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弟,你怎麽來了?我們都沒想到呢!”

晚上的時候,陳牧和李少爺一起來到了約定的地點,見到了姚兵和瞿雲。

兩人看見陳牧,都表現得有點意外,完全沒想到。

姚兵過來抱了一下陳牧,笑著說:“本來覺得我們哥倆玩得野,就不叫你了,準備明天再去看看你的,沒想到你居然來了。”

瞿雲也說:“是啊,我和老姚都說好了,明天才給你打電話,約你出來聊聊正事兒的。”

陳牧笑道:“你們是擔心我跟著你們,玩不嗨吧?”

這是實話,吃喝嫖賭除了吃,陳牧樣樣不來,對姚兵和瞿雲來說就跟和尚似的,有他在,他們玩不嗨。

大家玩不到一起,也沒必要勉強,又不是小孩子了,交朋友不一定要天天玩在一起的,主要是講交情。

姚兵哈哈一笑,有點尷尬道:“怪我們,待會自罰三杯,算是道歉了。”

四個人寒暄著在飯桌前坐下來,很快酒菜就上來了,他們一起邊吃邊聊。

聊了一會兒,聞了一下彼此近況,陳牧轉頭問瞿雲:“三哥,你說明天準備找我聊正事兒,到底是什麽事兒?”

瞿雲在族裏排名第三,所以熟悉他的人都喊他“老三”或者“三哥”。

瞿雲看了姚兵一眼,才說:“其實也沒什麽事兒,就是聽說你手上項目多,想找我問問看,有沒有什麽適合我們哥倆做的。”

“哦?”

陳牧沒想到是這事兒。

姚兵和瞿雲都是做生意的,不過他們各自經營的業務都和農林方麵的事情沒關係,所以陳牧和他們在生意上說實在也沒什麽交集。

不過既然瞿雲和姚兵問起了這個,他倒是很快過了一下自己手裏的東西,立即就想到了一樣:“咦,還別說,如果姚哥和瞿哥你們有興趣的話兒,我手上還真有一個項目挺適合你們的。”

“哦,你說說?”

瞿雲目光一亮,忍不住接口問起來。

陳牧指了指姚兵,說道:“姚哥不是做建材生意的嘛,我記得還有一個專門搞封膠的廠子,是不是?”

姚兵的吉光集團是做建材的,在西山省不算大的,不過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陳牧之前聽李少爺說過,姚兵雖然是西山省本土人,不過他其實出生貧寒,並沒有什麽根底。

主要還是他的嶽父,居然是之前從西山省主管領導的位置退下來的大佬。

常有人說,一個人的一生有三個很重要的決定命運的機會,分別是出生、高考和結婚。

姚兵顯然娶了個好老婆,接著這個婚姻的機會,讓他一下子從底層混了起來。

現在大佬雖然退了下來,可是影響力卻沒有退,因為目前在位的幾個領導都是他的老部下,所以香火情還是在的,一直對姚兵照顧有加。

也正因如此,吉光集團雖然不大,可是無形之中,姚兵的確就是西山省本土的一條地頭蛇,影響力不小。

姚兵做的建材生意規模不算大,不過手裏的廠子也有三五處,其中封膠廠就是其中之一。

姚兵聽見陳牧問,點點頭:“是,我是有一個封膠廠,幹得還行,做出來的東西在我們西山省銷量還是不錯的。”

“那就沒錯了,我這個項目正好合適。”

陳牧把自己手裏的黏合劑的項目說了出來,給姚兵介紹了一遍。

這個黏合劑的項目,之前原本是要給蘇峻和張薔的潤耀集團去做的,原本一切都談妥了,就差簽約,可沒想到蘇峻那邊突然喊停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反正這事兒最後不了了之,就這麽擱著了。

