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確認好後,領導們一行人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林場。

陳牧狗腿的把人都送上車,並看著車隊走遠,嘴上忍不住流露出一絲笑意。

今天對他來說真是大豐收,不但拿到了一筆低息貸款,還拿到大量訂單,足以讓他的林場有一個飛躍的發展。

陪著領導們在林場裏逛了一圈,他算是漸漸聽明白了,領導們來他這裏就是因為他的梭梭苗能扛得住沙塵暴,特地來參觀的。

為了避免下一次沙塵暴再造成災害,領導們似乎有意推廣他的梭梭苗,這就是為什麽會給他大量訂單的原因。

雖然和領導們約定了出售給政府的梭梭苗,價格隻能在六毛錢,可抵不住量大啊,一開口就是一千五百萬株苗,而且還說是先試一試,這讓陳牧非常敏銳的看到了這生意的光明“錢”景。

所以……

“從今天開始,哥也是國家隊了。”

陳牧得意洋洋的想著,就差沒笑出聲了。

轉過頭,看見一旁的阿娜爾古麗,維族姑娘討賞的看著他,問道:“怎麽樣,今天我的表現不錯吧?”

陳牧點點頭:“不錯不錯,講解的時候分寸拿捏得非常好,今天你立大功了。”

維族姑娘大眼睛眨了眨:“那你給我什麽獎勵?”

陳老板認真的想了想,露出一個很肉疼、又很憂傷的表情來:“那好吧,回頭你自己去冰櫃裏拿一瓶可樂,記我賬上。”

“切……”

維族姑娘立即翻了個白眼,恨不得踹這人一腳。

後麵,女醫生也被叫了出來,可卻全程沒什麽存在感,隻一直陪在一邊,聽見陳牧和維族姑娘說的話兒,有點不滿的問:“你把我叫出來幹什麽?”

陳牧解釋:“本來想著領導們到我們這裏來參觀,也沒什麽好讓人看的,你是我們這裏的名人,上過報紙,我就想把你也叫過來,好在領導們的麵前露露臉……唔,可沒想到領導們的心思都在樹苗上,所以我就沒把你這張牌打出來。”

女醫生眉頭一皺,問道:“你說什麽?我是你的一張牌?”

陳牧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啊,你是我的王牌,嗯,王炸,知道嗎?”

聽見陳牧這麽說,女醫生又高興了,有意無意的轉眼看了看維族姑娘,她嘴笑了笑,問道:“那你給我什麽獎勵?”

你也來這個……

陳牧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隻能忍住肉疼擺了擺手:“好吧好吧,回頭你自己也去冰櫃拿一瓶可樂吧,記我賬上。”

女醫生高興的笑了笑,又看了維族姑娘一眼,不依不饒的問:“就一瓶可樂呀?”

“那你想怎樣?”

這回輪到陳牧皺眉,看著女醫生說:“你別太過分啊!”

“晚上陪我喝酒,這麽樣?”

女醫生提要求。

陳老板想了想,沉吟不語。

女醫生現在雖然還喝酒,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的不是悶酒,所以喝得沒以前多了,搞得陳牧都不想做她生意,因為酒錢收不了多少,還要給她講一晚上的沙雕急轉彎,這生意怎麽算都虧。

女醫生很了解陳老板的脾氣,軟語說:“快答應吧,講冷笑話的時間我給你另算錢……嗯,一小時100,講得好另外有打賞。”

“這怎麽好意思啊?”

陳老板笑了笑,覺得生意又大有可為了:“我們晚上幾點開始?”

女醫生心滿意足的瞟了一眼旁邊的維族姑娘,說道:“那就按我們之前的,十點開始吧。”

陳老板答應:“可以。”

維族姑娘一直靜靜聽著,聽到這裏忍不住說了:“你們晚上要喝酒嗎?那我也加入,可以嗎?”

陳老板本著“做一個是做,做兩個也是做”的心態,大方的邀請:“好啊,十點鍾準時現身營業室餐桌,我們等待你的光臨。”

女醫生倒是沒吭聲,隻是和維族姑娘對視了一眼,就轉回去了。

還沒能多說幾句,小胖妞突然從營業室裏跑出來,對陳牧說道:“陳牧,你電話。”

“就這麽說定了。”

陳牧朝女醫生和維族姑娘擺擺手,然後小跑著進了營業室,接電話去了。

女醫生和維族姑娘看了看陳牧的背影,又相互對視一眼,很快把視線轉開,各自回房去繼續補美容覺去了。

陳牧進了營業室,拿起電話“喂”了一聲,然後就聽見那邊問:“是……是陳牧嗎?”

這聲音有點耳熟啊……

陳牧點點頭:“是我,你哪位?”

電話那頭是個女的,說道:“陳牧,我……我是尕恩恩,你還記得嗎?”

“尕恩恩?記得記得,當然記得,嗬嗬嗬……”

尕恩恩?

這個名字挺耳熟的……

陳牧心念電轉,想要翻找一下自己記憶裏的人物檔案,可一時間也沒能記起來。

對方問道:“那你說說,我是誰啊?”

陳牧很鄭重的“嗯”了一聲,說道:“我當然記得你,你不就是那個誰嘛……嗯,你找我有什麽事兒,說吧。”

對方沉吟了一下,才說道:“我是尕恩恩,是上一次在W市苗木展幫你忙搬過東西的人。”

這下陳牧記起來了,就是那個個子很高的女生,名字那是相當的拗口生僻,當初他就沒記下來。

“我記起來了,你就說你是民族大學的那個女生嘛,害得我想得那麽辛苦。”

陳牧惡人先告狀了一句,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咦,是了,你怎麽有我電話號碼的,我記得我們隻加了微信啊?”

尕恩恩說道:“我讓我表哥幫忙問了李銘大哥,才要到你的電話號碼的。”

微微一頓,尕恩恩又說:“上一次你不是說你們那兒有個學校嗎,需要一個音樂老師,讓我幫你找找,對不對?”

陳校董點頭:“沒錯,我們這兒什麽老師都缺,你……你幫我找到了?”

尕恩恩輕聲問:“你看我行不行,我能不能去那兒當老師?”

“啊?”

這倒是陳校董沒想到的,不禁怔了一怔。

電話那頭的女生開始推銷起自己:“我是西北民族大學舞蹈學院的學生,我會彈鋼琴,會彈冬不拉,會打達甫手鼓,會打納格納鼓,嗯,還會一點吉他……維族的幾種舞蹈我都接觸過一點,包括賽乃姆、多朗舞、薩瑪舞、夏地亞納、手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