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愛心的女人最美麗。”

聽了宋晴的話後,向南的心裏忍不住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一個願意為了幫助一群素不相識的學生而辛苦奔波的人,她的內心一定是充滿陽光和溫暖的,像她這樣的人,也一定是真誠的,熱愛生活的。

這不需要什麽來證明,看她臉上那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和始終樂觀的心態就知道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

向南的內心裏也微微有些震動,他笑著看了看宋晴,有些感慨地說道:“營養午餐計劃挺好的,要是經費不夠了,你再來找我。”

宋晴眼裏放著光,使勁點了點頭,“嗯!”

將向南送回到聖丹尼老科林的別墅前,宋晴也沒有多作停留,很快就返回了巴裏斯市裏,她雖然嘴裏說時差還沒倒過來,但十幾個小時沒有合過眼,精神上也已經很是疲憊了。

向南就好像一味興奮劑,讓她多清醒了幾個小時,可等“藥效”過去之後,疲憊感就越發強烈了。

等到宋晴離開後,向南就回到了老科林給自己安排的房間裏,匆匆地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幹淨的睡衣,就靠在床頭玩了一會兒手機,沒過多久就關燈睡覺去了。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宋晴開始忙起了自己的事情,並沒有來找向南,而向南則每天大部分時間都躲在臨時修複室裏,專注地修複著那些殘損的古董。

加利特倒是時不時地過來一兩趟,陪向南吃個飯,順便看一看向南的修複進度,但他好像也很忙,每次都是來去匆匆,並不會在這裏多作停留。

老科林倒是變得精神了不少,原本有些頹喪的臉上也開始逐漸露出了笑容,因為他發現,向南修複古董的技術確實如傳說中的一般神奇,那一幅幅看上去如同破爛的古畫,在經過向南的修複之後,幾乎和原先沒什麽兩樣。

別說是他從這些修複好的古畫中看不到任何修複的痕跡,哪怕是加利特這樣的古董收藏大家,也看不出什麽異樣來。

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這些殘損的古畫的確是向南一點一點修複好的,老科林甚至都要懷疑向南是不是施了魔法了。

因為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轉眼間,一個星期就過去了。

這一天下午,向南正坐在臨時修複室裏的工作台前修複一件殘損的清雍正琺琅彩題詩堯山觀景圖搖鈴尊,這是老科林手裏頭最後一件殘損的華夏文物了,其它幾件殘損的華夏文物,已經被向南給修複好了。

這件清雍正搖鈴尊尊口微微外撇,長直頸,溜肩,直腹圈足,器身外壁上以琺琅彩描繪紋飾,山間蒼鬆挺立,翠竹掩映,花朵攀藤而上。蒼鬆下有兩人,一老者身著淡黃色長袍,持杖而立,遙望山下雲霧繚繞的五峰山,一童子抱書靜候於一旁。

搖鈴尊是康熙時期官窯的新創造型,因其細頸小口,豐肩斂腹,形似搖鈴而得名。

由於搖鈴尊這類器型在清代瓷器當中是比較少見的,這直接導致了它存世量的稀少,因此搖鈴尊的市場價格非常高昂,比同期其他形製的瓷器都要珍貴。

像向南手中正在修複的這件清雍正琺琅彩題詩堯山觀景圖搖鈴尊,在2012年的香江秋季拍賣會上,就拍出了2761萬元的高價。

向南正在樓上忙活著,樓下的客廳裏,加利特已經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和老科林聊著天。

“老科林,向南的文物修複技術很不錯吧?”

加利特喝了一口手中杯子裏的咖啡,又將它放在了麵前的茶幾上,笑眯眯地說道,

“我早跟你說過,隻要那些古董沒有被燒毀,向南肯定有辦法將它修複起來的,之前你還懷疑我說過的話,現在總該相信了吧?”

“信了,信了!”

科林·艾博爾使勁點了點頭,這可是他親眼所見的,他不服氣都不行,他一臉慶幸地說道,

“以前我聽人說,蘭頓那邊將向南稱作為‘上帝之手’,我還有些不信,現在親眼見識過了,才發現他們所言果然不虛啊。幸好你認識向南,要不然的話,我就算想請他過來幫忙,都不一定請得動。”

“向南可不是那種恃才傲物的人,隻要他有時間,無論是誰找上門去,他都會幫忙的。”

加利特擺了擺手,沒有認同老科林的話,不過他話音一轉,又說道,“但他現在的名聲是越來越響了,想請他幫忙修複文物的人也越來越多,他沒時間的話,那也沒有辦法。”

科林·艾博爾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向先生現在這麽忙了嗎?”

“當然了,對於古董來說,是物以稀為貴,實際上,這道理放在人才上,也是一樣的。”

加利特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華夏文物修複師裏麵,文物修複技術能達到向南這種水準的,幾乎是鳳毛麟角,而且其他的人都年紀很大了,基本上不會再出來幫別人修複文物了,也就隻剩下向南願意跑來跑去了。在這種情況下,向南能不忙嗎?”

頓了頓,他又說道,“向南剛來巴裏斯的第二天,巴裏斯收藏圈裏的人就已經收到消息了,這幾天時間裏,起碼不下十來個人找上門來,想請向南去幫忙修複文物。不止如此,就連蘭頓那邊,也有人坐不住了,想要請向南過去待一段時間呢。”

“蘭頓那邊的收藏家,怎麽會知道向南來了巴裏斯?”科林·艾博爾又吃了一驚。

“這有什麽奇怪的?”

加利特瞥了科林·艾博爾一眼,淡淡地說道,“這些收藏大家,哪一個不是企業界裏的精英人物?消息靈通那才是正常的,更何況,向南出行又沒有保密。”

科林·艾博爾一想也對,他笑了笑說道:“那向先生豈不是又要去霧都走一趟?”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得看向南自己的意思,我隻負責傳達消息就好了。”

加利特將身子往沙發上一靠,笑眯眯地說道,“不過,我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也許這個時候,德國博臨的那群人也已經知道向南來了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