陳牧和維族姑娘商量過,想著把這個項目留下,等到過一段時間,帕孜勒的廠子成功上市,再拿給帕孜勒做。

可現在姚兵和瞿雲突然問他要項目,這個倒是挺合適的,畢竟這個黏合劑能往高級裏搞,也能往普通裏搞,做出來的東西同樣可以廣泛用在建築上。

而且,姚兵手裏有做封膠的廠子,黏合劑和封膠雖然有點不一樣,可也差不太離,做起來應該不難。

說實話,現在牧雅研究院每個月申請的專利數已經將近四十,他手裏的技術越來越多,眼看著從器物裏兌換出來的源源不斷,技術專利的價值在他這裏真有點“貶值”了,就跟大水漫灌的概念差不多。

與其一直把技術留在手裏,還不如交給姚兵、瞿雲去做好了,這樣黏合劑的項目還能早點做出來、早點變現,這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至於帕孜勒那邊,他們做的是農林業的藥劑,牧雅研究院多得是項目可以給他們做,就怕他們做不來而已。

姚兵和瞿雲聽了黏合劑的項目,都很感興趣,飯也不吃了,一直拽著陳牧問問問。

陳牧隻能邊吃邊答答答,算是吧黏合劑的前景全都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你說這種材料居然能用在深空探測上?”

姚兵咋舌問道,有點難以置信。

陳牧點點頭:“是的,可以,不過對生產工藝的要求可就比普通的高得多了。”

這是從器物裏兌換出來的原始參數上有的,陳牧都查過問過了,的確是能替代目前一些深空探測技術上使用的黏合劑的。

“那就真的很牛了,嘖,不錯,果然是好兄弟!”

姚兵聽了這話兒,頓時雙眼放光看著陳牧。

他也算是名牌大學裏出來的人,西工大的畢業生,985學校。

要不是他本身也足夠優秀,當初怎麽可能娶到一省主管領導的女兒。

西工大的“三航”在夏國全國都是有名的,對於深空探測方麵的事情,盡管姚兵不是專業的,不過多少也知道一些。

能用在深空探測上的東西,就算最差的,也是國際頂尖技術了,不是什麽人都能弄出來的。

所以,他當然明白陳牧拿出來的這個黏合劑的價值。

陳牧願意給他們拿出這麽一個項目,足以說明陳牧對他們的態度了,這讓他感覺沒交錯朋友,才有了這一句“果然是好兄弟”。

瞿雲倒是聽得沒那麽明白的,忍不住問:“怎麽個意思,我都沒聽明白的。”

姚兵先拍了拍陳牧的肩膀,表示感激,然後才轉頭回去給瞿雲這條土狗科普起來。

“深空探測知道不,就是發射飛行器到外太空去的那種……”

“這種粘合劑能用到深空探測上去,這裏麵的技術價值有多高,你自己可以想……”

“隻要是用在深空探測上的,就算是一個螺絲釘,裏麵的技術含量都是我們整個國家最頂級的……”

經過姚兵的一連串大白話似的科普,瞿雲這條土狗終於弄明白了,同樣目光發亮的說:“原來這麽牛的啊,那市場前景肯定很不錯吧?”

“市場前景?”

姚兵看著瞿雲這一副還是什麽都不明白的土狗模樣,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老三,這可不僅僅賺錢那麽簡單了,這一把要做咱就做大的,不但要賺錢,還要賺名聲。

你剛才沒聽陳牧說了嘛,這個黏合劑的技術能做出來普通的黏合劑產品,也能做高端的能用在深空探測上的黏合劑產品,我們高端低端都做,到時候要真被國家采用了,那可就漲大臉,以後看誰還敢說我們是土包子?”

瞿雲這才會過意來,也隨之興奮了起來,一拍桌子道:“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兒啊,那好,我們幹了。”

然後,他也意識到陳牧拿出的這個項目的價值,忍不住舉起了杯子:“兄弟,來,三哥敬你一杯……唔,知道你不喝酒,你隨意好了,這杯三哥幹了。”

說完,他也不管陳牧怎麽說,直接就一口幹了。

陳牧想攔沒攔住,等他喝完了才說:“不急,不急,三哥,姚哥,既然要合作做項目,那合作的條件我也要說在前頭的。”

“你說!”

