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和錢小勇畢業之後,兩個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一攤事,相互之間見麵的次數很少,最近一次見麵離現在也有近兩年時間了,不過雖然這麽長時間沒見麵,兩個人之間依然像從前一樣,毫無顧忌地說笑著,偶爾還能開一開玩笑。

這就是朋友,挺好。

“我現在就在金陵大學裏,就是學校靠南邊的那棟老的教職工宿舍樓,我租了幾間下來,成立了一個文物修複研究所,現在這邊主要是由孫老師負責。”

互相聊了一下各自的近況,向南笑著說道:“對了,我這兩天都會在金陵,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咱們出來坐一坐,也有一兩年沒見著麵了,你這小子估計得胖成球了吧?”

“哪有那麽誇張?我可比在學校時瘦多了,天天要操心那麽多的事,怎麽可能胖得起來?”

錢小勇笑了起來,遲疑了一下,又說道,“我這位客戶午飯後就打算去臨安那邊,我得跟著一起走,恐怕這次沒時間一起吃飯了,等過一段時間吧,過一段時間我正好要去一趟魔都,到時候我可得好好宰你一頓。”

“那行吧,你過來之前記得給我打電話。”

向南略有些失望,不過也沒說什麽,生活嘛,哪能樣樣都順心意?

他笑了笑,繼續說道,“我過一段時間可能要去美國一趟,你可千萬別在這個時間來,要不然你可宰不到我。”

錢小勇哈哈一笑,說道:“行,那到時候咱們再聯係。”

掛斷了電話,向南長舒了一口氣,心裏莫名的有些感慨,不過還沒等他回味過來,孫福民和鄒金童兩個人就說說笑笑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抬頭看了看向南,孫福民笑著說道:“向南,時間差不多吧,咱們去吃飯吧,今天中午你不要跟我搶,我來請小鄒吃個飯,歡迎他加入文物修複研究所,以後大家一起努力,將文物修複的工作做好。”

說著,他就笑嗬嗬地帶著向南和鄒金童一起下了樓,往學校大門外走去。

吃過午飯後,將孫福民送回了教職工宿舍樓裏午休之後,鄒金童就打算先在學校附近找個賓館住下來,下午他準備在這附近走走看看,熟悉一下周邊的環境,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房子租下來。

雖然金陵經濟技術開發區的生產基地建好之後,文物修複研究所也會搬到那邊去,但畢竟還沒那麽快,鄒金童還是要先在金陵大學這邊待上好長一段時間,所以,在附近租個房子是很有必要的。

向南下午也沒什麽事,幹脆就帶著他一起去找房子了。

金陵大學位於金陵城中心鼓樓區,在周邊還有金陵師範大學、東南大學等多所高校,金陵最繁華的商圈之一新街口廣場就在附近,因此,金陵大學這邊無論是吃穿住行都是很方便的。

而且,在高校周邊的這些居民區裏,房屋租賃業務也是十分火熱,不少畢了業之後還打算繼續考研的學生,大多會選擇在學校周邊租房子住,這樣一來也方便到學校裏蹭課、上自習,而且學校的圖書館裏還能看書借資料,可謂是十分方便。

向南和鄒金童在周邊的幾個居民區裏轉了一圈,看了幾家待出租的屋子後,最後在桃穀新村這邊看中了一套房子。

這房子在五樓,麵積不大,六十多個平米的樣子,小兩室一廳的格局,南北通透,主臥朝南,有一個大陽台,主臥的麵積挺大,有二十來個平米,另外一間就比較小了,大概也就放一張單人床的樣子,不過用來放雜物或者做書房還是不錯的。

這房子有些年頭了,不過應該是後來又重新裝修過,冰箱、空調、電視機這些電器看起來都還蠻新的。

鄒金童也不是個很能吃苦的人,再說他現在自己上班賺錢了,也沒必要過得那麽艱苦,因此看了一圈之後,很快就決定租下這套房子。

和房東簽好租房合同,鄒金童預交了三個月的房租和一個月的押金之後,他看了看頗顯空曠的屋子,對向南笑著說道:“嘚,現在還得下樓去買床墊、被褥,牙刷、毛巾之類的東西,要不然過一段時間天氣冷了,還得再跑一趟。”

“你還是好好工作,努力賺錢,以後自己買一套房子最好。”

向南跟著他一起下樓,一邊走一邊說道,“要不然的話,以後搬家有得你煩的。”

“買房子?你以為這麽容易的嗎?”

鄒金童撇了撇嘴,很快又說道,“哦,對,你買房子是很容易,反正在哪兒都買得起,幫別人修複一件殘損文物就夠了,我要是能有你十分之一那麽牛,我也能分分鍾就買個房。”

向南轉頭瞥了他一眼,笑道:“要是你的工作能力能有你這張嘴這麽厲害,那賺錢對你來說也沒什麽難的,好好努力吧。”

“……”

鄒金童張了張嘴,一臉目瞪口呆。

他這話的意思,是說我隻是個嘴強王者?我動手能力也很強的好不好!

向南帶著鄒金童來到附近的小超市裏買了一堆生活用品,手提肩扛地又送回到了剛租的房子裏,將東西全都堆放在客廳裏以後,鄒金童滿頭大汗地坐在沙發上氣喘籲籲,他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說道:

“不行了,不行了,今天就先這樣吧,反正這兩天住賓館裏,等我把這屋子好好收拾一下再住過來好了。”

“這種事,你自己決定就好了。”

向南盡管沒有像鄒金童那樣累得癱在了地上,但也是熱出了一身汗,他來到洗手間裏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拿出紙巾來擦了擦,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家去了。”

想了想,他又問了一句,“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吃晚飯?”

“好啊好啊,南哥你稍等一下,我洗把臉就跟你一起走。”

鄒金童一骨碌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衝進洗手間裏洗臉去了。

向南:“……”

我就是客氣一下而已,你怎麽就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