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領著兩個女生玩了幾天,黃清怡和陸雪心都有種不虛此行的感覺。

黃清怡一路上不斷的重複著“早知道這麽好玩,我應該去年就來了”的話兒,臉上則是一副“有機會我還來”的樣子。

陸雪心一開始總是擺出一副傲嬌的冷臉模樣,那感覺就好像有什麽人欠她幾百萬似的。

可是經過農家樂一輪遊以後,即使是傲嬌的陸雪心,顯然心情也變好起來,畢竟玩得太於愉快了,大漠上的風土人情,實在讓她非常享受。

“怪不得你的農家樂能做得這麽好呢,這裏的人都太好了吧?我之前雖然也到沙漠上玩過,可都沒有你們這裏讓人玩得那麽舒服。”

黃清怡這裏的一切不吝讚美,短短幾天,簡直把所有的人和事都誇了個遍。

陳牧看著這兩個女生滿足的樣子,心裏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早就不幹導遊的事情了,這一次,這兩個女生是他親自拉過來的,不管是哪個村的村民,都看得出這兩個女生的不一般,把她們當成了“超級貴客”。

也正因為這樣,大家對黃清怡和陸雪心的照顧,簡直無微不至,那熱情的樣子,能把沙漠給燒個窟窿。

這就是黃清怡和陸雪心為什麽覺得大家對她們很熱情的原因,同時也是她們覺得這裏的農家樂做得太好的原因。

要知道換成別的人來,絕對沒有這麽好的態度和服務,這都是衝著陳牧領她們來的麵子上才有的。

而且,她們到了沙海以後,陳牧還領著她們深入到沙海裏去,在沙海裏搭起了大帳篷,住了一夜。

這就很有點沙地酋長的感覺了,幾個來自巴紮村的村民從旁服侍,讓黃清怡和陸雪心在沙海裏吃上了真正的大漠風沙雞,喝著葡萄酒,簡直太帶感了。

農家樂之後,黃清怡徹底被陳牧擺平,答應回頭就整理一些藥材種植的資料,發給陳牧。

“真是太感謝了,美女,歡迎以後有空常來!”

陳牧雖然沒能親自去接黃清怡和陸雪心的機,可卻親自把她們送到了機場。

黃清怡和陸雪心進了閘口以後,黃清怡朝後看了一眼,發現陳牧還遠遠的站著入閘口前看著她們這邊,不禁笑著對閨蜜道:“我覺得吧,陳牧這人當朋友也挺好的,至少沒那麽多有的沒的……嗯,既會來事兒,人也熱心,你說是不是?”

“嗯!”

陸雪心輕應了一聲,也不知道算不算讚同。

黃清怡轉頭看向陸雪心:“你怎麽了?情緒不高啊!”

陸雪心搖搖頭:“沒有啊,我有什麽可情緒不高的,沒什麽特別呀!”

黃清怡沉吟了一下,說道:“不對,你有點不對勁兒。”

陸雪心瞥了她一眼:“懶得跟你說。”

“你跟我說說嘛!”

黃清怡嬉皮笑臉起來。

陸雪心被她鬧了一會兒,才說:“本來想認識一下西北最美女醫生的,還有就是那位女科學家,可這一次居然沒見到。”

“什麽意思?”

黃清怡怔了一怔,說道:“你想見陳牧的老婆?”

隨即,黃清怡忍不住笑著打趣:“我的天啊,你不會是想著和人家的老婆battle吧?”

“battle你個頭!”

陸雪心沒好氣的瞪了黃清怡一眼:“我就想看看她們,聽說都是美女,難得來一趟,不見一麵多可惜?”

黃清怡想了想,搖頭:“我對她們倒是興趣不大……”

微微頓了頓,黃清怡眼珠子一轉,又說:“不對啊,陸雪心,你這一段時間總是對著陳牧擺這個冷臉,人家陳牧都不愛搭理你,你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想法?”

“懶得理你!”

