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左慶峰一起回到辦公室,左慶峰從辦公室裏拿來了一疊邀請函之類的東西,遞給陳牧:“都是給你的,你自己回去處理一下。”

“這都是什麽?”

陳牧看了一眼,全是一些類似慈善機構或者公益機構發來的信函。

雖然沒有拆開看裏麵的內容,可陳牧已經猜得到裏麵究竟寫了什麽東西,大概就是找他捐錢之類的內容。

陳牧想了想,說道:“左叔,以後這些你全都交給老張吧,他會看著處理的。”

從前這種事情,都是張新年幫陳牧應付的,能推則推,就算推不了,也隻捐一點意思一下。

不是陳牧為富不仁,不願意捐助慈善。

而是這個社會上像類似的機構太多,一個個山頭數不清楚,也沒辦法去了解他們運營的真實情況。

說句不好聽的,這些機構很多都是騙子,打著慈善的名義來騙錢的,一點都不值得相信。

與其捐給他們,陳牧還不如自己繼續捐學校呢。

從捐助了第一所位於喀拉達達村的希望小學開始,陳牧這幾年一直在捐助學校。

平均每年捐助的學校數量都在成倍增加,就今年來說,他捐助了三十所小學。

這些小學並不僅限於X市,捐助範圍拓展到了整個疆齊省。

其中有二十多家在南疆,畢竟南疆比北疆更窮,需要獲得幫助的孩子更多。

不僅如此,他們今年甚至號稱是跨省了,在星海和望西分別捐助了兩家學校,全部都是最貧瘠的地方。

因為有了小靈芝,陳牧的身上漸漸感受到了更多身為父親的責任感和愛,他已經決定明年把捐贈的金額加大,要捐助修建更多的學校。

他和維族姑娘、女醫生都商量過了,給窮困的地區捐錢,的確是好事,不過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讓孩子能夠上學,將來有個安身立命的本事,或許更有意義。

所以,他們除了會繼續推廣和農民合作種樹的項目,改善他們的生存環境,另一邊就是建學校,幫助失學的孩子。

說白了,就是隻蓋學校,隻管孩子,其他的就顧不上了。

正是由於有這麽一個“指導思想”,他們對於慈善機構的邀請之類,一般都“低調”回應,不怎麽管。

而且,捐學校的事情主要是張新年在管著,一般情況下出了涉及到錢,陳牧都不會管,畢竟他現在要忙的事情太多,根本顧不上。

聽見陳牧這麽說,左慶峰拿出手機,操作了兩下以後,抬起頭來指著陳牧手裏的信函,說道:“最近金匯投資那邊給我打了個電話,聊了幾句,話裏話外都是讓你多應酬一下這些機構的意思。”

微微一頓,他又說:“他們還給我發來了幾篇網上的文章,你自己看看,考慮一下怎麽做。”

陳牧的手機已經響了,隻是他沒有去看而已,聽見左慶峰這麽說,不禁打開手機,點開左慶峰發過來的東西看起來。

本來還想回自己辦公室去忙點其他的事情,這時候倒是不著急了,一屁股在左慶峰的辦公室裏坐下,慢慢看了起來。

左慶峰也不管他,自顧自做起了他的事情。

陳牧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把那幾篇文章看完。

這裏麵的大致內容其實是細數這幾年夏國國內新冒起來的年輕富豪,然後講述他們的背景和致富故事之類,最終進行比較。

這種文章其實就屬於八卦性質,很多東西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就陳牧自己看文章裏提到他的內容,心裏隻有一個感覺:這說的是我嗎?

看完以後,陳牧抬頭看著左慶峰:“左叔,這幾篇東西也太不符合實際了吧,不說別的,就我現在這點身家,也能稱作夏國國內年青富豪的代表了?”

這兩年,牧雅林業的產值的確飛躍式的增長,可這都是公司的錢,分到陳牧手裏,並沒有多少。

在夏國國內,口袋裏有十幾二十個億的人多的是,這“富豪代表”的頭銜怎麽看都落不到陳牧的身上,更不用說其他了。

左慶峰說:“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雖然你的錢可能沒人家多,可你在這一行裏也算是頂呱呱的了吧?而且你這麽會折騰,名氣這麽大,寫這些文章的作者要是不把你的名字弄進去,他好意思發嗎?”

這就有點誇獎的意思了……

陳牧笑了笑,說道:“左叔,你也別給我戴小紅花了,你就說說吧,金匯投資那邊什麽意思,給我們發這麽幾篇文章,又讓我們應酬那些……怎麽,他們是想讓我們拿這些東西炒作一波?”

微微一頓,陳牧搖頭說:“要是換在以前,我不介意炒作的,可是現在……感覺沒必要了吧,要炒作我也不拿這種幫助人的事情來炒作啊!”

左慶峰說:“你沒看那幾篇文章裏說的嘛,其他幾個年輕富豪,人家每年都往慈善機構捐錢,而且數目都是很清楚的,就你……在這方麵一點都沒有,感覺這會對你的個人形象造成影響,也會對公司將來的發展造成影響。”

陳牧怔了一怔,之前倒是沒想這茬兒。

現在聽見左慶峰這麽一提,他倒是覺得說得也沒錯。

他懂一點企業管理,知道企業領導人的個人形象,和企業的形象從來是分不開的。

公眾如果覺得他是一個不熱心慈善的黑心資本家,這種觀念和印象一旦形成,就很難洗刷了。

到時候他們在使用牧雅林業的服務時,很有可能會受到這種觀念和印象的影響。

所以,這件事情真的應該未雨綢繆。

陳牧想了想,說道:“好吧,左叔,我會盡快去處理的。”

左慶峰點點頭,然後趕人:“快走快走,我手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別在這裏礙眼。”

陳牧哭笑不得的離開了左慶峰的辦公室,獨自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坐在裏麵又看了一遍那幾篇文章,思索應該怎麽應對。

半個小時後,他把張新年叫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