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自習,我去找找。”

還沒出教室的門,外麵秦陵月已經走了過來。

“跟我走,有個學生需要急救在醫務室。”

崔小北聽到這句話眼睛直接眯了起來,秦陵月來找自己很顯然昏迷的就是自己的學生,可是趕在學校裏動手。東方學院本身就不簡單,更何況還是混世魔王班上的人,敢動手要麽就是不怕要麽就是衝自己來的,崔小北這時候還真是想不到第三種選擇。

到了醫務室門前,小南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這……怎麽可能,好大的一股怨氣,而且還有各種凶兆。隻是這麽一點氣息就讓我有些承受不住。”

小南的反應可以直接作用於崔小北的身上,這個時候他也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不適,就像是身體當中的靈力起了排斥反應一樣。

如此邪惡的力量很顯然不會來自於仙家,不是烈紫真那麽在這個校園裏還能是誰呢。和自己有仇的似乎就隻剩下那個活死人了吧,但是他也有段時間沒有見過那個活死人了,放鬆警惕的後果。

醫務室的醫生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

“這個學生的症狀很不正常,看起來像是中毒了一樣,但是卻沒有從他的體內甚至各項體征中找到常見毒品的成分,甚至健康的有些過分了。”

這時候另一個護士走了過來,東方學院作為天龍市最好的學校自然也擁有最為完備的設施,醫務室的空間範圍夠大,在上麵一樓也批了一塊地方方便做手術什麽的,這時候一個護士拿著化驗單到了醫務室。

“他的體內沒有中毒,而且腸胃當中的東西也都是食堂的,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這個時候崔小北把小南召喚了出來,既然心裏已經有了猜測,那麽醫生在這裏就沒什麽太大的作用了。

“按照現在的情況估計,最多還能堅持兩天的時間超過的話……”

醫生話沒有說完,但崔小北和秦陵月的心都是一沉,顯然這就是做好最後打算的意思。

“主人,情況有點棘手,在他的身上生命力就像是被強行抽取出來的樣子,如果這麽下去他根本就堅持不到明天。”

崔小北握緊了拳頭,的確他和這幫小子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並不意味這就沒有感情。眼前這個學生之所以出事情,不管是因為什麽都跟自己有關係。

“崔小北你要去哪!”

秦陵月在身後的叫聲留給的隻有已經下樓的背影。

在剛剛他已經通過秦陵月知道了耗子是在什麽地方被發現的,就在學校後山的樹林邊緣,如果出事最可能的就是在樹林裏。

“小南,搜索一下周圍。”

脫離了崔小北的手臂,小南在天空轉了一圈就消失不見,然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大叔,我需要你幫忙。”

電話的另一頭反倒是有些奇怪了,平時崔小北根本就不打電話過來,就算是打過來也從來都是要加個臭字,這麽正兒八經的叫自己還有些不適應。

“怎麽了?”

“我有個學生生命力在不停的被抽走。”

原本電話那頭還不太在意的鍾馗這個時候也嚴肅了起來,抽取生命力不管是在什麽地方什麽目的這都是一件大事。問了崔小北具體的情況還有先關的症狀,鍾馗第一時間就想過去,但他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嘶吼。

這聲嘶吼是他現在的職責所在,這是大妖,自己鎮守在這個地方要等七天的妖力消退,隻要妖力消退了他就有能力在不使用法器的情況下再度封印。

天龍市裏的妖族遠遠比他想的要多得多,而且隱藏的都比其他的地方要好,如果使用法器封印造成的震動和痕跡都會大很多,不出三天這裏的封印就會被重新打開,到時候這個大妖借著衝出之勢可就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了。

“你聽好了,我現在沒辦法過去處理這個事情,你隻能靠自己了。如果非要算上的話,烈紫真或許能幫上你一些忙,她會的仙術對於這些邪魔外道作用很強。”

崔小北沒有聽到剛剛鍾馗身後的嘶吼,這時候聽到這句話就像是在聽一個推諉一樣。

“這事情因你而起,是你讓我成了什麽幽冥集團的員工,這是一條人命啊!”

電話的另一頭鍾馗的情況也變得緊急了起來,臨時的封印並不能一直這麽天然壓製,需要鍾馗的親自操作才能達到足夠的效果。

“你還要逃避嗎!這麽多年你每天晚上睡不著的時候都能夢見一些東西,你算過命卻不信命不然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到去找你!這是一條人命,那也是因你而起!是個爺們就但其責任來!”

電話在這個時候被異常的打斷了,好像是手機砸到地上的聲音,又像是聽到了什麽怪異的吼聲。

“大叔?臭大叔!”

崔小北手機上顯示失去信號,另一側到底是什麽情況他也無從得知。

人總有退路,他也總有退路,就像是一如既往的事情從他一開始進入這個位置的領域就從沒有獨當一麵過。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獨當一麵的料,他靈力不強法術不深,生死點不夠多,生死簿不夠用。這些都是理由,每一個理由都是退路,但總算是到了今天,無路可退。

靠在一顆樹下,崔小北這個時候隻能感到絕望,他甚至連做出這一切的人在哪都找不到。

就在遠處的教學樓上,那個活死人饒有興致的看著崩潰在樹下的崔小北,眼中出現的就像是孩子找到玩具一樣的色彩。

“你會怎麽做呢?是就這麽放棄,還是找到方法,真是讓我期待啊。”

在活死人的身後一個鬼影飄了過來,最後變成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的模樣。

“你在做什麽!主上要的是萬無一失,你這是故意的!”

活死人沒有轉頭看身後的人是誰,他想要的是一場遊戲,所謂的主上根本就不在他眼裏。對他而言樂趣,還有自己,才是一切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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