陸雪心扭頭就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黃清怡連忙也加快腳步,一邊走一邊開著玩笑道:“我可告訴你,陳牧這人對朋友不錯,可對女人……嗯,絕對是渣男,你看他左擁右抱的,多渣,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麽不好的想法……”

“滾!”

……

……

陳牧把人送上飛機以後,轉身就回加油站去了。

他心裏滿意極了,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黃清怡那兒掛上了“渣男”的標簽。

當天晚上,黃清怡就給他發來了一份藥材的種植要點。

其實這些東西他也並不是一定要的,畢竟身邊守著個能拿“國物院特殊津貼”的大專家,找到藥材種植的資料,並不算什麽。

不過黃清怡家裏畢竟有藥田,人家擁有實操經驗,這些經驗就算能分享出來一丁半點,對他們都會很有用,所以拿到這份資料後,這一次的招待就算沒白費功夫了。

把資料交給維族姑娘,維族姑娘看了之後,點點頭:“不錯不錯,我會仔細看看的,而且我也讓果兒給我找了幾個這方麵的專家,過幾天他們也會過來幫我們看看,到時候結合這份資料再調整一下我們的溫室係統,然後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辛苦你了!”

陳牧摸了摸維族姑娘的頭,因為說是母乳喂養對孩子的成長比較好,敗家娘們現在既要奶孩子,還要管著研究所的事情,的確辛苦了。

畢竟想要做到母乳喂養的話兒,維族姑娘基本上平均每三個小時就要喂一次孩子,一天二十四小時輪著來不間斷,這實在折騰人。

陳牧其實覺得母乳不母乳喂養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他小時候母親就因為身體的緣故,隻能讓他喝牛奶,他也健健康康的長起來,所以他並不希望維族姑娘這麽辛苦。

不過他的錯誤觀念立即遭到了女醫生的嚴厲批判,據說母乳喂養的孩子將來得糖尿病的幾率比奶粉喂養的孩子低,為了孩子的健康,現在的一點麻煩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於是,陳牧隻能躲在牆角畫圈圈,從此不敢再對喂養孩子方麵的事情指手畫腳。

維族姑娘被男人摸了頭,轉眼瞥了男人一眼,也還一句:“你才辛苦呢!”

“啊?”

陳牧不明所以。

維族姑娘說:“讓你鞍前馬後的陪著人家兩個美女滿世界的玩了幾天,太辛苦了。”

這話說得……

老陰陽家了……

陳牧連忙解釋:“沒有沒有,畢竟人家外來是客嘛,而且家裏還是種藥材的前輩,陪陪客人也是應該的,我們可不是那種小裏小氣的人家,對吧?”

維族姑娘純粹屬於女人基操,習慣性敲打敲打自家男人而已。

哼哼兩聲以後,她才又說:“我聽曦文說,這兩天左叔為了國開投那邊的事情煩心得很,你要是手上沒事了,就去找左叔聊聊。”

“國開投?不是正在談嗎?據說之前還談得挺好的,能出什麽事兒?”

陳牧皺了皺眉,有點疑惑。

他知道這一段時間左慶峰一直在和國開投方麵接觸、溝通,擬定一些國家隊進入牧雅林業的細節。

隨著生意越做越大,他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不管是接觸的人還是事,都讓他在看事情的眼界上生生的拔了一個高度。

就他所知,國家現在對於產業布局方麵的調控,早已經不是從前那種粗放型的政策式的了。

現在對於一些新興的產業,又或者是能夠影響國計民生的產業,國家采取的調控方式都是偏向資金進入的方式。

通過投資一個個企業個體,用政策導向,讓這些企業快速成長起來,然後以點帶麵,促成產業孵化和發展。

牧雅林業的育苗技術,還有溫室技術,應該都是國家希望能推廣和發展起來的產業。

另外稻法自然的新品種水稻技術,同樣是國家看好的。

雖然新品種水稻還沒能完全推廣開,不過目前就國內來說,已經有超過六家農場在種植,總種植麵積超過五萬畝。

短短兩年間能達到這樣的規模,已經算是很快的了。

這種時候,國開投想讓資金進入牧雅林業,顯然是中央空調看好牧雅林業的前景,所以想要進行重點扶持。

這樣的情形下,投資的事情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而且,之前發嗰衛方麵已經派人“看”過,更不會有什麽問題。

這算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究竟有什麽能讓左慶峰煩心的呢?

