兩口子坐在一旁,滿臉堆歡的看著楊天賜。

楊天賜端起茶水,看了看他們夫妻二人。

“嘿嘿。”

楊天賜抿了一口茶水,把茶碗放下。

“那個……”

左金童笑了笑道:“剛剛在下打出那一拳……”

“有法力,我看的出來。”楊天賜無所謂的喝著茶水。

左金童和妻子心裏非常緊張,這可不是小事兒。

一對兒開香燭店的夫妻,竟然會法術,不可疑嗎?

得給人家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萬一人家刨根問底的追查怎麽辦。

“其實吧,我早年在金華山長生觀學過幾年道法,說起來咱們還是同道中人呢,哈哈。”

楊天賜笑而不語,左金童繼續解釋道:“這不是嘛,早年因為破了色戒,所以才被師父趕下山,和我妻子來杭州做點小買賣,混混日子。”

“對對對,都是因為奴家,所以才會在此。”妻子也幫忙解釋道。

“剛才實在對不住啊,我還以為門口是我以前的仇家追過來了,所以才會如此無理。

好在道長法力非凡,輕而易舉的就躲過去,在下十分佩服。”

左金童抱拳拱手,既給楊天賜帶了高帽,又“合理”的解釋了自己為什麽會法力的原因。

楊天賜看著左金童的眼睛,有些不懷好意的。

“嘶,凡間再牛的道觀,也教不出身賦神骨的徒弟吧。”

左金童表情一凝,瞬間啞然失笑。

楊天賜接著道:“剛剛我可是看到你身上的金光了。一間普通道觀,能教出一位太乙金仙,呀,要不你介紹我也去學學?”

楊天賜冷哼一聲,手握茶碗低頭品茶。

左金童兩口子這心裏再次七上八下。

三清和佛佬道統,教出來的弟子為大羅道統。

非這幾位祖師傳人,學出來的為太乙道統。

自己剛剛火力全開,太乙金仙的法力顯露無遺,凡間的道士們除了龍虎山茅山等有數幾個福地之外,其他人確實無法具有這樣的法力。

左金童再次緊張起來,楊天賜看著他們夫妻倆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說再讓你壓我,哼!

“咳咳,作為天界仙女之子……表哥,你不光慫,瞎話都不會編!”楊天賜淡淡的看著左金童。

被點破了身份,剛要動手的左金童兩口子聽到楊天賜叫表哥,瞬間懵住了。

表哥?

這是跟哪論的?

“你叫我什麽?”

左金童滿腹狐疑的看著楊天賜,不解的問。

楊天賜笑道:“表哥啊。”

“你確定?”

楊天賜點點頭,既然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也就不瞞著了。

要不然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未來解釋也麻煩。

直接挑明,反正都是天庭隱藏罪犯,誰先暴露還不一定呢。

同病相憐的他們,還可以相互照應一下。

“恕我眼拙,你是……”

左金童上下打量著楊天賜,自己有表哥,小姨的孩子自己見過,一直在天府修行,從沒在外麵露過麵啊。

楊天賜笑了笑,小聲說出一個名字:

“三聖母。”

“嘶!”

左金童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麽可能!”

左金童第一反應就是不信,要是說自己那幾個親姨下界,他還能半信半疑。

“怎麽不可能?”楊天賜問。

左金童道:“你要說你是表舅楊戩的孩子也能有據可依,畢竟當初表舅在上天做司法天神之前,和西海龍族三公主做過幾百年夫妻。

雖然後來和離了,但要說是和離之前就懷上的,也能說的過去。

可你說你是表姨三聖母的孩子……”

左金童搖搖頭道:“當初姑奶奶是怎麽被壓在桃山底下,她和表舅受過多大苦難,她是知道的呀,她怎麽可能那麽傻,會冒犯天規。”

楊天賜:“你禮貌嗎?”

“不是,我就說這個意思。”

楊天賜非常無奈,你這話說的,我娘真就這麽傻……

嚓,

不能這麽說啊!

