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放心吧!我一定會凱旋歸來。”

綰綰站在無天的麵前,美麗俏臉上,有著無與倫比的信心。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裏,風采動人,她的身份,雖然是軍中主帥,但是,武功太高,又穿不慣鎧甲,所以身上仍舊是這穿著白裙,赤著雙足。

“朕還有一件禮物要給你。”

無天說著,攤開自己的右手手掌,一件金色袈裟,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上。

然後,無天一邊把袈裟交給綰綰,一邊說明。

“這件袈裟,乃是無天至尊袈裟,上麵有世尊的意誌,萬邪不侵,水火不近。”

“陛下——”

綰綰正猶豫要不要接過,無天接著道。

“朕可不希望,朕的得力手下,會成為一個敗者。”

“陛下,我知道了。”

綰綰恭恭敬敬的接過無天手裏的袈裟,十分鄭重地說道。

不管怎麽樣,這是無天的一番心意,而且,綰綰雖然更信任自己的拳頭,但是,頂頭老板送寶物,她實在沒有不要的理由。

綰綰出征高麗,不隻帶了五百羅漢,她的身邊,還有一些參加了科舉的女子,比如沈落雁,石青漩。

“時辰不早,我告辭了。”

綰綰拿過無天所給的袈裟後,並沒有穿上,隻是隨身帶著,她看了看天色,就對無天提出告辭。

大興的城牆下,無天望著遠征軍隊,輕歎道:“衝天香陣透大興,滿城盡帶黃金甲。可惜,朕是沒有機會看到詩裏的場景了。”

五百羅漢就能橫掃天下,大隋今後,估計是沒有滿城盡帶黃金甲的時候了。

無天的思維非常清晰。

四征高麗,是楊廣化身的一個執念,但是,這次遠征,會是大隋這個龐然大物,第一次真正露出獠牙。

修行之道大開,大隋將會迎來一個飛速發展的時期。

當羊群中,出現了一隻狼後,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完全可以想象,哪怕這隻狼講究禮儀廉恥,也講究紳士風度。

今後的大隋,對於其它國度來說,會是這個世界上,一個無比可怕的陰影。

無天的心裏,閃過這些想法的時候,蕭皇後在無天的身邊,笑顏如花,溫柔道。

“陛下,我大隋國富民強,若陛下真有心,便命樓觀道的高人陰魂出竅,在海外尋一座金山,然後讓匠人開金山,製金甲。”

“到時,陛下自然可以看到,這滿城盡帶黃金甲的盛景。”

無天聽到蕭皇後這話後,突然間扭過頭來,打量著蕭皇後,並不出聲說話。

蕭皇後被無天打量的,心情有些異樣,奇怪問:“陛下,為何這麽看著妾身?”

她曾是隋帝最寵的美人,但是,再美麗的女人,麵對麵的時間久了,新鮮感也會退去。

在蕭皇後的記憶裏,無天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認真的打量過她了。

“美人,朕突然發現,你真的有當妖後的潛質。”

無天含笑道。

蕭皇後臉色變了一下,抓住無天的胳膊,嗔怪道:“陛下,妾身隻是提一個建議,你若覺得不行,作罷便是,何苦要這般取笑妾身。”

“不,朕覺得,你的提議很有意思。”

“大隋,確實需要一些不凡的底蘊。”

無天說完,轉身向大興城內走去。

他正閑著無聊呢,蕭皇後的提議,又讓他找到事做了。

他之所以說,蕭皇後有當妖後的潛質,是因為蕭皇後和妲己有些像,總是能提出一些好玩又有趣的建議。

若是沒有底線,再肆意亂來一些,或者,大隋的國力,沒有現在這麽強盛,蕭皇後妥妥就是一位禍國妖後。

……

綰綰率軍,騎著馬,離開大興十裏地時。

騎在馬上,隨行在綰綰身邊的沈落雁,和綰綰聊起天來。

“綰綰將軍,以你的武功和意誌,若是有心,你的未來,絕對不會限於大隋的朝堂。”

沈落雁騎著馬,隨行在綰綰的身邊,十分推崇地說道。

她的話裏,明顯還有另外的意思。

綰綰也聽出來了,她扭過頭,嚴肅打量了沈落雁一眼,冷冷問道:“沈軍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些通過科舉的女子,四征高麗,渡一層金回來後,才會真正的進入朝堂。

而沈落雁,原本是瓦崗的軍師,綰綰把沈落雁收到麾下之後,讓她做回軍師。

隻是,原本綰綰所圖的,也就是沈落雁說話中聽,看現在的樣子,沈落雁的心裏,明顯有不少想法。

沈落雁拉動韁繩,控製著**的馬匹,往綰綰所在的方向,挨近了一些,她低聲道:“綰綰將軍,以你的武功和才情,若是有心逐鹿天下——”

“住口——”

綰綰的臉色嚴肅起來,打斷了沈落雁,隨後,她又嚴厲看著沈落雁,一本正經的問:“沈軍師,你是想為瓦崗報仇,所以才故意接近本將軍的嗎?”

沈落雁心裏大感冤枉,她是真心想要追隨綰綰,否則的話,也不會對綰綰表露心跡。

現在,綰綰怎麽就這樣懷疑她了?

沈落雁在綰綰的視線下,急忙解釋。

“陛下整頓朝綱之後,大隋朝庭勢大,瓦崗敗亡,已成定局,就算沒有綰綰將軍,瓦崗的結局也不會改變。我何來報仇之說。”

“隻是當日,綰綰將軍施展天帝一式的時候,落雁感受到了將軍的意誌,在心裏覺得,像將軍這樣的人物,稱霸了天下,會是天下百姓之福。”

沈落雁的語氣,眼神,臉色,都十分真誠。

出身於陰葵派,從小和一群惡棍打交道的綰綰,自然可以看出,沈落雁這話,是真心的。

所以,綰綰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她認真的告誡沈落雁:“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陛下的神威,遠非你這種凡夫俗子可以想象。”

“我對這天下,並無想法,隻想跟在陛下的身邊修行,窺大道,登彼岸。這才是我一生所求。”

綰綰十分認真地說道。

觀想過中央大天帝之後,世俗王權,榮華富貴,很難動搖她的心誌。

“如果你不說這話,我都不敢現身見你了。”

這個時候,在綰綰的身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輕靈悅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