姚兵點點頭,讓陳牧盡管說,隨即想了想後他又很大氣的補充了一句:“我們都聽你的。”

陳牧就把他們牧雅研究院定好的合作模板拿了出來,什麽技術占股、投資總額、投資時限之類的全都說了個清清楚楚。

緊接著,陳牧又說:“姚哥,瞿哥,你也別覺得我們的這個合作條件苛刻,我們的技術放在國際上都是領先的,即使阿娜爾她爸和我們合作,我們也是照著這個條件來的,不過我們是兄弟,占股百分四十的這個條件我可以稍微減一點,就按百分之三十來……嗯,就這樣了,你們要是願意,我們立即就可以開始弄合同了。”

姚兵和瞿雲對視一眼,兩人也沒猶豫,立即一起點頭:“好,就按你說得來,你準備合同吧!”

事情就這麽說定了,陳牧很快讓張涓涓把合同準備好,和姚兵、瞿雲簽約。

姚兵和瞿雲在林場呆了幾天,然後才離開。

臨走的時候,他們邀請陳牧和女醫生、維族姑娘一起到西山省走一趟。

陳牧他們走不開,想推辭,可是姚兵卻說了:“你別當是過來玩,就當是來視察,你們不來我的封膠廠看一看,我心裏不踏實,嗯,一定要把阿娜爾帶上,她是技術支持,她過來露露臉,說不定我還能從銀行裏再多摸出點錢來。”

陳牧聞言不禁有點哭笑不得,這是等於把維族姑娘當做虎皮扯大旗了。

維族姑娘現在是舉國聞名的最年輕女院士,名頭很吃香的。

最近一段時間不斷發來的邀請函什麽的,說白了很多其實都是衝著錢來的。

他們不求女院士去真的給他們做什麽指導和支持,隻要女院士願意把名頭借給他們用,他們就願意給維族姑娘上供、分成。

因為拿著維族姑娘“女院士”的這個名頭,輕易就能到公家或者資本市場上去圈錢,項目搞不搞得成且另說,就隻說這弄錢的速度,就足以讓很多人趨之若鶩。

這也是“女院士”的真正價值所在,陳牧和維族姑娘這一段算是弄明白了。

如果換成別人,陳牧肯定退避三舍的,開玩笑,家裏難得有了這麽大的一個“科學家”,之前藥廠的事情已經讓他見識到了“科學家”的能量。

所以他肯定要為自家婆娘考慮,讓她愛惜羽毛的。

不過換成是姚兵、瞿雲,那又另說。

這兩人雖然在私生活上各種不靠譜,不過在交朋友這件事情上,他們卻是很講義氣的,陳牧對他們很放心。

反正維族姑娘過去露臉,也是為自家的黏合劑項目站台,並不算是便宜了別家,這事兒沒什麽不可以的。

打定主意,陳牧笑著說:“那行,等過幾天,我們這邊不那麽忙了,我就過去西山省玩玩,到時候姚哥、三哥你們可要好好招待我。”

“沒問題,盡管來,我們絕對把你們招待好了。”

姚兵和瞿雲立即拍胸膛承諾。

轉過頭,他們又對李少爺說:“你小子要不要也來?難得陳牧去我們那兒,你也一並來,把媳婦帶上,怎麽樣?”

李少爺這一段雖然修心養性,可他骨子裏還是喜歡熱鬧的,一聽姚兵和瞿雲這麽說,他就已經意動了,不過顧忌著馬昱的意見,所以想了想後說道:“我回去問問媳婦怎麽說,再給你們答複。”

“好,就等你了!”

姚兵和瞿雲表示理解,這才離開了X市。

過了一個星期後,陳牧和維族姑娘、女醫生一起飛往西山省。

同行的,還有李少爺和馬昱。

馬昱自從車禍以後,一直在家裏休養,整個人都胖了一圈。

這間接帶來的好處是她的胸脯又高漲了……當然,這對別的男人可能是好處,對於李少爺可就另說了。

“最近我讓老李帶給你的藥,你有沒有吃?”

飛機上,兩個男的坐在了一起,三個女的也很自然而然的聚起來小聲聊著天。

“一直有吃,可不敢停的,我媽這一段就住我那兒,盯著我呢。”

馬昱無奈的點點頭,又說:“不過那藥可真難吃,煮成濃濃的一大堆,我一想起來都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