“照你這麽說,我姥姥,還有七仙女,哪個沒有前車之鑒,你幹嘛還要這麽傻整這麽一出呢!”楊天賜看著表嫂反駁道。

“我那是因為愛情!”

“我去你瓜慫的愛情吧,你也是傻!”

倆老表,就對家族智商方麵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你一言我一語,說到最後,他們自己都懷疑了,自己家族真就這麽不聰明嗎?

哥倆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左金童將信將疑的問:“你娘真是三聖母?”

楊天賜點了點頭,其實他不是那麽想承認,因為承認了,會表現出自己母親智商不夠。

“既然你早就看出來了,幹嘛剛才還整這麽一出,讓我難堪!”

“誰讓你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

左金童也不言語了,又是一陣沉默。

到最後,還是楊天賜主動打破僵局,主動介紹道:“我叫……楊天賜。”

他想說叫劉沉香來,但想了想,還是楊天賜吧。

左金童也主動道:“左金童,這是我妻子,石金鎖。本體是……石獅子。”

楊天賜對石金鎖點點頭:“表嫂好。”

表哥也是個狠人啊,下手真不挑食。

石金鎖看著他們哥倆,心說你們家真亂……

三個人個有心事。

“表哥表嫂,你們怎麽會來這呢?”楊天賜再次打破僵局。

左金童道:“唉,這不是怕遇見天庭的巡查嘛,所以就躲這來了。”

“表哥,我想問一下,就是表姨,也就是你母親,她當初是怎麽得到舅姥爺的原諒的。我在凡間這麽久,要不是師父跟我說你是我表哥,我都不知道有你這麽個人。

我怎麽沒聽說過你們家的故事啊。”

左金童抬頭看著他道:“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你是想問問我娘是怎麽操作的,你娘能不能也這麽做?”

楊天賜點點頭,七姨七仙女他知道,轟轟烈烈,事跡傳送很廣。

四姨這故事,他還真沒聽說過,好像沒怎麽著就平息了。

左金童無奈道:“怎麽可能,要是能這麽做,我還用在這躲著,我早學我娘回天上了。”

“這是為何?”

左金童解釋道:“是這麽回事。我爹本是天庭披香殿裏撫琴的琴童,和我娘見過幾麵以後,兩個人相互愛慕。

我姥爺知道以後,便把琴童貶下凡間,我娘獨自傷心。

有一天赤腳大仙路過,算出我娘紅鸞星動,知道我娘是情劫將至,便幫著我娘下界渡劫。

我娘下界後找到琴童轉世,也就是我爹,取名崔文瑞。

我娘和我爹再次相遇,還在凡間大鬧過溫陽縣,最後也算是渡劫成功,帶著我返回天庭。”

說到這兒,左金童道:“我娘那叫下凡曆劫,我這是私動凡心,能一樣嘛。”

楊天賜點了點頭,歎了口氣。

看來複製四姨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左金童又問楊天賜:“你又是怎麽回事兒呢?”

楊天賜又給他解釋了三聖母和劉彥昌的故事,以及自己是怎麽來的杭州真武觀。

左金童聽完驚訝道:“二郎真君知道你的存在?”

“知道。”

“那他怎麽沒把你……”

楊天賜想起師父的話,有樣學樣道:“你以為光我舅舅知道我娘思凡下界,咱姥爺就不知道嗎?”

左金童瞬間愣住,驚恐的問:“姥爺他知道?”

“嗬嗬,一位曆經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為一個元會的上古大神,你認為你和表嫂這樣,能瞞住的他老人家?”

左金童聽的心驚,將信將疑道:“那為什麽他沒有派兵來捉拿咱們?”

楊天賜一副看透世間虛妄,高深莫測地說道:“思凡下界是重罪,可你發沒發現,咱們家有人受到過重罰嗎?”

楊天賜學著張小乙的樣子,要開始裝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