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臉,另外一隻手拿著一本書,就坐在麵前的主位上。口中說出的話語十分平緩,但是每一句都擁有十足的分量,就像是敲打在他人心頭的棍棒每一下都能夠讓人感到心顫。

“我……”

黑爺以往做事,甚至是出擊,無一不是十拿九穩以後才會動手,但是今天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失算了,完全沒有料想到對方的強大,甚至連自己掌握的如此多軍火都無法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隻是單單一個人就攔住了自己所有的布置還殺死了自己的手下。

他,的確無話可說。

“我甘願領罰。”

虎爺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書本,軍師在剛才完成了救治以後,就來到了帳篷的擋風後麵。從暗處觀察到黑爺,但是卻不能夠被黑爺察覺,虎爺起身的那一刻黑爺的視線全都在虎爺的身上他想要看出端倪。

如果自己最差的打算是真實的話,那麽現在就給了虎爺一個極佳的機會,能夠把自己徹底的鏟除在黑虎幫之外。

黑虎幫講究的是能者為先,隻要你有能力拿出足夠的業績,那麽你自然就能夠往上走。像是王五這樣的人,擁有相應的能力,隻要給他足夠的機會,那麽往上走的速度,遠遠比他這樣元老還要快得多。

虎爺走到了黑爺的麵前,親自出手將他給扶了起來。

“既然你如此的有所擔當,黑虎幫也絕對不會拋棄任何一個甘願負起責任的漢子,所以今天我對你的懲罰就暫且擱置,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要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虎爺的這麽一番話完全打亂了黑爺的想法,有些驚呆的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當然,就算你選擇不要這個將功折罪的機會你也依然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隻不過,你手下的這些損失,包括那些出現損毀的槍支彈藥,今天晚上的所有消耗就需要有你一個人來承擔了,這也是失敗應該付出的代價對吧。”

黑爺的嘴角猛烈的**了一下,先不說今天晚上耗費了多少子彈,就說已經損壞的槍械,還有給那兩個兄弟的撫恤金,加上已經損毀掉的狙擊槍,和今天晚上發射的火箭筒。

這一項項,一幕幕全部都是天文數字一般的錢款,至少對於他來說就是如此,哪怕是放在整個黑虎幫裏。這麽多的槍支彈藥也絕對算得上是少有的重大開銷,雖然自己並不是付不起,但要是真的這麽付錢了,恐怕……之後也沒什麽好日子過了。

“要!承蒙虎爺的信任,我願意將功折罪!請虎爺……”

虎爺搖擺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並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轉身從自己的桌子上拿出了一方印章,還有另外兩封信遞給了已經被他扶起來的黑爺手中。

“今天你要告訴我的事情,我已經全都知曉了。”

黑爺有些疑惑的接過了這些東西,打開了其中的一封信在上。你看到了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的詳細經過,甚至就連那一顆子彈打在什麽地方,偏差有多少,都已經被人精準的記錄起來。

這裏說的子彈自然指的是那幾發狙擊彈藥,那兩輪齊射也隻不過是記錄了一個大概。

“虎爺這……”

在黑爺的心中,不光以為自己晚上的計劃天衣無縫,更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黑虎幫裏頭的大量資源,不可能有人能夠阻止得了自己,隻要今天晚上的事情成功,為黑虎幫開疆拓土,那麽想把虎爺趕下來,也隻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眼前這一張小小的信封,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這裏麵詳細的記錄就意味著他的一舉一動都有專門的人朝著虎爺匯報,這還隻是虎爺看到的,說不定還有一些自己根本就看不到,卻已經被他知道的部分。

眼前站在虎爺的麵前,就好像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光著的讓黑爺感受到一股……恐懼的味道。他是最早加入到黑虎幫中的元老,時間過去了,這麽久,打打殺殺的日子已經遠離了自己,逐漸的。似乎大家都已經忘記了,虎爺當初究竟是多麽的威風,他究竟做了多少大家都覺得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還有他那鐵一般的手段,殘忍而又高效。

手略微有些**的打開了第二封信,這封信上麵就記載了寥寥無幾的幾件事情,而且都是他覺得虎爺絕對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但是看到信封上麵的詳細描述,撲通一聲就跪在地板上。

這上麵的事情隻要有兩件事,真的,甚至隻要有一件事情是真的,那麽自己就絕對逃避不了背叛幫會的名聲。虎爺給他這封信到底是什麽樣的意思?隻要把這件事情公布出來,那就別說自己在黑虎幫你都無法立足聖。第二天橫屍街頭都不為過。

“虎爺……我。”

“別說了,我知道這些都隻是造謠而已,你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對吧?”

虎爺眼中還是那樣的古井無波看著黑爺並沒有表達出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態度,而後者在此刻也隻能夠順著虎爺的話。

“這枚印章想必你一點都不陌生,既然你已經拿在手裏,那我就告訴你,你隻有三天的時間,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頭黑虎幫裏頭所有關於這個印章管理的資源你全部都能夠調動,我要你用三天的時間,把整個貧民窟給我咬下來。”

黑爺十分驚訝的看著虎爺,不是剛剛還說,絕對不允許他輕易的去招惹崔爺嗎?那這下的舉動又算得上是什麽?三天的時間想要把貧民窟給咬下來,自己本以為一個晚上就夠了,但是現在……

“三天時間裏頭用什麽辦法都可以嗎?”

“什麽辦法都可以,隻要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違背幫規的事情,我也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隻看結果,這一次我隻看結果。”

虎爺說完這句話就重新做回了自己的位置當中,好似下了逐客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