和維族姑娘聊完,陳牧也不耽擱了,直接去了公司,找上左慶峰:“左叔,我聽說我們和國開投那邊好像出什麽事兒了,是不是?”

左慶峰苦笑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怎麽的,本來談得好好的,可是前幾天開始,對方好像就有點不對勁兒了。”

“怎麽個不對勁兒法?”

“首先是原本和我們談的人換了……”

左慶峰對陳牧說了起來。

原來,從五天前開始,國開投那邊突然通知,之前和牧雅林業對接的人因為工作緣故,被調走了,換來了另外一組人。

這組人一上來,直接推翻了之前的許多本來已經談好的事情,要求所有事情要重新談。

本來這也沒什麽,畢竟對方說了國開投方麵正在進行部門重組,那一組新來的人對於之前和牧雅林業談的情況並不了解,所以想要重新談也情有可原。

左慶峰隻能耐著性子,和對方繼續接觸,牧雅林業的團隊很努力的去配合對方。

可是談了幾天後,他們發現有點不對勁兒了。

因為之前談好的許多東西,現在對方全盤否定,看起來是不準備按照之前定好的大框架談。

“其實重新談沒什麽問題,可是我已經定好了引進他們的資金的大框架,這是我們底線,不能變的。可他們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要推翻之前的這個框架,完全另外弄,已經侵害到我們的根本利益了,這就有點談不下去了。”

左慶峰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小牧,這件事情其實也賴我,之前摳細節,沒有盡量快的把結果定下來,簽訂合約……嗯,現在這樣,讓我覺得恐怕是沒辦法談下去了。”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兒……”

陳牧原本覺得應該沒什麽波折的事情,現在看起來好像不太對,這可真有點好事多磨。

想了想,他問道:“左叔,下一次和國開投接觸是什麽時候?我也想參加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左慶峰想了想,說道:“我們約好了明天下午兩點半,你直接過來,我們就在外頭的會議室進行視頻會議。”

離開左慶峰的辦公室。

陳牧想了想,掏出手機給林私長撥了一個。

之前產業發展私的林私長在牧雅林業呆了那麽久,陳牧和對方相處得還是比較融洽的,所以相互間都留了聯係方式,算是有感情基礎的。

現在遇上國開投方麵“疑似不對勁兒”的事情,當然得去打聽打聽情況的,關係不用白不用嘛。

他的電話打過去,對麵很快就接通了,寒暄幾句後,他問道:“林私長,最近我們聽說國開投那邊好像進行什麽部門重組之類的,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原來你也聽說了呀!”

林私長輕咳一聲,說道:“其實應該算是正常的工作調整,有些部門的人事調換了一下而已。”

屁的正常工作調整……

陳牧對這樣的說法一點也不相信,如果正常的話兒,沒必要整組人全都換了,這根本不合邏輯。

不過人艱不拆,他順著林私長的話茬兒說道:“原來是這樣的,那我就放心了,主要是國開投方麵和我們接洽的人全都換了,讓我有點沒底,所以就說想要打個電話請教一下您。”

林私長說道:“應該沒有問題的,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嘛,嗯,多餘的話兒我沒辦法說,隻是有一點,不管國開投換不換人,怎樣對你們的發展有利,怎樣才能保證你們的利益,你們應該心裏有數,你說是不是?”

這話兒……

就說得很意味深長了……

陳牧覺得林私長這是在暗示他什麽,不過他一時間也沒想明白,得回頭慢慢琢磨一下才行。

接下來,兩人也沒再繼續國開投的話題,寒暄了好一會兒後,才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