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族姑娘最終也沒走,隻是氣呼呼的不再搭理這沒心沒肺的人,自個兒開始玩起了手機。

陳牧看著維族姑娘,心說怪不得雜誌上寫女人的性情不可捉摸,剛才還聊得好好的,那麽興奮,轉眼就變這麽冷淡了,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不過他也不敢撩虎須,準備等過一會兒看看形勢會不會有好轉,然後再說。

過了很久,手術一直在進行中,也不知道裏麵那兩個人的情況怎麽樣了。

突然,有一個小護士從裏麵跑了出來,風風火火好像遇到了什麽急事兒。

陳牧記得這個小護士,就是之前推著受傷男青年進搶救室的,連忙起身追了過去,問道:“護士姐姐,我朋友怎麽樣了?”

小護士沒停,一邊跑,一邊說:“肋骨戳到心髒了,有傷口,正在出血,還搶救著呢……唔,我是出來取血袋的。”

陳牧陪著小護士往前跑,又問:“哦,這麽嚴重啊!”

一般來說,如果是家人或者朋友聽見這樣的情況,肯定會很著急的,可陳牧的反應有點淡然,讓小護士不禁看了他一眼:“你是傷者的什麽人?”

陳牧老實回答:“我不認識他。”

“你……”

小護士怔了一怔,隨即不耐煩的皺眉:“既然不認識,那你問什麽問啊?”

陳牧繼續實話實說:“他和我的車子撞了,是我把他送進來的。”

小護士又扭頭看了看這人,這人一點事兒都沒有,再想想裏麵那兩個傷者的受傷情況,她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是怎麽把人撞成這樣的?”

陳牧回答:“是他撞的我,我沒撞他。”

這是什麽情況?

撞人的人傷成這個樣子,被撞的人一點事兒都沒有……

小護士被搞得有點腦洞閉塞起來,壓根不想再和這人說話了,急急忙忙繼續向前衝去。

“手術要多久才能結束?”

陳牧問了一句,可小護士已經走遠,完全沒有回答。

他搖了搖頭,隻能慢慢走回等候室,繼續等著。

又過了很久,搶救室裏還是沒有消息。

覃文龍接了個電話後,離開了一會兒後,很快領進來三個人。

這三個人顯然就是裏麵那對男女的家長。

經過覃文龍的介紹,其中一對中年男女是搶救室裏女生的父母,還有一個中年女人,則是那個男青年的母親。

他們都憂心忡忡,開始向覃文龍和莊子強詢問兒女的情況。

了解過後,那對中年男女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開始愁眉苦臉起來。

而那個中年女人雖然也愁,可是卻很能穩得住,主動過來對陳牧和李少爺道謝:“謝謝你們幫忙把人送進醫院,你們的車子我會負責賠償的,真的感謝了。”

中年女人的氣場強大,而且打扮上也很有貴氣,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平頭老百姓,陳牧和李少爺聽了她的話兒,都回了句“不用客氣”。

中年女人打量了一下李少爺,突然試探地問道:“請問,你是不是……姓李?”

李少爺看了一眼那中年女人,點頭:“是,我姓李,李晨凡。”

“哦,看來我沒認錯!”

中年女人笑了笑,說道:“我是西隴集團的何妍,曾經和鑫城集團的李董事長有過一麵之緣,記得當時還見過你們兄弟倆。”

一邊說話,她一邊拿出名片,給李少爺遞了一張,隨後又給陳牧遞了一張,就連在一旁沒說話的維族姑娘,她也很周到的遞了一張。

李少爺看了一眼名片,笑道:“原來是西隴集團的何總啊……嗯,早就聽說西隴集團的掌門人是一位女強人,想不到今天能見到何總,真是幸會。”

陳牧也看了一眼名片,上麵寫著的是“西隴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何妍”,雖然他並不知道西隴集團是什麽來頭,不過隻看何妍的做派,就知道肯定是女強人無疑了。

之後,李少爺和何妍開始寒暄起來,大概就是商業互吹一下,以拉近一點彼此間的關係。

不過說著說著,到底是擔心自己兒子的情況,何妍開始落淚起來:

“我們家關昊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我平時又忙,所以對他缺少管教了,以至於他這一次幹出這麽莽撞的事情……”

“唉,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希望沒事……”

“都怪我,不應該送這樣一輛車給他當生日禮物,是我平時對他太慣縱了……”

李少爺也隻能盡量安慰,反正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現在人命就在醫生的手裏,其他人的話兒都不好使。

等了很久,中途陳牧和李少爺覺得有點餓了,兩個人去了一趟醫院的小賣部,買點東西填肚子。

“知不知道西隴集團是幹什麽的?”

兩人吃著方便麵的時候,李少爺問了陳牧一句。

陳牧沒吭聲,讓李少爺繼續說:“西隴集團是我們省最大的農用設備提供商,大到農業機械,小到一顆滴灌頭,他們全都做。”

微微一頓,李少爺又說:“聽說這女人厲害得很,當初西隴集團是從她爸的手裏傳下來,她爸去世的時候,她的兩個叔叔要搶公司的控製權,她使了很多手段,硬生生把公司給搶了回來,然後這些年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算是西北頭一號女強人了。”

八卦知道不少嘛……

陳牧想了想,問道:“這個西隴集團的產品怎麽樣?風評好嗎?”

李少爺說:“我們西北這邊的農業一直鼓勵搞大麵積種植的模式,西隴集團能做到最大,它們的產品肯定是過得去的。反正這個何妍就算我幫你結交了,以後你的林業公司要想買什麽設備,我幫你去聯係,說不定還能打折。”

陳牧之前考慮過搞滴灌,後來因為太貴不了了之,可如果真要做果林的話,滴灌技術就不能不用了。

如果是大麵積種植的話兒,光管子都要不少錢,還有滴灌頭,每一個都是錢,這裏麵隨便弄弄也得過百萬。

所以聽見打折的話兒,陳牧上心了,點頭說:“好,回頭請你喝可樂。”

喝可樂?

那是什麽鬼?

李少爺縮了縮鼻子,突然有點不想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