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可能的,既然你都能夠出現在這個地方,為什麽我就不能夠出現在這裏呢?還是說你連這個東西都認不出來了?”

崔小北的身體被操控著在天空當中畫下了一副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鼎居然就像是真的一樣,慢慢在空氣當中凝結成自己的形狀,出現在他的麵前,砸到了地上。

“魂鼎!你……你真的是!”

“當年的恩怨看樣子就要在今天了結了,魂鼎,開!煉魂大陣!”

周圍的紅色霧氣在這個時候,就像是受到了某些牽引一樣,全部都聚集到了麵前這個最大的鼎爐當中。下麵出現的是一團無名之火,不停的改變自己的顏色,有的時候是藍色有的是紅,最後化為了一片青色。

血影看到這熟悉的招式還有這帶著龐然威壓的大鼎,心裏頭其實已經有了逃跑的意思,他知道麵前這個人自己不可力敵,或者說沒有任何一個靈魂能夠在麵前這個人的手中逃脫。

“你現在也隻不過就是一介凡人,甚至你隻能夠棲身於一個凡人的身體當中,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但是我已經獲得了自由,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在這個時代當中,我就能夠卷起腥風血雨。”

“你也說過了,需要給你足夠的時間。”

崔小北手中不停的凝結出一個又一個玄妙的印記,在他麵前,這些印記全部都化成了一道道青煙,融入到了麵前的鼎爐之中。裏麵紅色的霧氣已經被完全煉化,最後成為了一個個兵刀鎧甲。

在這個時候,崔小北打開了自己手中的生死簿,這上麵好像在尋找著什麽,最後突然間發現有一張空白的紙,上麵已經顯現出了一些訊息。

“真沒想到你小子居然窮到了這個地步,才隻剩下這麽幾個生死點,本來想全部給你用掉去的,看樣子還是要給你留下一些保命的資本。”

合上了手中的生死簿。

“生死輪回流轉,魂殿門開!魂兵出!”

在他的身邊一個古樸的將士身影帶著青色的火焰突然間凝結而成,這之前準備好的這些兵刀鎧甲,也全部都武裝到了他的身上。

“魂兵聽令!”

崔小北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了一塊令牌,把這個令牌往地上一扔,裏麵似乎冥冥當中已經有了一些指引。

“斬立決!”

“遵命!”

血影在這一係列的動作,還有法術完成之前,就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周圍的這些霧氣也正在緩緩的消散當中。

“前輩,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能夠把這麽強大的一個敵人就這樣嚇退?”

“其實並不是多麽強大的一個敵人,隻不過是你的層次太低了,到現在為止,這麽多天過去了,居然還隻是最初級的入門。真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居然選擇了你成為繼承人。”

崔小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難道有這麽丟臉嗎?他覺得這段時間自己做的事情還挺順利的,而且也不是非常弱的樣子。

“好了,既然這邊的事情都結束了,你還有什麽疑問的話,等到回去有空的時候,在生死簿的空間當中問我吧。現在我也需要去休息一下,這麽多年溫養靈魂也隻能夠做到這個程度了。”

崔小北好像聽到了這位前輩口中傳來的那一聲歎息,緊接著就感覺到剛才那一股十分強大的靈魂和力量,從自己的體內流逝了出去。在自己的麵前,生死簿也合攏了起來,崔小北最快的速度走了過去,然後打開了生死簿。

他非常的確定自己剛才並沒有眼花,很顯然這上麵顯現出來了什麽東西,但是為什麽自己打開的時候沒有呢?還是因為……

“對了,秦陵月!”

崔小北剛才一頓逃亡的時候,就感覺到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對於秦陵月而言或許真的隻是原地踏步的感覺。但是在崔小北的腳下是切實的感覺到了那些移動的味道,而且在某一個地方,他曾經感覺到了仙力的痕跡。

“烈紫真不至於比我還慘吧。”

自己稍微的念叨這麽一句,結果在尋找的過程當中,先找到的人反而是烈紫真。這個時候後者很顯然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崔小北過去稍微的檢查了一下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不幸中的萬幸,隻不過是消耗過度,並沒有出現什麽傷痕。

肩膀上扛了一個崔小北立刻感覺到了體力的消耗,秦陵月也不知道到底跑到什麽地方去了,就找了一圈下來,居然都沒有找到,而且回到了最開始他進來的地方也失去了痕跡。

“奇怪了……”

崔小北還是決定先把自己肩膀上的這個家夥給送到義烏市,之後再過來說不定能找到秦陵月如果繼續這樣子移動下去的話,光是烈紫真的體重就讓自己有些受不了。

“呼……”

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崔小北看了看天色,單憑自己一個人的實力,想要完成這個事情,簡直是不可能的。在那個前輩不能夠動手的情況下,一個血影就能夠讓自己慌忙逃竄,現在最好的辦法還是能夠找到一個另外的幫手。

本來鍾馗是一個非常好的人選,但是臭大叔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看樣子他的麻煩比自己還要大的多。最後能想到的就是……崔小北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到最後居然要找一個敵人幫忙。

說句實在話,這段時間裏頭,他已經沒有再見過那個活死人了。如果說一開始他以為對方也就比自己強上那麽一點點而已,但是在經過了和血影的交手,還有這段時間烈紫真所展現出來的那些力量,他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一些。

這個活死人,或許是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唯一遇到的一個,能夠和那個老人相提並論的家夥。

崔小北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最後躺在操場上,一個人悄悄的走到他的邊上,看了一眼就直接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