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向南早早地來到了深鎮市博物館古書畫修複室,沒用多長時間,就將這幅《山居圖》的全色接筆給完成了,把花懷海等幾個修複師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過這兩天時間,花懷海等人已經被向南給接連震撼了好幾次了,差不多都已經有點麻木了,因此,不管是全色“四麵光”,還是接筆“天衣無縫”,他們雖然驚訝,但隻要想到麵前的這位年輕人是向南,那就很容易就釋然了。

這都不是個正常人,正常人怎麽跟他比?

將八大山人的《山居圖》修複完成後,魯文華也是開心得眉飛色舞,當向南讓他和何紹驊分別給古書畫修複室和古陶瓷修複室支付“修複室借用費”時,兩個人都沒有絲毫猶豫,掏出錢包來就打算付錢。

不過花懷海和林主任都拒絕了,且不說一些漿糊或者粘合劑根本就值不了幾個錢,光是向南願意來他們修複室裏給那些普通修複師演示文物修複過程,那就已經讓他們“賺”大了,一般人誰請得到向南去做這種事?

而且,他們還想著借這次的事情,以後跟向南多多聯絡呢,哪裏會那麽目光短淺,收下這一點小錢?

“既然兩位主任不肯收,那幹脆中午一起吃個飯好了。”

向南笑了笑,說道,“我吃過午飯就要回魔都了,兩位主任就當給我踐行了。”

昨天離開博物館之後,向南和朱熙等人就將收購來的殘損文物,全部打包後,找了一家專業的物流公司送往魔都去了。

收購來的殘損文物處理完後,他們幾個人就可以直接坐飛機回去了。

“下午就走,這麽著急?”

“向專家,你這幾天都在忙著修複文物,還沒來得及好好出去轉一轉呢,來深鎮一趟,什麽地方都沒玩過,就這麽走了,豈不可惜?”

“……”

花懷海和林主任紛紛開口挽留起來。

“我離開公司也有段時間了,那邊還有其他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我得趕緊回去。”

向南笑著說道,“再說了,這邊我下次還可以再來嘛,反正離得也不遠,坐飛機很快就到了。”

花懷海聽了,也就沒再多勸,笑著說道:“那向專家以後有時間可要常來,就算沒什麽事,咱們出來吃個早茶,聊聊天還是可以的嘛。”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眼看著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了,向南先讓何紹驊等人帶著花懷海等人先到酒店裏去,然後自己又上樓邀請了博物館文物修複中心主任劉建豪,以及青銅器修複室主任潘正彤。

一群人吃了頓熱熱鬧鬧的午飯後,向南和朱熙、戴維斯一刻也沒停歇,直接從酒店趕往了深鎮機場,坐上了當天下午飛往魔都的飛機。

……

下午六點左右,向南和朱熙、戴維斯三個人從魔都國際機場的出口處走了出來。

此刻,太陽還沒有下山,橘紅色的晚霞將半邊天都給映紅了,身後的機場裏,不斷傳來飛機起降時發出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向南沒有讓覃小天開車過來接自己,因此出了機場後,幾個人便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市區的方向趕去。

朱熙和戴維斯坐在後排座椅上,他左右看了看窗外的風景,笑著問戴維斯:“老戴,你一會兒住哪兒?自己開個賓館還是去閆君豪那裏?”

戴維斯想了想,說道:“我今晚就到你們公司附近找家賓館住好了,閆估計會很忙,我明天再去找他。”

“那等你找好賓館後,我們晚上去酒吧裏逛逛。”

朱熙頓時眉飛色舞起來,一臉開心地說道,“魔都的酒吧,可比香江那邊的有味道多了。”

“真的嗎?”

戴維斯年輕時也是個夜店玩家,頗有興致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晚上我跟你一起去逛一逛,品味一下魔都酒吧的味道。”

兩個人正興致勃勃地交流著各自的酒吧體驗,冷不丁地,坐在前頭的向南忽然開口來了一句:

“玩酒吧可以,明天上班可不能遲到。”

原本興致高漲的朱熙一聽,心裏頓時涼了半截,他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麽,又聽向南慢悠悠地說道,

“明天記得要把這次香江之行的收獲整理一下,哪些收藏家幫了我們收購殘損文物的,都要再聯係一遍,收購來的各類殘損文物都要歸納總結一下,做好記錄。嗯,明天下午下班之前,記得把這些記錄拿來給我看一看。”

朱熙:“……”

好吧,這下子,原本還有半截子熱乎的心裏,算是徹底涼透了。

戴維斯倒是沒受什麽影響,等向南說完了之後,他又興致勃勃地問道:“朱,我們今晚是去茂名路那邊,還是去衡山路那邊?我聽說茂名路那邊的漂亮MM會更多一些,不如我們去那邊的酒吧?”

朱熙眼皮子跳了跳,過了好半天,才扯出了個難看的笑容,說道:“呃,戴維斯啊,我剛剛掐指一算,發現今天諸事不宜,我看還是待在家裏好了,酒吧我們過兩天再去吧。”

戴維斯:“……”

我本來沒想去酒吧的,你把我興致挑起來了,你又說諸事不宜了。

小朱啊,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車子一路飛馳,很快就來到了魔都企業總部辦公樓下麵,向南付了錢下了車,又帶著朱熙和戴維斯到附近的小餐館裏一起吃過了飯,這才各回各家去了。

至於朱熙和戴維斯會不會真的去酒吧……

Who care?

向南一路回到家裏,進了門之後就把客廳裏的窗戶打開透透風,然後從衛生間裏拿了抹布和拖把,開始擦桌子和拖地,一直忙到夜裏將近十點鍾才歇了下來。

房子太大就是不好,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更是不好,打掃一下衛生就跟跑了場馬拉鬆似的,整個人累得都快要虛脫了一樣。

忙完了這一切,向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又歇了一會兒,這才來到浴室裏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回到房間裏,躺下休息去了。