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守衛看到無天不打招呼,就大搖大擺的要往皇宮裏麵走,當即做出拔刀姿勢,厲聲喝問:“你是什麽人?”

大唐皇室雖然衰落,但是底子還有一些,皇宮也不是隨便什麽人就可以闖進來的。

像無天這種,不是長安權貴,也不打招呼就大搖大擺往皇宮裏麵闖的人,皇宮守衛完全可以當場斬殺。

皇權再旁落,那也是皇權。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神權,皇權,都是不可冒犯的。

推翻天帝的玉帝,是神權最堅定的守衛者,改朝換代的雄主,也是皇權最忠實的擁護者。

無天冷著臉,並沒有回答那名守衛的問話,邁著不多不少的步子,自顧自的往皇宮裏麵走。

皇宮的守衛們見他不搭理,直接拔刀出鞘,意圖上來對付無天,隻是,他們拿著刀邁出兩步後,就發現再也無法接近無天。

他們和無天之間,似乎有一個限定好的距離,他們可以遠離無天,但是在達到那個限定好的距離後,就再也無法接近無天。

無天往皇宮裏麵走,宮人,守衛在發現了無天的異常後,都走過來,但是,無天的腳步根本無法被阻止。

有心思靈活的宮仆,知道無天不是凡人,急忙去請大唐皇室的供奉。

破船都有三斤釘,在這個神魔高居天之上,妖怪吃人的世界,大唐皇室的手裏,自然也會掌握一些超凡的力量。

否則的話,皇權又怎麽能在凡間至高無上。

隻是,大唐皇室的兩位道人供奉被請來,在看到無天之後,別說出手,連話都沒說,轉身就想跑路。

他們看不出無天的道行,而看不出道行,說明無天的實力在他們之上,作為大唐皇室的供奉,他們會盡心盡力的庇護大唐皇室,但是讓他們送死,這還是要好好考慮幾年。

兩個道人跑出不短的距離後,才停下身形,準備看看無天來皇宮要做什麽,如果有不對的苗頭,他們在之後的幾百年,就會把長安城列為禁區。

無天身上表現出來的神異,讓皇宮裏許多人感覺害怕,有些人逃走了,但是還有一些對皇族忠心耿耿的護衛,跟在無天的身邊,想要盡力護著皇帝。

這一代的大唐皇帝得知無天闖入皇宮的事後,就知道無天是衝著他來的,雖然手下的人勸他撤離皇宮。

但是,大唐皇室已經衰落到極致,皇宮是皇室最後一點顏麵,如果他真的從皇宮撤走,可能會死在半途上,然後會有許多人,拿著他的死大作文章。

相比死在半途,皇帝更願意死在皇宮裏麵,不管怎麽說,就算皇權已經旁落,他也是一代帝皇。

所以,皇帝知道無天這樣的異人闖入皇宮後,他沒有逃,也沒有躲,而是在自己的龍椅上,等待著無天的出現。

“你來了!”

無天走進來的時候,皇帝神色平靜,輕聲道。

他的心裏有沒有慌張,在不用讀心術的情況下,旁人是看不出來的,但是,他在表麵上,確實有著一代帝皇的風範。

看著走進來的無天,他表現的很淡然,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嗯,我來了。”

無天站在大殿中,目光平靜打量著皇帝。

皇帝所坐的龍椅,乃是大唐最尊貴的位置,無天站在下麵,就和皇帝以往的那些臣子一樣。

但是,無天身上的氣勢,卻遠遠要比皇帝身上的氣勢強大,兩人所處的位置,雖然是一者在君,一者在臣,但是看到這一幕的人,卻都會覺得,無天才是那個真正霸絕天下的霸主,哪怕,他沒有坐在龍椅上,僅僅平常的站在那裏。

“我來了,你要從龍椅上下來了。”

無天的語氣平靜,就像是闡述一個理所當然的事實。

皇帝看到無天這麽理所當然的說話,不禁發出一聲嗤笑:“隻憑幾手異術,你就想奪我皇位,有些癡心妄想了吧,天下人不會服你的。”

無天道:“凡人們從來都不需要一位讓他們服的皇帝,他們需要的,是一位能讓他們活下來的皇帝。”

“我是無天,三界的新世尊。”

無天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冥界,天庭,靈山,都是我為尊,凡間也不會例外。”

“從今往後,凡間也由我來治理。”

皇帝死死抓著龍椅扶手,聽完無天的話,了解了無生的身份後,他沉默著,內心糾結了一會兒問:“你要朕做什麽?”

這是一個有神魔的世界,先前的帝皇辭世後,會化作祖靈庇護後人,王朝更替乃是天道定數,祖靈也無可奈何,但是如果有妖魔想要妨害皇族,那些祖靈不是吃素的。

可是,無天一路暢通無阻,直入皇宮,來到皇帝的麵前,大唐的列祖列宗卻沒有做出反應,皇帝就已明白,大勢已去。

皇帝也很清楚,無天會大張旗鼓來到他的麵前,也肯定有事情要讓他做。

大唐氣數已盡,人間必然要經曆一場殺劫兵禍,方能重鑄一個新王朝,反正是改朝換代,還不如識相一點,所以皇帝糾結完後,決定配合無天。

無天安排:“下聖旨,主動退位,由我治世。”

皇帝心裏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真正的聽到無天這麽說,還是在心裏感覺到一陣黯然,大唐終究是到了末路。

“朕會是什麽下場?”

沉默了一下後,皇帝問道。

他知道,他肯定不會有好下場,前朝的皇帝,自然是伴隨著消亡的朝庭,一起消失,但是,他想挑個讓自己體麵一點的死法。

無天毫不猶豫道:“我會保你一生平安。”

凡間的帝皇,容不了前朝的皇帝,但是,無天不一樣,無天乃是三界的世尊,凡間本來就是他下屬的勢力,之前隻不過是他不幹涉。

可是,無天真正插手起來,也無人能反抗,他根本不介意一個前朝的皇帝活著,對方哪怕活著也沒有能耐給他上眼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