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董覺明的想法,他最希望的是把陳牧拉到他的酒店去。

那是他的地盤,隻要進去了,陳牧就是待宰的羊羔。

可沒想到陳牧和曹鈺居然沒落套,這讓他的設計完全落空。

不過他對姚兵和瞿雲的脾性比較懂,這兩個人都是喜歡沒事賭兩手的,當初也因為這樣,董覺明才認識了他們。

現在曹鈺說晚上再安排大家聚,倒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做點文章。

約定好今晚的局,大家吃完飯,各自散了。

曹鈺和陳牧兩人必須去銀行一趟,今天遇見了董覺明和姚兵、瞿雲以後,更讓他們有了急迫感,早點把事情定下來,他們才能安心。

“以前聽說你小子不能喝酒,沒想到喝起來這麽猛……”

坐在車上,曹鈺自己一邊灌著一瓶解酒藥,一邊看著陳牧說:“看你的樣子,好像一點事兒沒有似的,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都不信你喝了那麽多。”

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

陳牧剛才給自己點了活力值,當然能喝。

不過等活力值的效力過去以後,他肯定就要蔫了。

所以,他搖了搖頭,對曹鈺說道:“我也就是硬挺著的,曹哥,待會兒去完銀行,你得給我找個地方睡一覺,不然我可受不了。”

曹鈺看了陳牧一眼,有點不解。

不過隨即想起成子鈞之前說過,陳牧從小練過,身上是有功夫的,心裏不禁暗忖這或許是陳牧懂得的某種“真功”,能將酒勁兒壓下去。

這麽一想,倒是自圓其說了。

這讓曹鈺覺得陳牧這人特牛,年紀輕輕能混到今天這個樣子,果然不簡單的。

也就是陳牧不知道,否則讓他知道曹鈺這樣腦補他喝酒的事兒,他說不定能指著這個笑話開心大半年。

兩人去了銀行,曹鈺有關係,陳牧有名氣,事情一會兒就辦好了。

“陳總,你在這先簽字,我們要先過去評估一下恒美大廈,唔,會盡快的,然後告訴你結果。”

銀行裏,是行長親自出來接待的。

牧雅林業可以說是思維兩屆斑子的親兒子,係統裏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行長接待的時候客客氣氣的,非常盡心。

陳牧當然也客氣的回應,就算不看人家行長的麵子上,也要看曹鈺的麵子。

這個銀行的行長是曹鈺的朋友,兩個人認識許多年。

自從曹鈺的父親退下來以後,曹鈺身邊的那些朋友散了個七七八八,不過這個行長卻留了下來。

曹鈺公司的銀行業務大部分是從這個支行走的,算是朋友和老客戶,兩人的關係不錯。

現在曹鈺把陳牧也拉了過來,那行長臨把兩人送出銀行大門的時候,還笑著摟了曹鈺一下,說是過幾天找他吃飯。

“現在去哪兒?”

上了車,陳牧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已經感覺到自己有點困了,必須盡快找地方躺躺。

不然活力值的“副作用”發作起來,怕是要嚇到曹鈺。

曹鈺早就想好了,回答道:“去我一哥們開的酒店吧,他那裏的環境挺不錯的,我給你找個房間休息一下,晚上等你起來我再去邀姚兵和瞿雲他們。”

陳牧沒意見,反正曹鈺是地頭蛇,他聽安排就行。

不一會兒,車子就駛到了CBD附近的一家酒店,看起來還挺豪華的。

陳牧下車的時候看了一眼酒店的門麵,對曹鈺打趣說:“曹哥,你有朋友是開酒店的怎麽不早說,讓他給我弄個打折卡,以後我但凡到X市來住,就住他們家好了。”

“沒事兒,以後我介紹你們認識。”

曹鈺微微一笑,說道:“我這哥們現在不在X市,他最近在南邊開了一家新的酒店,一直在那邊盯著,等以後他回來了,我再介紹你們認識。”

稍微頓了一下,曹鈺又說:“陳牧,你別看哥哥現在混得不怎麽樣,可我身邊的這些朋友,都是這個……”

頂了個大拇指以後,他接著說:“嗯,當初我爸退下去的時候,多少人躲著我,就剩下這麽幾個人,能在我什麽都不是的時候還當我是朋友,這樣的人,你說是不是值得交?”

陳牧早就從成子鈞那兒聽說過曹鈺的事情,說白了就是樹倒猢猻散,高光時刻聚集的朋友,在他落魄的時候全都走了,然後就是日久見人心。

之後還能把曹鈺當朋友的人,當然不會是太勢利的人。

曹鈺好麵子,陳牧聞言連忙附和了一句:“那是肯定的,隻看曹哥和成哥這麽鐵,就知道了。”

曹鈺很高興,陳牧的認同讓他心情大好,攬著陳牧進了酒店,直接開了房間讓陳牧睡覺。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晚上。

陳牧出來找曹鈺,曹鈺已經把事情都安排好,就他一人。

“我們先吃飯,待會兒到會所裏坐坐,喜歡玩什麽都行,晚上再出去吃點宵夜,回頭洗浴SAP一條龍……”

曹鈺坐在酒店的餐廳裏,給眾人介紹。

“沒問題,待會兒要打牌啊,今天沒玩夠呢!”

經過一個下午沒見,姚兵和瞿雲兩人都流露出一絲疲態來。

姚兵還好些,雖然疲憊,可精神狀態還是不錯的。

瞿雲就不一樣了,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看起來有點通紅。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有點咋咋乎乎的,氣性有點大。

“老三,你這是怎麽了?這狀態可不太對勁兒啊!”

飯桌上,曹鈺給瞿雲斟了杯酒,忍不住問了一句。

姚兵擺了擺手,笑著解釋道:“今天下午在覺明那裏玩了幾手,他一直手氣不好,連輸了好多把,這會兒正憋著勁兒想要贏回來呢。”

“哦,是這樣啊……”

曹鈺裝作不在意的掃了一旁的董覺明一眼,說道:“老三,先放鬆,打牌有輸有贏,別太較真了。”

瞿雲嘿笑道:“今天下午的手氣太糟糕,沒玩過癮,嗯,待會大家一起打幾局。”

曹鈺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置可否道:“先吃飯,不急。”

遇上這種上了頭的賭鬼,說什麽都不好使,能拖延就拖延,根本沒必要頂著幹。

等他自己從情緒中出來,回過味兒了,事情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