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文物從古代流傳至今,不知要經曆多少磨難。

尤其是在戰火紛飛、炮聲隆隆的年代裏,更有無數珍貴的古董、文物,被毀於一旦。

邱興耀老先生的這一件傳家之寶清康熙年製釉裏紅折枝花卉紋水盂,盡管已經被震裂了,但它還是幸運的,畢竟它還能夠被修複,還能夠重現往日的光華。

實際上,在十四年的抗戰期間,有無數的古董文物被迫“流落他鄉”,有無數的古董文物在炮聲和戰火中,灰飛煙滅,哪怕是技術再精湛的文物修複師,也無法將它複原。

更有甚者,為了保護這些華夏民族的文化精粹,有無數人為之命喪當場,也有無數個家庭為之支離破碎。

這不是一個人的哀嚎,這是一個民族的悲歌。

向南深吸了一口氣,讓激**的心緒平複下來,繼續將目光投入到了這件釉裏紅古陶瓷身上,開始進一步修複起來。

釉裏紅瓷器,向南已經修複了不止一件,相對而言,邱老先生送來的這一件釉裏紅折紙花卉紋水盂,修複難度還要小一些,因為這件古陶瓷器是在箱子裏被擠裂開的,所有的殘片都收集起來了,並沒有需要配補的地方。

事實上,一件古董的殘片是否齊全,直接會影響到這件古董在拍賣市場上的價格,殘片越齊全,自然價格就越高。

當然了,這件釉裏紅折紙花卉紋水盂,是邱家的傳家之寶,以邱興耀家的財力,自然不會將它送上拍賣台。

有感於這件釉裏紅水盂輾轉曲折又悲壯慨然的故事,向南在修複時,極其用心,但哪怕是再用心,他的修複水平擺在那裏,隻花了一天時間,他就將邱家的這件傳家之寶修複完畢了。

此刻再去看這件釉裏紅水盂時,隻見它通體以釉裏紅裝飾,顏色豔麗明快,折枝花卉繪畫流暢,整件器物看不出絲毫破損過的痕跡。

可是,誰又能知道,這樣一件精美的古陶瓷器,竟是邱家祖輩付出了身家性命才得以保存下來的呢?

……

“明天是六月一號,國際兒童節,咱們公司決定組織員工前往粵西北海旅遊,這同時也是咱們公司今年第一次外出旅遊,以後還將會形成旅遊福利製度,爭取每年旅遊兩次,一次省外遊,一次近郊遊。”

快下班前,公司副總經理許弋澄召集全體員工開會,他笑著說道,

“這次北海旅遊有點不一樣,旅遊成員不止是咱們公司的員工,還有十位魔都婚戀網站推薦的美女會員,咱們公司的光棍有點多,爭取這一次讓大部分人‘脫光’,總之,任務繁重,各位光棍們盡量爭取把這十位美女統統拿下,不能浪費了咱們公司的旅遊基金!”

“這沒得說的,我先包一個!”

許弋澄話剛說完,覃小天就大呼小叫了起來,“許總,你也是光棍啊,你也得‘脫光’!”

“我?我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婚姻大事,我自己就能解決。”

許弋澄擺了擺手,笑道,“就你們這些沒本事自己‘脫’的,才會麻煩老板幫你們解決個人問題。”

汪曉鷗舉起手來,笑嘻嘻地問道:“許總,我可以一拖二嗎?”

“你隻要有這個本事,一拖四都沒問題。”

許弋澄都沒來得及回答,覃小天就搶答了,他笑著說道,“你別光顧著自己,你身為下屬,得為我康師兄考慮考慮,漂亮的先上供!”

“小天,你就喜歡胡說八道。”

康正勇老實巴交的,一下子就紅了臉。

“行了,行了!”

向南敲了敲桌子,說道,“沒什麽事就散了吧,大家明天早上七點半到公司樓下集合,然後統一坐車去機場。大家今天晚上提前把行李和身份證都準備好,別到時候忘了身份證,上不了飛機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時候不早了,沒什麽事就散了吧。”

……

早上五點,魔都的天還是蒙蒙亮,向南沒有醒了之後還要賴床半個小時的習慣,他一骨碌從**爬了起來,撐胳膊撐腿,然後換上運動服和運動鞋,在小區的晨光中慢跑了一個小時。

慢跑結束回到屋子裏以後,他很快就洗漱了一番,換了身衣裳,接著拎起背包往肩上一背,就施施然地出了門。

等向南吃過早餐,來到魔都企業總部辦公樓一樓大廳時,還有一刻鍾才到七點半。許弋澄、康正勇和覃小天等人都已經到了,男生聚在一起聊天,幾個女生則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竊竊私語,看她們笑得那麽開心,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麽。

公司目前除了古陶瓷修複室的主任姚嘉瑩是女生以外,財務部那邊主管方媛、會計羅茜、出納何曉霞也是女生,此外,行政部這塊,三個行政文員焦佳、徐菲菲和沈慕雪也都是女生。

七個女生裏,隻有方媛是結了婚的,還有六個女生目前是名花無主。

可惜的是,公司裏的那些光棍漢沒本事,一個也都沒搞定,現在也隻能靠“外援”來“脫單”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野花總比家花香的緣故。

“老師,你吃早飯了嗎?”

覃小天一邊將一個小籠包往嘴裏塞,一邊提著塑料袋往向南的麵前遞,“要是沒吃,我這裏還有。”

“我已經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向南朝他笑了笑,又轉頭問許弋澄,“人差不多到齊了嗎?”

“我們公司的人都到齊了。”

許弋澄掃了一眼,說道,“婚戀網站那邊的十個女生,她們都會在網站公司樓下等,一會兒我們包的大巴車,會直接過去接人。”

“嗯,出門在外,安全工作一定要搞好。”

向南點了點頭,說道,“這事就全權交給你來負責了,反正我這次是單純跟著出去玩的。”

“我辦事,你放心。”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一會兒,許弋澄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掛了電話,許弋澄對向南說道:“車來了。”

說著,他又對公司裏的其他同事喊了一句,“大家先別聊了,趕緊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