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李閥,宇文閥這樣的世家門閥,雖然野心極大,也對大隋有不臣之心,但是,他們做事講究一個師出有名,時機未到,他們就不會高舉反旗。

如今,大隋境內,最成氣候的叛亂勢力,就是瓦崗,以及十八路反王等造反勢力。

無天帶著搜羅到的武功秘籍,返回大興的時候,派出綰綰,準備著手平叛。

巴陵幫的後台,祝玉妍已經查清楚。

在背後支持巴陵幫的,正是李閥。

這件事,讓無天都有些意外。

不過,認真了解了一番後,無天就不奇怪了。

巴陵幫販賣人口,主要是從中原販賣到草原。

以李閥和草原王國突厥的關係,如果沒有李閥做後台,巴陵幫的生意,根本做不到草原上。

至於往隋帝的頭上扣黑鍋,那些世家門閥都已經做慣這種事,李閥自然不介意讓隋帝的名聲更壞一點。

反正名聲被毀的隻有隋帝,李閥仍舊能擔得起一聲仁義世家。

返回大興的路上,無天看完祝玉妍收集的情報後,臉上難得的露出了惱怒之色。

哪怕麵對大隋境內的造反勢力,無天其實也沒有憤怒,畢竟,他雖是隋帝,但是,他所站的位置太高。

他很難把那些凡夫俗子,當成是真正的敵人。

發展大隋,壓服武林,對於無天真正的意義,不過是一場沒有多大挑戰性的遊戲罷了。

所以,哪怕是宣揚代天選帝的慈航靜齋,無天也沒有過分為難。

但是,李閥的行為,卻是觸及到了無天的容忍極限。

這就像是下棋。

他手下的棋子,他自己可以不用,但是,若有人想從棋盤上,偷他的棋子,那他就忍不了。

李閥現在的行為,就等同於在偷他的棋子。

“真是一群亂臣賊子。”

蕭皇後看到無天惱怒,不禁露出一個意外之色。

她自從在無天的身上,見到元神黑蓮之後,就察覺到無天變得深不可測。

無論麵對什麽事,無天都能平靜對待,似乎塵世間的一切,都不被他放在眼裏。

“陛下,怎麽了?”蕭皇後關切的問道。

“你看吧!”無天把手裏的那些情報,遞給蕭皇後。

蕭皇後看完之後,眉眼微微一冷:“陛下,要將李閥抄家滅族嗎?”

“抄家滅族,太便宜他們了。”

無天冷笑了一下,心裏已有決斷:“朕要頒布一道法旨。”

說完後,無天就準備書一道聖旨。

蕭皇後坐在無天的身邊,看著無天書寫聖旨。

“皇帝詔,曰:即日起,李閥永鎮草原,與突厥世世為敵,代代為仇,凡李閥血脈,若與突厥之民相見,必不死不休。”

“陛下,這些亂臣賊子,未必會按你的聖旨行事。”蕭皇後看著無天書寫完聖旨,忍不住對無天提醒。

皇帝的聖旨,是皇權之威,接下聖旨的人,隻要不想造反,就一定會按照聖旨上所寫的做。

但現在,李閥明顯是等不及要造反了,無天的聖旨,對於李閥而言,相當於一張破布。

無天聞言,笑了一聲:“這不是聖旨,這是朕的一道法旨,李閥若有能耐違背朕的法旨,這天下早就是李閥的了。”

說完後,無天掐算了一下,又對蕭皇後道。

“派師妃暄,去送這道法旨。”

慈航靜齋已被蕭皇後收伏,師妃暄現在,算是蕭皇後的手下,所以,無天才會專門對蕭皇後說一聲。

“陛下,為什麽要派師妃暄去?”蕭皇後聽到無天這話,露出一個疑惑之色。

無天要派人去送聖旨,有的是人可以指使,但是,為何他偏偏提到了師妃暄。

蕭皇後心中,猜不到無天的用意。

“朕自有用意。”

無天卻沒有解釋,隻是別有深意道:“等她回來,你的麾下,就會添一尊高手了。”

蕭皇後愈發疑惑了,但是,無天不說,她也沒辦法。

……

師妃暄被無天抓住之後,無天本是要用她換《慈航劍典》的,但是,慈航靜齋的齋主梵清慧非暴力不合作。

所以,師妃暄根本沒有起什麽作用。

後來,她跟著慈航靜齋的同門們,一起加入了蕭皇後的麾下,靜心修行。

如今突然之間,接到了無天的旨意,師妃暄都有些莫名其妙。

隋帝的手下有那麽多人可以用,怎麽會想起她來呢?

不過,隋帝有命,師妃暄也拒絕不了。

所以,她隻能一臉茫然,拿上隋帝的法旨,騎上馬,前往李閥所在的太原。

她本就是一個淡漠的性子,之前行走天下,也不是想搞風搞雨,主要是因為,慈航靜齋加諸在她身上的責任,令她必須那麽做。

現在,慈航靜齋的那些長輩們,包括梵清慧都對隋帝認慫了,師妃暄自然不會腦子犯抽,一門心思要和隋帝作對。

……

師妃暄騎馬前往太原的時候,綰綰已經來到了瓦崗戰場。

瓦崗是隋末時期,極為出名的一個造反勢力,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的武將班底,主要就是出身於瓦崗寨。

現在瓦崗的大龍頭,乃是翟讓,後來的瓦崗首領李密,如今還沒有出頭呢。

朝庭大軍已經數次圍剿瓦崗,但是,每次都會無功而返,正是因為這樣,綰綰才會受無天之命,前來瓦崗戰場。

無天已經快要編成《道經》和《武經》,像瓦崗這種妨礙大隋和諧發展的造反勢力,肯定是不能繼續存在了。

“怪不得會有這麽大的聲勢,瓦崗之內,倒真的是有幾個高手。”

攻城戰中,綰綰站在瓦崗的城頭下,看著上方,語氣冷冷地說道。

在她旁邊,是一位隋軍將領,此刻,這位將領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淌下,非常緊張。

他自然知道,綰綰是藝高人膽大,但是,兩軍交戰的時候,站在城頭下方,這真的不是嫌自己命長嗎?

隻是,以綰綰的身份,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不僅無法阻止,還要陪著綰綰過來。

這就有些要人命了。

綰綰的打扮,在戰場之上太過於顯眼,而且,她還專門走到了瓦崗的城頭下,很快就被人注意到。

城牆上,瓦崗的一位大將,挽弓搭箭,瞄準了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