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時空和明朝時空之間穿越了六年多的時間,楊峰雖然沒有學到任何仙術、法術,但僅是這個神識探查術就讓楊峰覺得沒有了任何遺憾。

如今的他已經能夠將神識擴展到以自己為中心的半徑兩公裏的範圍。

在這個範圍內隻要他願意,任何事物都逃不脫他的監控,其吊炸天的功能完爆現代世界任何高雷達,正因為有了這份底氣,楊峰才敢輕裝簡從的赴宴,否則以我們楊大官人謹慎的性格哪裏敢這麽大搖大擺的去參加這樣一個宴會呢。

楊峰微微睜開了眼睛,抓過頭輕聲對宋燁道:“左前方那座三層酒樓裏埋伏著四十三個人,其中三十二名弓弩手,十一名身著鎧甲手持兵刃的死士。

在街道右側的圍牆處還有四架床弩,有十六人負責操縱這些東西。另外,在街道另一頭的一棟平房裏還埋伏著六十多名死士,其中有二十多人手持弓弩,估計是等到咱們踏入那條街道後負責紮口子的。”

饒是宋燁早就有了心裏準備也嚇了一大跳,對方為了殺楊峰,連床弩都搬出來了,要知道床弩可是管控最嚴格的軍需物資,每一台都有編號,每隔一段時間都需要定期檢查,現在對方居然連這種東起都能弄出來,由此可見那些人為了殺楊峰已經是不擇手段了。

他並沒有懷疑楊峰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反正跟隨了楊峰這麽久,他對於自家老板那神出鬼沒的本事早就麻木了,真正讓他吃驚的是對方為了留下楊峰,居然擺出了這麽大的陣仗,那些人就不怕近在咫尺的江寧軍的瘋狂報複嗎?

又驚又怒的宋燁趕緊拉住了楊峰的馬韁:“國公爺,您不能在往前了,咱們趕緊繞道走,待小人調集大軍前來滅了這些亂臣賊子!”

楊峰搖搖頭:“繞不了,這是咱們回軍營的必經之路。咱們現在要麽返回那些畫舫,要麽隻能往前走,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退路。”

宋燁咬著牙:“這些賊子,看來今日之事她們早就是處心積慮了。”

楊峰笑了笑:“怎麽,你身為本公的家丁頭子,沒有信心護衛本公的安全麽?”

“沒有。”宋燁很老實的承認,“如今包括小人在內隻有二十六名家丁,且又沒有任何重盾、盾車等防護之物,麵對包括床弩在內的強弓勁弩沒有任何防護之力。”

“嗬嗬……看把你嚇的。”

楊峰笑了起來。

“那些賊自以為兩頭一堵就讓本宮坐以待斃嗎,他們想得一太美了。宋燁,你馬上通過步話機將此處的情況通知大營,讓李岩立即率軍來援。另外,你看到街道中間那棟茶樓沒有,咱們待會進入那條街後咱們便進入茶樓裏麵,本公倒要看看,那些人敢不敢攻進來。”

宋燁一聽,眼睛就是一亮,趕緊大聲道:“喏,小人領命。”

吩咐好了對策後,楊峰一行人策馬緩緩朝著街道而去。

事情確實如同楊峰所料,他們進入了大街後,躲在平房處的那些死屍並沒有行動,而是按照計劃放他們入內……

在大街盡頭的那棟酒樓上,一名蒙著麵,身材魁梧的男子緊盯著策馬緩緩朝他們走來的楊峰一行人眼中露出了強烈的殺意。

當楊峰的身形漸漸暴露在眾人麵前時,他的兩隻手緊緊我在一起,由於太過緊張而導致關節發出了一陣劈啪聲。

旁邊一名同樣蒙著臉,身形消瘦的男子靠近到他身邊,緊張地說道:“大哥,他們已經到街道中間了,是否讓老刀疤他們動手?”

魁梧的男子搖搖頭:“不急,現在距離還有點遠,萬一要是射不中的話打草驚蛇反而不美,還是等到他們進入到一百五十步的時候再動手,這樣才是最有把握的。”

旁邊的男子點點頭,床弩的射程固然能達到驚人的一千多步,但它在準頭方麵卻是很感人,想要擊中一個移動的目標的難度確實很大。

“嗯,一百步的話,那些人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在劫難逃了。”

兩人說話間,旁邊有人突然低呼了一聲,“大哥,他們停下來了。”

“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些人怎麽停下來了?”

“那裏是一間茶樓,難道他們要喝茶?”

“不好,他們進茶樓了!”

這群蒙麵人看著在進了茶樓的一行人,心裏的小火苗不由自主的蹭蹭往上冒。

在他們的預案裏,當楊峰赴宴結束返回軍營,這條街是他們的必經之路,如今布下的陣勢已經是他們能夠拿得出手的最強大的力量了,尤其是那四台床弩更是一種一擊必殺的存在,楊峰區區一行人斷無幸免的道理。

隻是楊峰現在突然跑到了茶樓卻打了他們一個猝不及防,你一個堂堂的信國公不好好的回家,居然進了茶樓,你這是想幹什麽?

氣得蛋疼的他深呼吸了幾口,壓住了心中的火氣,還不忘安慰手下:“不急……時間還早得很,咱們慢慢等。對了,另外再派人把這事並報給東家。”

“是!”

很快,還在畫舫等消息的彭守禮等人也受到了消息。

“什麽,情況有變,楊峰一行人進了茶樓。”

彭守禮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事情是不是敗露了。

他轉頭對站在他身後的一名老仆模樣的男子問道:“江寧軍的軍營有何動靜?”

老仆恭聲道:“回老爺話,還沒收到消息。不過咱們的人早已蹲守在那裏,若有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稟報的。”

一名男子匆匆拋上了畫舫,“老爺,不好了,剛傳來消息,江寧軍的營寨大門打開,他們的大軍出動了!”

“什麽?”

這個消息如同一聲驚雷將畫舫裏的所有人都震得跳了起來。

“不好,慶山公,咱們的事敗露了。”

畫舫裏的商賈們一聽到這裏,全都麵如土色,他們都知道,這種事一旦敗露,他們將麵臨什麽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