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破自己殼的蝸牛
放學後，胡穀一迫不及待地回到家，他拿著一個髒兮兮的遊戲頭盔進了自己的房間。鎖好門後，胡穀一拿起頭盔仔細地端詳起來。
頭盔上麵的標誌是TF-002，上麵帶了一個老舊的顯示屏，它是三年前的淘汰貨。不過裏麵的零件都完好，係統方麵方大同已經更新過了，現在隻要連上網絡就能去廢土了。
胡穀一仔細地用手指在頭盔的顯示屏上操作，很快就連上了8G無線網絡，現在隻要和身份證綁定一下，就可以玩了。
“哥，是你回來了嗎？”
隨著一聲呼喊，室外很快就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
是妹妹回來了，胡穀一連忙將遊戲頭盔藏好，起身打開門。
這時，一個玲瓏的身影朝胡穀一走來。
她是一個明媚的少女，也就十六七歲，一張白皙的鵝蛋臉，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臉色晶瑩，身上透著一股青春的氣息。隻是她左腿看上去有些奇怪，走路的姿勢略顯吃力。
“小蝶，你回來了，先去休息吧，我去做飯。”
胡穀一起身朝廚房走去。家裏的廚房顯得有些空曠，上麵擺放的廚具都是十多年前的，不過卻非常地幹淨。他拿起刀具，切了切了半根蘿卜和著肉絲炒著。很快菜便出鍋了，兩碗飯，一盤菜，這便是兩個人的晚餐。
和平常一樣，胡小蝶坐在哥哥的對麵，她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吃吧，小蝶，醫生說了你要多吃菜和肉，瞧你臉色多難看，還不趕緊扒飯。”
胡小蝶嗯了一句，大口大口地往嘴裏扒飯，吃著吃著，一顆顆淚珠從眼中掉了下來。
胡穀一伸手抹去胡小蝶臉上的淚，輕聲地說：“怎麽了，是不是有人在學校裏欺負你了，告訴我無論他是誰……”
胡小蝶不說話，繼續扒著飯，大口大口的飯菜和著眼淚一起往肚子裏吞咽。
“啪！”胡穀一一把將筷子敲在桌子上。
“告訴我怎麽回事，是不是受欺負了！”胡穀一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眉頭皺得比老樹還深。
“沒有……”胡小蝶嗚咽著：“沒有人……欺負我。”
“那就好，吃飯吧！”胡穀一不再說話了，大口大口地吃著。
忽然，胡小蝶伸手握住了哥哥的手，“哥，我不想你每天都這麽辛苦……”眼淚如斷了線一般從胡小蝶臉上吧嗒吧嗒地滴了下來。
為了治療她這條腿，胡穀一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兩人靠著學校的補助和獎學金過日子，但是這些卻遠遠不夠。為了補貼家用，胡穀一晚上都會去附近的餐廳洗餐盤，一幹就是深夜。
前段時間，胡穀一用打零工的錢再次給胡小蝶複檢，醫生還是那句話，隻有徹底的手術才能治好，不要再拖下去了。30萬的手術費，對兩人來說，無疑比登天還難……
妹妹的哭泣，胡穀一又何嚐沒有感覺，他是一個哥哥，他必須變得堅強，有淚也隻能往心裏流……
“小蝶，以後我們去租房子好嗎？”胡穀一小心翼翼地開口。
正在吃飯的胡小蝶突然把筷子放在桌上，她的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蒼白“哥，房子是爸媽留下的唯一東西，如果你賣了它，那我也不活了！”
胡穀一沒有了吃飯的興致，他把飯碗放下，起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大門一關，頭也不回。
身後是胡小蝶隱隱約約的哭聲……
胡穀一的心從來沒有這麽亂過，他一把抓起遊戲頭盔進入了這虛擬世界。
哈哈哈哈~~~歡迎來到廢土。
映入眼中是一片荒涼的廢墟，充斥在耳邊的是一陣冷漠的笑聲，胡穀一順利地打開了廢土世界的大門。
這是一片被輻射汙染後的土地，人類的文明已經毀滅，焦黑的大地上充斥著難民和怪物，渾濁的天空中彌漫著硝煙和瘟疫，這就是廢土，一片沒有生機，卻又是人民希望所在的土地。
一陣強光閃耀，胡穀一出現在一個漆黑的甬道中。
他站起來，仔細感受著這種全息遊戲帶來的新鮮感。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需要一盞燈，四處摸索後，胡穀一在牆壁上摸到了一個開關。
按下後，啪一聲響起，四處都亮了起來。
對麵的牆壁上是一麵鏡子，靠近後，響起了機械的係統聲。
“請確認您的外貌。”
鏡子上的胡穀一和生活中的沒兩樣，隻是略顯滄桑。胡穀一很滿意這種樣子，也就沒有調整。
確認後，胡穀一看見身旁有一張老舊的辦公桌，上麵有一個破碗，碗中是幾個骰子。出於好奇，胡穀一拿起骰子擲了一把。
“屬性點確認！”
“力量3
感知8
耐力3
智力9
魅力4
敏捷4
幸運6”
“確認！”
幾乎在語音報完的同一時刻，胡穀一就算出了三十七點。方大同說過，廢土這款遊戲有點特殊，為了保證公平性和特殊性他會對玩家身體進行掃描，確保屬性最接近玩家的狀態。第一次隨機都會給予一定的超額。
三十七點比起平均三十五點已經多出了兩點，如果再次隨機的話，總屬性最多隻有三十五。最主要的是這次隨機智力和感知竟然達到了9點和8點，幾乎快要滿點了。這和胡穀一的設想又近了一步。
身後是一張鋼鐵製作的操作台，台上放著各種各樣的拚圖。胡穀一靠近時，語音再次響起。
“請選擇您的出生技能。”
出生技能決定了今後的發展方向，一經確認絕不更改，看著琳琅滿目的技能拚圖，胡穀一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科學】。
出生技能選好後，一道閃光再次襲來，胡穀一難以睜開雙眼。
“喂，醒一醒，快醒醒。”
胡穀一用力地撐開眼皮，眼中是一個模糊地女性身影，她穿著淡藍色的囚服，上麵刻著一個編號。
“天哪，你終於醒了，還記得自己叫什麽名字嗎？”
這時，對話框中立刻跳出“給你自己取一個名字。”
“我叫——打破自己殼的蝸牛！”胡穀一撐地站起，用力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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